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大雪紛飛,把整個千奇峰披白絨絨的一層外衣,四周山上層層的松枝,也已稍稍的被雪壓的下垂,不時的一塊,二塊的往下跌落,無聲的打在雪地上,內山門的屋子彷彿掛了簾子般,一條一條的雪簾,頗爲壯觀。
整個內山門雖然沒有張燈結綵,但是也融入了那種過節的氣氛中,所以每逢春節,內山門都會停止修煉幾日,有家的弟子都可以回家團聚,而留下的弟子則每個峰的各自相聚在一起,也是歡樂無窮。
千奇峰的第一峰,除了是掌門古志峰外就是一些修行較久的弟子都是在第一峰的。今天除夕,第一峰的弟子們都已早早的在相聚吃除夕飯。
其實古志峰一家就是剩下他和和古月兒,至於古月兒的母親,在千奇峰一直是個謎,就連古月兒都沒有見過她的親生母親,每次問他父親,古志峰都是說她母親因爲生病而去世了,其實古月兒當然心裡明白他爹在說謊,但是也沒在問,按說他娘死了的話,應該有個靈位纔對呀,但她從沒有見到過她孃的靈位。
古志峰在書房裡手裡拿着一封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這封書信是外山門傳來的,但是內容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唉!十幾年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只見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喃喃的道,彷彿臉上又滄桑了許多。
“師傅。”不知什麼時候陸天山已經站在門口。
古志峰連忙將書信收了起來,換了一付面容道:“哦,天山啊,蕭師弟來了嗎?”
“還沒有,估計快了,嚴師弟已經去傳話了。”
“恩,那就等你蕭師弟來了再開飯吧,天山,你過來坐啊。”
“是,謝師傅。”陸天山恭敬的走進房間坐下。
“哈哈哈,你呀,總是如此畢恭畢敬,老實憨厚,跟師傅還那麼的拘謹。”古志峰笑了一聲悠然的道。
陸天山又是憨厚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來這裡幹什麼,誰讓你來的。”一個女子刺耳的聲音響起。
“幹你屁事,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管的着嗎?”一個男子的聲音,帶着一股痞氣。
古志峰忽然搖頭笑道:“這個月兒跟蕭劍不知怎麼回事,好像有隔世冤仇般一見面就吵個不停,,水火不容,哎,月兒都是被我慣壞了,纔會如此刁蠻,以後你可不要慣着她,否則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只要月兒高興,受不受苦倒無所謂。”陸天山說道,一種大無畏的精神。
“哈哈哈,你呀,哎,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我真是搞不懂你們,走吧,蕭劍既然來了我們就開飯吧。”古志峰說完往門口走了出去,陸天山緊跟其後。
剛剛那男子的聲音就是蕭劍,他本來說不來的,但是看到嚴方那表情,好像蕭劍不來,他就會倒八輩子黴般,最後還是拗不過他,反正吃頓飯而已。
誰知剛進掌門的府邸,就見到古月兒,兩人頓時仇人般兩眼飛紅,兩個月不見,古月兒彷彿又成熟了不少,少女的般的氣息也越來越濃,但是刁蠻勁還是沒減。
“什麼不干我的事,這可是我家耶。”古月兒氣道。
“呵呵!你家?我怎麼不知道呢,我只知道這裡是掌門的居住地方,我覺得你以後最好在門口寫上,‘這是古月兒的家,蕭劍禁止出入’那樣的話,就沒有人不知道這是你住的地方啊,晚上還可以招狼來。
“你,你這無賴。”古月兒拍了拍胸口,似乎很是生氣。
蕭劍心中暗笑,其實他發覺,跟古月兒鬥鬥嘴還是蠻有樂趣的,看到古月兒生氣的樣子,他就覺得好笑。
“見到你,本小姐就覺得晦氣,你馬上給我走,我再也不想在見到你。”古月兒越說越大聲。
“真是巧,本少爺見到你還覺得更加晦氣,更不想再見到你,你給我消失。”
“這是我家。”
“你家又怎麼樣?”
