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冷漠的看着劍上熱乎乎的鮮血,然後用劍在地上劃出一道裂縫:“誰敢踏過這條線,死!”
青衣的話讓衆人清醒過來,他們沒有在冒然前進,只是呆立在原地,不過他們心裡也鬆了口氣,只要不踏過那條線就沒事,說明青衣還不打算殺自己等人,只要援兵來了自己等人就安全了。
看到衆人不再行動,青衣也沒有多說什麼,對於這些敗類他也沒有什麼好感,剛纔衆人眼神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當然不會放過他們。
轟————“這是什麼聲音?”
一個高官疑惑的問着身邊的人,可是沒有人給他答案,因爲剛纔他們只看到青衣把劍一晃,因爲速度太快,他們也沒有看清楚。
“不好,那柱子要倒了!他剛纔把柱子劈斷了!”
也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衆人臉色一變,青衣故意劈斷柱子,沒有了柱子的支撐,大廳的頂部轟然倒塌,遲早會把他們埋在裡面。
“快跑!砸下來了!”
人羣一陣混亂,紛紛往外跑去,完全忘記了剛纔青衣說的話,不少人踏過了那條線。
“過線者,死!”
隨着一聲冷酷冰冷的聲音,五個越線的權貴被一劍劈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嗚嗚,他這是在逼死我們啊!”
一個貴婦終於受不了這精神上的打擊,發瘋了一樣,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完全沒有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樣子。
“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就給多少!”
一個富商企圖用金錢打動青衣,因爲過於激動,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過線。
“死!”
青衣直接無視了富商的話,薄劍一揮,直接從富商咽喉處撩過,劍速過快,連血花都沒有濺起。
又死了一個!
剩下的人個個面色有些發苦的看着倒下的富商,面對油鹽不進的青衣,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
嘩啦————就這麼一瞬間,大廳的頂部又往下凸出了一點,吊燈在上面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會塌下來。
看着隨時都要倒塌下來的頂部,衆人再次對青衣苦苦哀求,可是後者已經無動於衷。
“打電話!電話通的!”
一個高官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撥出電話求救,其他人見青衣也不阻止,立刻毫不猶豫的打出求救電話。
“你他媽的,平時養你們都幹什麼的?把上給老子滾來,在不來老子就要去見閻王了!”
“你個渾球!對賤民慢點就算了,你他們對你上司也這麼磨磨嘰嘰,老子出去後第一個就饒不了你。”
……
類似的話很多,衆人罵罵咧咧,對於他們下面的人,他們可沒有像剛纔對青衣那樣的恭敬,個個都是罵的狗血噴頭。
青衣冷漠的看着像小丑一樣的人羣,他沒有理會他們的求救,他現在只想殺人,來多少就殺多少,好發泄他多年來堆積的怨氣。
此時臺灣高層已經亂成一團,大路上到處都是飛馳的警車和一些私人保鏢的轎車,他們去的都是同一個方向,萬佛寺。
“媽的,大晚上的跑去拜什麼佛?他們怎麼就沒有把拜佛的積極性對待老百姓啊。”
一個年輕的警察一邊駕駛着警車,一邊罵罵咧咧,像他這樣剛剛工作的警察一開始都是抱着一心爲國的心思,對這些貪官污吏都沒有什麼好感。
“年輕人,你想的太天真了,拜佛?我告訴你吧,萬佛寺下面其實是一個大型娛樂場所,每次一有聚會,臺灣各界的高層人士就會前去聚會玩樂,這麼多年來也一直相安無事,可是今晚卻碰上釘子了,哭的還是我們這些小兵啊。”
一箇中年警察用着一副老成的口腔說道,他是一個老警察了,工作七八年了,什麼貓膩沒見過,他一開始也和這年輕的警察一樣,一心爲國爲民,可是現在呢?當初的雄心早就不再了,現在的警察只要你不主動害人就算好警察了,更別提什麼爲國爲民。
“一羣人渣!敗類!”
年輕的警察憤憤不平的說道,以前他也看過不少報道,這些貪官都是藉着考察民情什麼的爲幌子,然後貪圖享樂,沒想到今天自己卻碰到這事了。
“唉……年輕人啊。”
老警察搖頭一嘆,也沒有在說什麼,不過他知道,等過個幾年後這年輕的警察就明白了。
……
“真熱鬧啊。”
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一個穿着白衣的男子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男子身上也沒有穿着什麼名貴服裝,長相也算不上帥氣,可是身上那股氣質卻讓所有人側目。
這樣的男子,你看一眼後就會從心裡記住他。
“看來今晚臺灣不平靜啊。”
西門朝歌微微一笑,他沒想到自己還沒動手,臺灣就這麼熱鬧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能把臺灣鬧得天翻地覆。
西門朝歌去的地方同樣也是萬佛寺!
