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是銀行，而便利店裡的只是存取款機，這怎麼能一樣。
要知道，我銀行前前後後總共投資了將近十億美元，才構建好這個系統，後期維護、請安保公司押送現金，也需要投入不少的錢。
如果不是爲了吸引用戶來我銀行開戶，我根本不會投資這麼多，現在你一句話就想要借用，這纔是真的不厚道。
你們想要用也可以，但是有條件，跨行手續費我拿百分之六十五，不然需要很多年才能收回本錢。
何況其中有百分之五要交給SOS集團，由SOS集團分給那些加盟商，ATM機不是白放在他們那裡，有投入纔有回報，你們都懂這個道理。
目前已經有很多家銀行答應我的條件了，他們的儲戶數量最近也有提高……”
跨行存取款時候儲戶多付的手續費，按照如今的做法，一般是兩家銀行一邊拿一半，韓宣多要百分之十五。
但涉及到上億儲戶，即使是百分之十五，日積月累下來也意味着數十億、數百億美元的大市場。
可是其他銀行，找不到SOS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這樣出色的ATM機放置渠道。
全天候存取款、數量還多，只有SOS集團的那些便利店，能夠做到這點。
韓宣這是在有恃無恐地明搶，他有取款通道，就擁有定價權。
花旗和摩根的這兩位高管，都明白這點。
如果儲戶不存取錢，就不會多付那些跨行交易的附加費用，算下來通過那些跨行交易掙到的錢，是額外多出來的利潤。
瑞德執行官說道：“我們兩家都是大銀行，怎麼會也用這個分配方式呢，我們能夠爲你帶來更多的利潤。多給你一些可以答應，但不能達到百分之十五那麼多，聽證會結束之後聊聊吧，我想能夠找出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分配數字。”
“……今天可能沒時間。這樣吧，你們聯繫華美銀行的CEO，他會代替我負責跟你們商談這件事。我答應稍微讓步，但是讓步太多不可能。”
韓宣心裡在偷笑。
他根本沒打算拿那麼多，一次性投入，卻可以長期獲利，花旗等銀行完全有實力自己構建大量便捷的取款渠道，如果瑞德沒有提起，他都打算親自找上門談這件事了。
說完見對方點頭，他將目光投向臺上，格林斯潘主席正往發言臺走來，聽證會開始了……
果然和索羅斯說的一樣。
發言內容都是一堆枯燥無味的數據，官方到不能再官方。
韓宣起初時候，還能裝模作樣聽一聽，但接着記者們發現，他居然在這種場合打起了瞌睡。
有人說格林斯潘一開口，全世界都得側耳聽着，想不到這位小首富，會在美聯儲聽證會這麼重要的場合睡覺……
“通貨膨脹已經在人們的記憶中消退，接踵而來的是另一種膨脹，被視爲資產膨脹。這並非是物價上升，而是股票、債券、房地產以及其他資產價格上升，華爾街稱之爲牛市，所有人都很喜歡……”
格林斯潘已經見到韓宣此刻的模樣。
他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想看不到都難，忍不住臉皮抽抽，發現韓宣現在的搞笑動作，又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
用力咳嗽了聲，這才繼續開口。
但是韓宣一點都沒被影響，仍然神遊天外，口水都流出來了。
剛纔他還喝了咖啡，卻一點都沒用，彷彿回到曾經的教室，聽着老師那如同天書般的話語，睡覺睡得格外香甜……
媒體們的注意力，此刻已經不在格林斯潘身上。
幾家電視臺的攝像機，正悄悄轉移方向對準他，其中一家電視臺，甚至開始直播起韓宣睡覺的畫面。
遠在維吉尼亞州阿靈頓縣，PBS（美國公共電視臺）總部。
數據監測員發現，原本應該平平淡淡的收視率，莫名其妙竄升了一大截，並且還在不斷提高。
折線圖呈現出越來越高的趨勢，每次刷新都在增加，很快突破了兩千萬人大關，即使是PBS週末晚間的電視劇，都沒這麼高的收視率！
監測員記得，今天應該是直播美聯儲聽證會，半年前那次聽證會，大概只有六百萬左右的收視率。
以爲統計出毛病了，還特意打個電話給技術部那邊，對方回答說機器並沒有問題。
他們好奇打開電視，調到自己公司電視臺的頻道。
意外發現，裡面居然在播放韓宣睡覺，什麼精彩的事情都沒有發現，只是播放他睡覺而已。
忍不住再次看了看屏幕上的統計數據，收視率居然已經突破兩千一百萬！
全美各地，都有不少人正在討論這件搞笑的事情。
甚至還有許多人，爲此特意打開電視機，調到平常很不受重視的PBS電視臺，專門看韓宣睡覺。
格林斯潘主席的話，他們根本沒有注意聽，其實大多數人都聽不懂。
聽證會跟平常人好像有關係，但又好像離他們的生活很遠，這些人只是爲了看韓宣睡覺，纔會停留在這個節目……
老爺子正在洛杉磯SOS總部開早會，他助理傑頓小跑進來，在他耳邊說了這件事。
趕忙暫停會議，來到自己辦公室打開電視機，看見裡面畫面時候，頭疼感嘆着：“這小兔崽子……”
打孫子電話沒打通，爲了開會韓宣將手機調成了靜音，老頭只能無語回到會議室，繼續主持會議，明顯有些漫不經心。
雪山牧場那邊。
牛仔們聽到廣播裡說出這件事後，策馬揚鞭跑到休息室，團團圍在一起，邊笑邊通過電視看他睡。
韓千山的臉色，像是見到外星人一樣，對老約翰說着：“他是誰，我不認識他。這傢伙，真丟老子的臉……”
華盛頓特區的美聯儲總部，韓宣美美地做了一個夢。
醒來時候以爲剛纔只是打了個盹，自己認爲很隱秘地擦掉嘴邊的口水。
做出很認真表情，盯着還在說話的格林斯潘，還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
卻不知道，自家的一舉一動，被美國數千萬人看在眼裡。
當觀衆們發現韓宣的這些小動作後，無數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PBS電視臺那邊。
監測員此刻發現，收視率在短短兩分鐘時間裡，跌了一千八百萬，恢復平常數據。
原因是鏡頭畫面又換成格林斯潘了，韓宣就是有着這樣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