“你……,我要打死你。”古月兒大聲說道,手已向蕭劍打來。
“可惜還沒打到蕭劍的身上就已被蕭劍抓住了手腕。”
“你放手啊,要不我喊非禮了。”古月兒只覺得手臂像被什麼東西嵌住般,怎麼掙也掙不開,只有威脅的說道。
“哈哈哈!年輕人啊,就是愛胡鬧。”
“見過掌門和大師兄。”蕭劍見古志峰和陸天山走了過來,連忙放開古月兒的手腕,拱手道。
“恩。”古志峰爲笑的點了點頭,陸天山也是微微點頭。
“爹,他欺負我,你剛纔也看到了。”古月兒指着蕭劍道。
“哦,蕭劍可有此事,月兒可是你大師兄未過門的妻子,你要是欺負她,我倒沒什麼,但你大師兄可要不高興了。”古志峰忽然正色道。
“爹,我可沒說過要那麼早嫁人。”
“但遲早是要嫁的嘛。”
蕭劍突然拱手道:“回掌門,確有此事,但不是欺負,而是防衛,當別人要打我,我雖可以不還手,但也不能站在這給人打吧,還請掌門和大師兄慧眼識是非啊。”
“哈哈哈,蕭劍你還當真了。”古志峰說着又轉向古月兒道:“月兒,你跟蕭劍是怎麼回事,每次見面不是吵,就是打,就不能好好相處嗎,怎麼說也是你師弟呀。”
“做夢,他纔不是我師弟呢,我跟他勢不兩立。”古月兒一副跟蕭劍鬥到底的樣子。
蕭劍不由的苦笑,與陸天山對視一眼,陸天山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蕭劍突然有點同情他,娶了個這麼刁蠻的小姐,唉,可憐的孩呀,往後日子怎麼過呀。
“好了,今晚是除夕夜,都不要在掙了,我們開開心心的吃個飯吧。”說完往飯廳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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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廳裡,整整一大桌的飯菜,還是熱氣騰騰,看的蕭劍只咽口水,他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飯菜。
“月兒還不倒酒,沒有禮貌。”
“師傅還是我來倒吧。”
“讓月兒倒就行了,天山,你以後這樣會把月兒寵壞的。”古志峰拉住正想站起來的陸天山語重心長的說。
“只要月兒開心就好。“陸天山彷彿又是在表態,這當然是說給古月兒聽。
可惜古月像沒聽到般,專心的倒酒,倒滿了他爹和陸天山的,最後輪到蕭劍時,卻是慢慢吞的,想倒不想倒的樣子,嘴後還是倒了一滴,便將酒壺放下,坐回凳子上。
“你……”蕭劍差點給他氣暈了,真拿她沒辦法,一有機會就報復,也只好自己將酒倒滿。
古志峰和陸天山都無奈的苦笑,似乎已見慣了兩人的掙鬥,隨即動筷子吃了起來。
蕭劍可是早已餓了,迫不及待伸筷子去夾他早已看中的雞腿,一夾沒夾起來,原來不知古月兒是碰巧還是故意的,筷子也同時夾住那塊雞腿,頓時一人夾住一邊,蕭劍一用力沒夾動,因爲古月兒也在用力,丫的,不就是一塊雞腿嗎,我讓你,蕭劍想着將筷子伸向另外一塊雞肉,誰知還是沒夾起來,跟跟剛纔一樣,他的筷子剛夾住,古月兒的筷子也已經夾住,接二連三,只要蕭劍的筷子到夾到哪裡,古月兒也夾到哪裡,就是不讓他吃。
“你……”蕭劍真的快被他氣死了,便便這個時候又不能生氣。
古月兒朝他做了個勝利的鬼臉,很是得意。
蕭劍瞪她一眼,懶的裡她,舉起酒杯。
“掌門,弟子蕭劍敬你老人家一杯,祝你老人家福如東海,得道成仙。”
“好!”古志峰一飲而盡。
“啊!”蕭劍大叫一聲,頓感喉嚨到胸口再到肚子,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特別是喉嚨,現在還如火燒了般。
蕭劍以前可是從來沒和過酒,只是經常見到一些人,終日抱着酒壺,他覺得詫異,早就想試試,誰知卻是如此難喝。
他們三人早已笑了起來,特別是古月兒,誇張的笑着趴在桌上。
“蕭師弟,以前從沒喝過酒吧。”陸天山笑着問道。
蕭劍默認的點了點頭。
“這就不爲怪了,這喝酒嘛,就是如此,你喝第一杯時覺得辛辣無比,喝第二杯感覺好多了,三杯四杯過後,就會發覺是越來越想喝。”陸天山耐心的解釋。
“哦,原來這樣。”蕭劍似乎恍然大悟般。
蕭劍拿起酒壺將古志峰和陸天山的酒杯倒滿,再將自己的倒滿。
“大師兄我也敬你,祝你早日娶的美人歸,最好以後把她關起來,不要放出來惹事生非。”蕭劍說話間有意無意的瞧着古月兒。
但是說也奇怪,他這樣說,古月兒像個沒事人似的,一點也不生氣,好像根不關他的事般。
“誒,蕭師弟說的那裡話,疼還來不急呢,怎麼可能關起來呢?”陸天山也是有意無意的望向古月兒,心中也像蕭劍般,所不同的是的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除夕的晚飯就這樣,說說笑笑爭爭吵吵的就這樣過去過去了,蕭劍是喝的大醉,第一次喝酒,根本還不知道什麼叫做醉,等真正的吐了,倒了,跌了,睡了,然後是頭痛了,然後他真的醉了,而且醉的不醒人事。
一覺醒來,撲鼻的幽香,軟軟的被子,讓他突然感覺彷彿置身在夢中,正想打量一下房間,突然門開了,一張熟悉嬌美無比的臉呈現在他面前,大吃一驚。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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