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了。”就在霧溪谷內戰得昏天暗地的時候,遠在霞遠鎮的一家醫館內,那名叫做“紀天風”的男子,坐在牀頭,摸着牀上小巧的身體溫柔的說道,雪白的肌膚上滿是肆虐過後的痕跡,嬌弱的面龐上梨花帶淚,瘦小的身體彷彿死物一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雙目茫然得令人心疼。
“紀天風”舔了舔嘴脣,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幾分,這樣的年幼的雛兒,對他而言正和他的口味,慾望到了極致處,“紀天風”爽的不由泛起了白眼。“如此美味佳餚,卻只能看不能真的動,只能過過手癮而已,媽的,真是越想越不爽!”
“啪!啪!”“紀天風”拍了兩下手,身邊隨即出現了兩條黑色的身影,被黑布遮住了容貌讓人看不到他們的真面目。
“如何了。”“紀天風”淡淡的問道,語氣恍若風輕雲淡。
“回鐵座話,刺頭已經身死,領頭的火輪雙目已瞎,而且雙臂殘廢,吳勳身受重傷,看樣子似乎中毒了,左子莫斷了一臂,內力消耗得差不多了,魚現在已經瀕死,獵犬受創不輕。”
“還有兩個人呢?”這個被喚作鐵座的人,正是冷家旗下的四座之一,金銀鐵玉的鐵座。
“蛟和納蘭容康在一起,納蘭容康受了些皮外傷,而蛟看起來完好無損,目前納蘭容康處於蛟的控制之下。”“噢?”紀天風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吃了吳勳一腿還能夠站得起來,沒想區區第六級也能夠給我帶來如此的驚喜啊。”
“鐵座,需要開始行動嗎?”男子恭敬的問道。
“嗯!”鐵座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像是在趕蒼蠅一樣。
兩名黑衣人對視一眼,長年服侍在鐵座身邊,他們對於鐵座的個性早已經瞭然於心了。兩人對視一眼後,便恭敬的離去。
唯留鐵座和紀靈梓兩人,鐵座淫笑着舔了舔嘴脣,伸手撫摸着紀靈梓嫩滑的身體,伸出舌頭盡情的舔X舐X着潔白的肌膚,將一頓珍珠似地乳x房握在掌中,盡情的蹂躪着幼小的身體。
“不...”微弱的呼喚只能徒增獸性,鐵座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
“救命...”嬌弱的呼喚無力而蒼白,紀靈梓幼小的面容上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瘦小的身體沉受不住強烈粗糙的刺激而開始流血,蒼白的嘴脣顫抖着,發出了最後如同小鹿的嘶鳴。
“救我......爸爸......”
“轟山炮準備完畢。”遠在霧溪谷數裡之外的一處平地,一羣身着軍裝的軍人,此刻正忙碌着眼前的命令,一臺又一臺整裝完畢的轟山炮被組裝了起來,內含雲蹤大地上的優質晶體作爲能源,每一跑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有着轟山之威,作爲攻城拔寨的最強兵器,轟山炮內的每一顆彈藥皆是晶體能量結合物理能力的巔峰之作,可以說得上是無堅不摧之力。
然而,在強大的表面之下也是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每一顆彈藥的成本皆是天價,而且轟山炮本身擁有者強大的後座力,炮臺本身難以移動,一般只能作爲定點的攻擊炮臺,一旦對上行動力高的部隊,唯有飲恨一途。
七級以上皆可稱爲高手,想要用轟山炮擊中七級高手,無異於癡人說夢話,然而,眼前的局勢卻是誰也無法預料的,刺血小隊和禁軍的兩位統領交戰,竟會是一場兩敗俱傷的結果,沒有任何一方能夠佔到好處。
“家主果然料事如神!”一名軍官摸樣的人站在轟山炮的一側,看着遠方霧溪谷內揚起的沙塵,不由得情不自禁的嘆息道,“刺血小隊果然在戰場周圍設置了第二層的隱性警戒圈,一旦貿然突入,恐怕後果難料,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刺血小隊,竟也被家主摸透了他們的行動方式,這一次,他們絕無生還的可能性!”
