一招之下,實力高低已見分曉。
不過白凰石卻是似乎沒有罷手的打算,面色反而變得更加凝重了起來,身上的灰色長袍無風自動,咧咧作響。
“百竅齊鳴,不朽金身!”白凰石一聲冷喝,周身穴竅竟然發出一陣陣爆裂的響聲,開始吸收起空氣中的金屬性氣息來,白凰石整個人就像是被捲入到了一團金色的颶風之中,金色的颶風從穴竅中瘋狂的涌入身體。
與此同時,一道道金光從白凰石的身體表面散發出來,不過眨眼之間,他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個金人,純金色的人。
“接招吧!”白凰石一步踏出,堅硬無比的岩石擂臺都“咔嚓”一聲被踩出一個窟窿來。
見此,倪天也不敢大意了,畢竟對方可是穴刃後期高手,論刃氣實力,比起自己來都只強不弱。
當即,倪天立刻也將體內的火之刃氣聚運了起來,運轉起從易鴻飛那裡得來的“騰龍蹈海”來。
再將“蛇之意境”蘊藏在“騰龍蹈海”之中,頓時,一條巨大的蛇形虛影竟然憑空產生,倪天自身更是如蛟龍一般的衝向了白凰石。
“你是剛,那我就以柔克剛,蛇之意境中再加上‘天來之水’的‘柔’和‘恆’!”
“柔如細雨溼衣!”
“恆如滴水穿石!”
“再加上我的火之刃氣,就是真金也要給我熔鍊掉!”
“鏘鏘鏘……”
一連串如果金屬敲擊的響聲傳出,倪天和白凰石兩個人的身影已經擊撞在了一起,近戰猛攻。
一道道氣流波動以他們兩個人爲中心震盪出來,就好像氣流**一般,離得稍近一點的恐怕都要被震傷。
“嘭!”
在又一掌對擊之後,白凰石的身體終於再一次被震出丈外,而倪天又是紋絲不動。
“你雖然有上百的穴竅吸收靈氣用以補充,但仍是沒有消耗的快,現在你的刃氣已經虧空,而我……哈哈!”倪天突然大笑一聲,猛然一拳砸在擂臺之上。
“咔咔咔……”
石屑飛濺而起,擂臺之上,以倪天的拳頭爲中心竟然裂出一道道蛛網似的裂痕來。
看到這一幕,白凰石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相信,在倪天的全力一擊之下,他一招都承受不住。
不過,當着整個宗門的面讓他這個副宗主低頭向一個年輕人認輸,這面子上也實在是有些過不去,臉色變幻了一陣,突然,他開口說道:“朋友的實力的確高強,我們整個宗門恐怕無一是你的對手,但是,這並不足以說明你就是天劍山莊的人,更加不足以說明你帶來的那位小姐就是天劍山莊的大小姐!”
“哈哈,自己拿去看吧!”倪天隨手一揮,一道黑影直射白凰石,白凰石兩指掐住黑影,定睛一看,“九劍令!”
“落英宗副宗主白凰石恭迎九劍使。”白凰石當即躬身行禮,同時又將九劍令還回給了倪天。
場中其他人都是一怔,怎麼又成了九劍使了?
但是就在這一怔之際,一道雄渾的聲音突然響起,“哈哈,父親,挑選宗主繼承人如此重大的日子怎麼也不通知一下我啊?”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雪白長袍的中年男人從西南角走進了廣場,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戰戰兢兢的侍衛,就是開始接待倪天三人的那兩個侍衛之一。
“宗,宗主,是他,他硬闖進來的。”那名侍衛誠恐的說道。
“白心,早在二十年前你我就已經父子情絕,現在是我落英宗祭祖的關鍵時刻,擅自闖入,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後果!”白鳳山冷聲的說道。
倪天聞言一驚,“父子情絕!”
“哈哈,好,白鳳山,這可是你說的,不過今天我來這不是跟你嘮叨這些沒用的的,本門門主讓我前來傳信,半個月之後就是三年一度的賭賽了,他老人家讓我告訴你,這一次,比賽的地點、時間、方式,以及參賽的人數,全由你們來決定,而且我們還可以讓你們一局,這也就是說,比賽分數由0比1開始計算,不過……這就需要加大賭注!”白心輕蔑笑道。
“全部由我們來定,還讓我們一局,而且還要加大賭注,這,這不是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嗎?”衆人心中不禁憤怒了起來。
白鳳山則是陰沉的問道:“以往都是賭武學賭錢財,他白勝海還想要加什麼賭注?”
“哈哈,錢財乃身外之物,武學嘛也只是爲了博採衆家之長。”白心朗聲笑道:“這一次門主想要誰輸掉了比賽誰就俯首稱臣!”
“俯首稱臣!”衆人不由的又是一驚,“他這是要吞併了落英宗!”
“哈哈。”這一次白鳳山反倒是大笑了起來,“俯首稱臣?飄雪門是從落英宗中分離出去的,難道還想吞併了落英宗不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會不會閃了舌頭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只需要回答答應還是不答應!”白心漫不經心的說道。
答應還是不答應?不但是白鳳山在思考這個問題,就是其他門下也都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這可是關係這落英宗的百年基業。
其實在這種情形之下,白鳳山的答案基本上沒得選擇。
不答應,落英宗從此恐怕會名聲掃地,一蹶不起。
答應,雖然沒有必勝的把握,但總還有一線希望。
“好,我答應!”白鳳山眼中精光閃爍,似乎在思考着一些什麼,“你們就等着俯首稱臣吧!”
“好,那我這就先告辭了!”白心輕蔑的一笑,正要轉身離去。
一道黑色的光影卻是極速向他衝了過去,“還是讓爲父送你一程吧!”
“砰!”
黑色的光影一掌拍在白心的胸膛之上,白心整個人直接被拍飛數丈之外,“噗通”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那道黑色的光影正是白鳳山。
白心爬了幾下才勉強爬了起來,怒道:“你,你敢偷襲我!”
“哈哈,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白鳳山看都不看他一眼,開懷的長笑了起來。
“哼,你記着,這一掌我會連本帶利的要回來的!”白心咬牙切齒的說道。
“畜生!”誰知白心的話音未落,又一道火紅的光影向他衝了過去,幾個起落就閃到了他的身前。
“啪!”
又一掌拍在胸前,只不過這一掌的威力似乎更大一些,白心不但被打飛五丈開外,胸前的衣物還直接被熔鍊成了灰燼,就連他的胸膛上都如鐵烙一般的烙上了一個紅紅的掌印。
“給你留個記號,讓你記得,做人可以對不起天,對不起地,但絕對不可以對不起父母,更加不可以對父母不敬!”這一掌卻是倪天拍出的,他一生中最敬重的就是他的父親倪嘯,所以也看不得任何一個對自己父親不敬的人,何況這個白心還根本就是視他父親如無物!
豬狗一樣的東西,沒有殺了他,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