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蕭劍心中對白禪風的鄙夷更加了一層,這明顯的瞎謅的話,怎敢在佛門中人面前耍弄,要,論瞎掰,這天底下估計還沒有人能比得上佛門的舌燦蓮花。”
“二位施主,果然有心,不,這妖獸實在是十惡不赦,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天地萬物皆有生命,我實在不忍心這妖獸一條大好性命葬送,我願將他收起,待會師門以佛法教化,他日次妖必然能夠改過自新,造福人類。”聽到無知和尚這一番話後,白禪風臉上連連變色,他早就懷疑,這和尚是因爲這四翅火蜈來的,果不其然,這和尚一開口就想要將這妖獸拿去,那還了得。
這妖獸是夫妻二人辛辛苦苦才捉拿住的,豈能白白空手送人。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和尚繼續說道不知施主意下如何啊?”
白禪風臉上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像是強撐出來的,但卻難看的要死,只聽他緩緩說道這樣做不妥吧,這妖獸是我夫妻二人捉住的,自然也應該由我夫妻二人來處置。”
聽到白禪風此話後,這無知和尚不怒反笑,捻着佛珠說道這麼說來二位施主是不應允了?”
聽到此話後,白禪風只得硬着頭皮說道實在是大師的要求,太過離譜,恕難從命。”
白禪風說出這話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戒備,他這和尚既然出來就絕對有所依仗。
但若真讓像個慫包一樣將到手的寶物送出去,還真辦不到,若是傳了出去以後在道上混。
豈料那和尚聽完這話後,居然笑着說道好,有膽量,這麼多年以來,除了我身旁這小子外,就屬你的膽色還算能入我法眼,這樣吧,我在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你將你全身上下,拿的出的法寶之類的,都扔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說不定我不會再追究。”
聽到這話後,第一個不的便是蕭劍,笑話,這和尚明明白禪風手中有九仙萬劍匣,若是白禪風真將九仙萬劍匣放下,那他一定會第一個就殺死白禪風,然後在殺杜媚兒,接着就是,只要將這三人都殺了,修真界還有誰會他無知和尚得到了九仙萬劍匣。
但可惜,白禪風雖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但他縱橫魔道多少載,從來都是縱橫捭闔,所向披靡,只有別人害怕他的份,哪有人敢在他頭上動土。
這次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侮辱,他豈能就範。
“臭禿驢,少他的在老子面前裝,爺身上的寶貝多的是,有本事就他的拿呀。”既然臉已經撕開了,那麼白禪風此刻也不在乎了。
聽到白禪風的話後,無知和尚的臉色也有點發青,這麼多年來,以他的修爲他的身份還真沒幾個人敢在他面前這麼罵,即使是那幾個跟他修爲差不多的老傢伙也不敢,想不到今日倒被一個小輩戲弄。
就在此時,白禪風已然呆不住了,他居然率先出手了。
也許是白禪風無知和尚很厲害,也許是白禪風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總之白禪風這一出手,就是殺招。
只聽噗的一聲,他的身形猛然間已經衝到了無知和尚的身前,接着便聽砰砰砰的一聲,一團團巨大的血霧在無知和尚四周如同悽美的煙花般爆裂了開來。
幾瞬過後,無知和尚四周已經充滿了紅色的血霧,如同被一片大大的血紅色雲彩蓋住了一樣。
而白禪風的身體就隱藏在這血雲之中。這招叫做雲海翻騰,是白禪風看家的本領,只見昏昏濛濛的血雲之中,不時有出掌的聲音傳來。
令困在血雲中的無知和尚,不對手會在,方位地方出招,這就是這招雲海翻騰的高明的地方。