“但如此慘烈的戰鬥也是實屬罕見,雙反一見面就好像有天大的仇恨一般,竟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雙方根本就沒有撤退的念頭,反而給予了我們天大的便宜,莫非這一點,也是家主所預料到的?”軍官口中的家主,正是這次叛亂源頭的冷家之主,而從他自信的目光當中可以看出,對於這位神秘的冷家家主,所有的冷家士兵都抱有無比的信任和崇拜。
眼看眼前的僵局就要被打破了,軍官抓住時機,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抽出腰間軍刀,嘹亮的軍號響徹平原!
“開炮!”
如雷貫耳,一聯排五個轟山炮一起發出了驚天的轟鳴,震撼的聲響彷彿直破雲際,五道巨大的光柱如同五條巨龍,怒嘯着衝到了山谷之中。
一瞬間,明亮的光芒刺眼欲裂,白色的鋒芒照亮了數裡之外,沉重的轟鳴聲,彷彿開天闢地的呻吟,怒流的力道瞬間撕破了整個山谷,將霧溪谷化作了一片塵埃!這一下的威力,等同於五個接近與九級的八級巔峰高手的聯手一擊,所到之處全部化成了灰燼!谷中五人已經重傷,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後方偷襲的五輪轟山炮埋沒在了灰燼之中,十死無生。
“冷家!萬歲!”軍官的怒吼已經接近與歇斯底里,佈滿血絲的雙眸中滿是興奮的神情,他知曉,家主的第一步計劃終於成功了!走向康莊大道的腳步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而遠在霞遠鎮的鐵座也被這一炮的威力所驚醒了,邪笑着從牀上站起了身體,露出瞭如同鋼鐵一樣強壯的身材,龐然若山一般,原本紀天風那張俊秀的面容也被一股巨力撕得粉碎,露出了一張醜惡無比的爛臉,像是被鐵水湯爛了一般,噁心無比。
“這一刻還是來臨了,征戰天下的腳步終於開始了!!”渾身的肌肉發出了爽快的嘶鳴,鐵座深吸了一口氣,身體越發膨脹起來,比起火輪高了一頭,彷彿真的是來自於遠古的野獸。一聲驚天怒吼,房屋寸斷碎裂,連同紀靈梓的身體一起被震得吹飛出去。
海量的真氣可怖之極,竟似到達了第八級巔峰的境界一般,狂傲的身影兇霸無比。
“吼!!”嘶聲怒嘯,穿越數裡之遠,鐵座興致盎然,一展驚人的修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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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的景象同樣震撼了遠在外圍森林的仇恨,眼前白光閃起的一刻,仇恨的眼睛只剩一片無盡的白芒,晶體碎裂的力量將破壞提升到了極致,仇恨只覺的眼前一陣白芒閃過,整個眼睛都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疼痛不已。
而與此同時,背後突然暴起的身影,已經讓他措手不及,銳利的刀光斬破了他的身體,鋒利的刃芒一閃即逝,第七級中階力量全面爆發,一瞬間的詫異,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
血,漫天飛舞,身形被一斬而斷,來者面色陰冷,手中長刀發出清脆的嘶鳴,抓住了破綻的一瞬間,一刀斃命!
納蘭容康的身體也爲這一刀的威力所震撼,昏睡的他被刀芒的餘勁震得飛了起來,原本身子就輕的他,此刻更是飛的異常之高。
殺手面色如常,好似方纔只是踩死了一隻毫不起眼的螞蟻一樣,面上毫不在意,手中刀光微微一收,刀身入鞘,不帶一絲血色。
看着空中落下的納蘭容康,殺手緩緩的伸出了右手,接住了少年的身體,看着納蘭容康依舊平靜的睡臉,殺手反手將他託在了自己的背上,準備離去。
......
