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的早晨,微微的涼風輕輕的吹過,初升的太陽露出半邊的臉蛋微笑着,照再人的身上感覺暖暖的,蕭見已經告別了惠塵,徐徐的走在小道上,正走往黑水門。
告別惠塵後心中一直難於平息,與惠塵的談話,讓他忽然有了不少的收穫,應該說是感悟吧,其實惠塵是在變相的點化他,他真的應該感激惠塵,也應該感謝他。
但是他告別惠塵的時候沒有說出來,他甚至什麼都沒有說,因爲他真的說不出口,他跟惠塵的感情,是一中異樣的情懷,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第一次見到惠塵的時候,他把惠塵當成是神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因爲他終於找到了修仙的人了,但是後來惠塵卻是他最恨的人,他恨他爲什麼不肯收下他,爲什麼不肯教他修仙之道。
可是這第二次見面,他發覺他對惠塵已經沒有一絲絲的怨恨,反而覺得有點對不其他,因爲畢竟是因爲他,虛劍宗纔會解散,他希望惠塵能會神劍峰再重整虛劍宗,重新的光大虛劍宗,但是惠塵卻是一笑而過,可見他已經沒有了那份心思。
再次的離開惠塵,他覺得惠塵彷彿就像他的長輩,又像是他的老師,因爲惠塵沒有責怪過他一句,然而對他所說的話彷彿都是爲了他好。
其實惠塵是個非常不錯的人,從他的口中得知願來他竟然跟水致清是生死之交,虛劍宗解散後,他不知道去哪裡,所以索性來中原,遇到水致清後兩人一見面便聊個一天一夜,一見如故,在水致清的提議下兩人結成了忘年之交。
一個三十來歲,一個五十來歲竟然成爲了生死之交,其實也不爲怪,就像他跟水致空一樣都有着患難之情,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變成了真正的魔,那麼惠塵他們是不是會連合起來跟他對抗呢,想想就覺得心悸,他真的不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惠塵說一旦修成了魔心,將會喪失願來的本性,成爲了真正的魔者,也許到那時候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只有一味的追求至尊。
蕭劍最後還是沒有將老祖在他體內的事告訴惠塵,因爲他的確不想做一個欺師滅祖之人,即使老祖再壞,但是畢竟是他的師父呀,他真的無法面對如此一個罪名,如果有一天老祖精元恢復後將會重出兩界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那時他有會是個什麼樣的角色?他已經不敢在繼續想下去了。
他真的希望能找到抑制老祖出來的辦法,他知道惠塵一定有辦法,但是他沒敢問惠塵,因爲他怕引起惠塵的懷疑。
不過讓他想不到是惠塵竟然突然提起了火精炎魄來,蕭劍一直以來都以爲這個火精炎魄是在他的體內,可是想不到的是,他錯了,因爲火精炎魄根本沒有在他的體內,而是還留在神劍峰裡,那九釐萬劍夾更不用說也是在火精炎魄的體內。
臨走時惠塵說希望他能回一堂神劍峰,找到火精炎魄,因爲火精炎魄的精元裡都是正義的靈氣,如果能有火精炎魄在他身邊,也許能幫他修成魔道,而不至於變成魔心,這也許是惠塵最後對他的意願了。
蕭劍想不到再見惠塵的時候真的恍如隔世般,又想起那時候第一次見到惠塵的時候,他覺得第一次見到惠塵的場景在他的腦海裡永遠也摸不掉的,那時惠塵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活神仙般,想想那時他是多麼的崇拜與膜拜啊。
但是經過這些時間的洗禮,他自己也成爲了一名真正的修者,雖然各自所修不一樣,但是其中的辛酸是不言而喻的。
雖然跟惠塵相聚不到幾個時辰,聊的也好像是一些無關的事,但是惠塵說的每一句話好像都是意又所指,就好像是給他單獨的上了一堂課,一趟關於魔仙的課,讓他真正的知道什麼是仙什麼是魔,其實就是正義與邪惡之間,但是仙就真的能代表着正義嗎?
在蕭劍的心理魔仙是沒有定義的,因爲他從不認爲修仙與修魔有區別,不由的又想起他們蠻牛村的村民,整個村除了他無一生還,如果仙真的是正義的話爲什麼不去拯救蠻牛村,爲什麼不讓蠻牛村的村民都活過來,爲什麼蠻牛村全村覆滅的時候竟然連一個人都不敢靠近,有幾次他想反駁惠塵,但是沒有說出口,各人的追求不一樣,他不想爲了這些無畏的東西跟惠塵爭吵。
蠻牛村的慘狀歷歷在目,一個村民一個村民的倒下,一個一個的失去生命,喊叫聲,嚎哭聲更是猶如還在耳邊迴盪着,當初他心中的誓言他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當初父親臨死前在他耳邊的囑咐他也永遠不會忘記的,他一定得修仙得道拯救蒼生,那是他當初看到蠻牛村慘狀時心中暗暗的發誓,但是現在呢,仙沒修成,而修煉魔道,但是他始終相信修魔一樣可以拯救蒼生,一定可以的,他在心裡暗暗的在發了一遍誓。
“哈哈哈,蕭兄,你小子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蕭劍心神一震,急忙擡頭,只見水致空正向他走了過來,不由心中大喜,急忙的收拾心情笑道:“水兄,掌門說今天就可以見到你,起初我還不信,想不到是真的,真的是太好了。”
水致空突然張開手臂將蕭劍深深的擁抱着,更咽的說道:“蕭兄,謝謝了。”
蕭劍當然知道水致空能說出這樣一句謝謝是多麼的不容易,而且絕對是出於真心,但是他不想兩個大男人弄的像什麼似的,於是急忙把他推開笑道:“水兄,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把我當兄弟了是不是,你要是再說謝謝之類的話,我可就翻臉了。”
“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如果蕭兄不嫌棄話,咱兩就結個忘年之交吧,你看怎麼樣。”水致看着蕭劍正色的道,但是眼神中卻充滿期待,似乎生怕蕭劍不答應般。
蕭劍倒是有點小感動,一箇中原鼎鼎有名的黑水門長老,一個卻是北邊的無名小卒,但是他也不是拘泥之人於是爽快的道:“好啊,水兄爲大,從今起小弟就稱你爲大哥了。”
水致空又是大笑道:“好,好賢弟。”水致空說完又想伸手去抱蕭劍。
“得得得,大哥你煩不煩,動不動就擁抱,你以爲你是姑娘家呀。”蕭劍急忙閃開,樂呵的說道。
“啪,啪,啪。”前方突然掌聲響起,兩人都一愣,只見水致清正戰在不遠處微笑的看着他們,笑着說道:“可喜可賀呀,不過你們這樣可不行。”
蕭劍一怔,以爲水致清要阻止他們兩結爲兄弟的事,心中好是不悅正想說話,水致空卻搶着說道:“師兄,有何不妥嗎?”
蕭劍也跟着冷冷道:“就是的,水掌門,有什麼不行的,我跟大哥一見如故,結爲兄弟難道還得經過你的批准不成。”蕭劍說到後面已經是有點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