然後白禪風雖然已經佈下了血雲,但卻遲遲未出手,並不是他不敢,只是他找遍了無知和尚的全身,卻感覺無論從哪裡攻擊無知和尚都會立刻反擊。
這招感覺讓他很害怕,所以纔會導致他驚異不定。
誰料就在他遲疑的這片刻間,無知和尚竟然已經先出手了。
無知和尚的腳沒動,手也沒有動,他的法寶更沒動,他全身上下只動了一個地方,就是嘴,他只說了一個字,便將白禪風的招數破了。”
只聽一聲“唵”從無知和尚嘴中輕輕吐出,無知和尚吐出這個字的時候,聲音並不高,甚至低不可聞,但這唵字,一落在蕭劍等人的耳朵裡時,直入洪鐘大呂一般,攪的蕭劍氣血翻騰,好在這攻擊並不是針對他的,所以他還並未受到多大的傷害。
但白禪風可就不一樣了,這個唵一出現,猶如平地驚雷般在他耳旁炸起,瞬間他的胸口處猛然涌上了一口鮮血接着便聽噗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從白禪風的口中吐了出來。
而此時他的雲海翻騰也自動消失被破除了。杜媚兒看到受傷之後,連忙奔將即將摔倒的白禪風扶了起來。
蕭劍的心中不禁暗暗心驚,他沒想到分神期的高手居然會強到這個地步,雖然原本已經對和尚的實力進行過揣測,但真當和尚出手後,蕭劍還是不由得驚訝的合不攏嘴,的確他在修真界見過許多高手,但目前來說,無知和尚算是他見到的最厲害的一個了。
七大妖王當然也很厲害,但蕭劍卻並沒有直觀的看到他們出手過,真正分神期的高手,蕭劍看到無知和尚這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無知和尚唸了聲阿彌陀佛,隨後對着已經受了重傷的白禪風說道施主,現在我可能將這四翅火蜈帶走了?”
聽到這話後,白禪風眼中閃現出了憤恨的神色,但他終究是魔道巨擎,混了那麼久了,時候該低頭。
只見他躺在杜媚兒的懷中,口中還有小股鮮血溢出,接着便見他緩緩說道大師本領高強,晚輩認栽,這四翅火蜈就送給大師吧。”
說着杜媚兒將白禪風扶了起來,轉身要走,剛纔的戰鬥杜媚兒看的清清楚楚,別說二人已經和那四翅火蜈爭鬥了許久,就算是全盛時期,恐怕也不是那和尚幾何之滴。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但可惜,他們要走的時候,偏偏有人不讓它們走。
只聽無知和尚忽然叫道留步。”
杜媚兒轉過身來,看着無知和尚問道大師還有何吩咐。”
只見無知和尚哈哈一笑接着說道我有件事情還要詢問下白老弟,等我問完之後,在讓他走也不遲啊。”
聽到此話後,杜媚兒眼中也有了一絲不滿之色,無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只好扶着白禪風坐在一塊大石上。
此時白禪風受的的確很重,剛纔無知和尚的那一擊,使他體內之中的真元逆行,差點讓爆裂而死,雖然沒有了生死之險,但依舊有許多經脈被眼中損毀,需要儘快修補。
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只聽白禪風緩緩說道大師有就請問吧。”
無知和尚哈哈大笑道不知白老弟可九仙萬劍匣嗎?”不跳字。
聽到無知和尚的問話後,白禪風的雙目之中猛然間閃過一絲不安但又迅速的被遮掩住了,但這絲不安自然沒能逃過蕭劍和無知和尚的眼神。
只聽白禪風緩緩答道九仙萬劍匣?不是傳說中虛劍宗的鎮派之寶嗎,聽說虛劍宗破滅後,那寶物也隨之消失了。”
無知和尚聽到後接着說道不,但最近我的一個又讓我了那寶物的下落。”
聽到此處,白禪風假裝很平淡的問道哦?是哪位?”
無知和尚用手一指蕭劍說道就是我身旁這位蕭老弟。”
“哦?那蕭老弟可,那九仙萬劍匣現在在何處?”雖然白禪風已經儘量使的聲音聽起來很平穩,但是仔細聽還是會聽出他聲音中帶着的那種害怕,此刻白禪風頭上的冷汗已經慢慢的流了下來。
他記得當時他得到九仙萬劍匣的時候,蕭劍根本毫不知情,難道現在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