但,怒急狂潮,怒急攻心,怒到無以復加的程度,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被無邊無際的憤怒所掩蓋,呲裂的牙發出最爲令人心寒的嘶吼,不同於火輪和鐵座的霸和狂,此刻這雙眼睛之中,唯有滔天無極的恨。
一瞬間,他想通了許多的事情。
“有些事情想要確認一下...”她想確認什麼?當時的他並沒有聽出她的言下之意,心中的疑問絲毫沒有減少。
“從今日開始,你就是刺血小隊的一員了。”從來沒有一個友人的他,第一次在軍營之中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然而,還未開始的情緒卻在如今,被如此突兀的斬斷。
“怒,是怒流心源刀的力量來源,越是怒氣翻騰,刀道的力量越是強大,或許有人說這是一種被憤怒支配的三流刀法,但你要清楚,比起那些華而不實的一流二流刀法,唯有真正的融入了感情的刀,纔是怒流心源刀的起始。”
霸腿!一將功成萬骨枯!魔魘的身影拔地而起,被斬斷成兩截的身體忽然化作了一灘黑色的泥水,真正的身體早已經脫離的速度的束縛,扭曲的怒氣,掃出了最強最快的一腿。
“嘭!”充滿力道的右腿勢不可擋的掃在了殺手的頭部,兇悍無匹的力道將霸腿的意發揮到了極致,狂流的天魔氣匯聚成了一柄戰無不勝兇器,一腿!
人頭分離!
定睛一看,卻是矇住面容的頭巾!在生死一瞬間,殺手豁盡了畢生修爲,躲過了這致命的一腿,然而饒是如此,卻也讓殺手出了一聲冷汗,背後猙獰的面容彷彿來自地獄十八層的惡鬼,魔氣翻騰之強烈,懾人無比的吞噬力量橫行無阻!
銀色長刀反手一握,甩開了身上的納蘭容康,殺手強行按耐住震盪不已的心神,抽刀斷水一斬,銀光落地,血光濺起三尺!然而,卻不是來自於仇恨,而是被腿風掃中的耳朵,已經爛成了一灘泥漿,而上面殘留的腐蝕氣勁,正如同惡鬼一樣吞噬着他的肉體。
腿一收,仇恨身型宛若蛟蛇騰空,天魔幽冥爪發出刺耳的嘶鳴,一爪抓住了殺手的肩膀,手臂上傳來的巨大力道幾乎要將他的身體捏得粉碎!殺手心神一凝,反手一刀斬出。
這一次仇恨的手臂首次見血,動脈被切斷的同時,天魔氣幾如跗骨之蛆蜂擁而上,一瞬間堵住了流淌的血空,而就在中刀的一瞬間,鐵腿伸得筆直,霸腿第二式,平步登天任我行!
狂怒的腿勁瞬間突破了護體真氣,霸道的螺旋腿勁撕破殺手的皮膚,天魔勁氣瞬間穿破身體而出!殺手只覺體內一陣翻騰,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口鮮血頓時涌出。
然而,仇恨的招式還未結束!殺手只覺得眼前突然一晃,眼前之人身子突然一轉,彷彿一分爲二,兩道不世雄軀,分爲左右兩方蘊藏怒雷席捲而來!
殺手面色一沉,終於恢復了幾分之前的氣度,修長的身形一抖,竟然躲過了左右兩方的截殺,而在三個身形交錯的瞬間,握刀的手中突然一凝,銀色刀光再起,同時斬破眼前兩個身體!
“愚蠢!”死神的低語從耳後響起,第三道身影突然暴起,竟是一分爲三!在之前一分爲二的基礎之上,仇恨的霸腿再進了一步,洶涌腿勁化作獨龍轉進殺手的身體,天魔勁強悍的破壞力終於顯現出來。
一式腿招過後,暴流的真氣幾乎要將殺手的身體掙的爆炸開來,全身的血脈幾乎都要爆體而出一般。
連發三式,真氣消耗之大,就算是強如仇恨也不得不佔時緩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鼻息之間白色氣煙宛如長龍。但他的眼神卻一直緊緊盯着眼前的仇敵不肯有絲毫放開。
然而,就在對峙之刻,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忽然響起,帶着驚訝的表情,納蘭容康在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仇恨的臉龐,熟悉的面容讓他忍不住欣喜的叫了起來。
“恨哥...真的是你!你來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