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國昌一副有些八卦的表情,黃巢心道看來八卦真是人類的天性!
不管是什麼時代的人類,不管是處在什麼階層的人類,這屬性真是天生的。
黃巢沉吟了一會兒說:
“伯父,這是我無意中聽說的,你千萬別外傳,否則……你懂的。”
李國昌一副相信我沒錯的表情。
黃巢附在李國昌耳邊,手指着屋頂方向低聲說:
“那位是不是有段時間沒上朝了?然後宮裡傳出的消息是他微染小恙吧?”
李國昌一副難以置信駭然的表情說:
“你怎麼知道的?老夫也纔剛聽說。”
黃巢繼續低聲說:
“伯父,也就是小子想娶青蕊這丫頭,要不然我肯定不告訴你。”
李國昌暗想了片刻。
“不對,就算那位抱恙的消息流出,你怎麼就……”
黃巢的神色有些猙獰,“嘿嘿”笑道:
“伯父,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就知道那位命不久矣是吧?”
李國昌心中駭然,這消息要真的爆出去,這天下……
他爲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他想問的最關鍵的問題。
“伯父,如果我說,我是從天上來的,你信不信?”
“你……怎麼……可能……”
李國昌有些結巴,連話都開始結巴起來。
黃巢的語調又變得有些深邃。
“伯父,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比如,你過去見過我拿出來的鹽嗎?”
“比如,你過去聽過我就要做的酒嗎?”
“比如,我知道那位快命不久矣的消息這些還不夠嗎?”
李國昌消化着黃巢的話語內蘊含的深意。
他搖了搖頭,想把黃巢是仙人的這個念頭趕出自己的意識。
他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
“黃巢,你……你是仙人?”
黃巢笑着搖了搖頭,只不過這笑容透露出一絲邪惡。
“錯了,我的伯父,小子不是神仙……”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李國昌聽到這裡心裡不由輕鬆了一些。
可還沒等他完全放鬆下來,他就聽到:
“雖然小子真不是神仙,但小子卻是真正的惡魔。”
李國昌聽聞黃巢說他自己是惡魔,不禁顫抖了一下。
雖然他是個高官,是個族長。
可在他潛意識裡不管是神還是魔都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
“我是來報復的!我要把這個世界完全掌控在我手中!”
黃巢接着冷冷的說着。
“我可以把弓兵的木製箭桿都變成金屬的……”
“我可以把勇士的金屬鎧甲都變得更輕更薄……”
“我還可以把守城用的弩箭小型化,適合單兵使用而威力基本不差多少……”
“我甚至可以把弩箭變成單兵連發的……”
“……”
隨着黃巢的話語,李國昌漸漸覺得自己的頭皮越來越麻……
他在想着,如果真如黃巢所言,有了這些領先這個時代的東西……
他彷彿看見了在屍山血海中崛起的沙陀族!
他的雞皮疙瘩越起越多……
他眼睛裡的光芒再也抑制不住爆射開來……
當他興奮大的想大喊大叫的時候。
一盆冷水從天而降。
只聽黃巢在那裡陰惻惻地說:
“嘿嘿,伯父,你是不是在想通過控制黃某,來達到得到這些東西的目的?”
李國昌駭然,他自己心理怎麼想居然都能被黃巢說出來。
“你……你……你……“
黃巢冷然道:
“我的好伯父,你先別激動……”
“我能告訴你這些,只不過是我還有更厲害的東西沒拿出來呢!”
“比如,伯父你見過被天雷劈斷的大叔吧?”
“如果我說,我可以弄出不弱於天雷的東西……”
“你就說我剛纔說的這些在天雷面前算什麼?”
李國昌已經沒有那麼吃驚了,反正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
這時候他反倒平靜了下來。
“黃巢,口說無憑,你怎麼證明你能弄出‘天雷’來?”
黃巢也不矯情,看着李國昌的眼睛認真問。
“黃某要是弄得出來怎麼說?李都督?”
說關鍵正事的時候,這稱呼也就自然改成了正式的稱呼。
“如果你能弄出天雷,那麼就證明你剛纔所說的都是真的。”
“到時候,如果那位人走茶涼,他兒子也沒功夫來搭理老夫一家。”
“那麼老夫到時候做主就把李青蕊嫁給你又如何?”
黃巢笑眯眯的伸出一直手掌放在李國昌面前。
李國昌還是猶豫了一下,就和黃巢擊掌爲誓。
擊掌爲誓後,黃巢笑着對李國昌說:
“伯父大人,你不會爲今天的選擇感到後悔的。”
“這幾天我就借用伯父的廚房,先把酒弄出來。”
“到時候伯父就能知道我是不是在說假話。”
“還有麻煩伯父去長安縣大牢裡幫我弄個人出來。”
“那個人叫郭曉,他是黃河上混飯吃的。”
“這個人對以後我運鹽,運酒有幫助。”
“至於‘天雷’我準備好就會讓青蕊告訴你。”
“到時候找個深山我試給伯父你看。”
李國昌直到黃巢說到“天雷”才舒了一口氣。
他點了點頭,說:
“黃巢你要用到的東西都可以和克用說,老夫會知會他,讓他配合你。”
“至於你說的那個郭曉,老夫會幫你想法弄出來……”
黃巢見李國昌答應了弄出郭曉,抱了抱拳,說:
“伯父,昨晚在長安縣大牢,一夜沒有休息好,小子先告退了。”
李國昌像是才發現黃巢的疲憊,說:
“賢侄,你等一下,我讓蕊兒送你過去……”
說着他拽住書桌邊隱藏的一根繩子拉了拉,對着空氣說:
“去吧小姐叫來。”
黃巢心裡暗笑,得到他自己想要的,不但客氣了許多,還讓閨女親自安排……
老狐狸還真是沒起錯外號。
不多時,李青蕊來到書房門口,低聲呼喚了一聲:“父親。”
李國昌捋了捋頜下鬍鬚,說:
“蕊兒,昨夜巢兒在牢中休息不好。”
“爲父希望你能安排好他的起居。”
李青蕊有些吃驚,她吃驚於父親態度的轉變。
他再也不逼着她要如何如何,反而要她安排黃巢的起居。
對這個時代未出閣的女人來說,這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了呢!
她有些欣喜父親的轉變。
她看向黃巢的眼神又有了變化,從以前的仰慕變成了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