……
蔣家,作爲萬佛寺的主人,蔣曉雲當然知道萬佛寺的一切,此時的他也是一臉的愁眉。
“青衣,北方第一劍客,怎麼就惹到他了,頭疼啊。”
饒是蔣曉雲詭計多端,他想破了頭也想不通青衣怎麼會跑來找蔣家的麻煩。
站在蔣曉雲身邊的蔣天龍雖然也知道青衣厲害,可是還是高傲的說道:“爸,一個青衣而已,他在厲害能抵得過一羣人?而且我們有軍刀,勇冠三軍的軍刀!”
蔣天龍的話讓蔣曉雲眉頭散去了不少,不過還是嘆息道:“就算軍刀在,這次青衣已經消耗了我們蔣家的三成勢力,萬佛寺聚集了海峽兩岸官員富商,這次我怎麼像他們交待?”
“那就活捉青衣,交給他們處置。”
蔣天龍眼裡閃過寒光,對於無緣無故攻擊他們蔣家的青衣他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只想殺之。
聽到蔣天龍的話,蔣曉雲苦笑着搖搖頭:“天龍,你不懂,殺青衣比抓他容易,就算真的運氣好活捉了青衣,估計我們損失會更慘重,很可能會讓軍區受重傷,現在是多事之秋,划不來啊。”
“那我們怎麼辦?”
蔣天龍也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有些疑慮的問道。
“走一步算一步,我現在最後悔的是當初讓你去大陸對付楚悠雲,不然我現在也就不會擔心投鼠忌器了。”
蔣曉雲一臉的後悔之色,他很少做錯事,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可是這次卻錯了,錯的很重。
“爸,那不怪你,只怪我沒用,沒能幹掉楚悠雲。”
蔣天龍捏緊着雙手,臺灣第一公子在大陸慘敗而歸,這是恥辱,他一生都會記得。
蔣曉雲知道兒子心裡不平,岔開話題道:“真不行我就求助中央了。”
“中央?爸,他們會幫我們?我們可是蔣家人啊。”
蔣天龍知道自己父親沒那麼傻,不會亂說話,可是他還是不相信,自己蔣家和中央一向是死敵。
蔣曉雲呵呵一笑,老謀深算的說道:“當然不是我們求了,我們可以讓官方出面,就說大陸官員在我們臺灣遇害,兇手是大陸的一位高手,臺灣方面沒有人能夠制住,請求他們援助。”
“爸,高啊!”
蔣天龍毫不猶豫的豎起大拇指。
在天朝,就算一個官員犯了再大的錯,也輪不到民間的人來動手,青衣這麼做這等於犯了大忌,觸動了中央的底線,畢竟那些高官也不願意有個連高官都敢殺的定時炸彈在民間興風作Lang,要是不管,說不定下次就殺到他們頭上了。
“好,你下去準備一下吧,沒事就不要去湊熱鬧,我這就打給總統府。”
蔣曉雲對蔣天龍揮了揮手,然後開始佈置他的一切。
……
“半個小時了,你們居然還沒有事,看來這柱子質量不錯啊。”
青衣玩味的看了眼面色慌亂的權貴們,然後再次揮劍斬向已經裂開的柱子。
轟————本來隨時就會倒塌的柱子這次終於測底倒下,砸向了下面的人。
“不要!救命啊!”
權貴們亂了,再也顧不上什麼線不能過,只是爭先恐後的逃着命。
“哼!不長記性。”
青衣冷酷一笑,對着第一個越線着就是一劍。
隨後,後面越線的人也紛紛倒在青衣的劍下。
一下死了這麼多人,人羣更加混亂了,不過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已經越線逃命,他們知道,後退是必死無疑,因爲已經塌下來了,如果越線的話,畢竟這麼多人,說不定運氣好的可以躲過青衣的眼光。
衆人想的有些單純,雖然人很多,可是青衣的劍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沒有一個越線者能夠在他的劍下逃脫,全部變成了一具具屍體。
“全死了嗎……”
青衣一劍擊殺最後一個越線者後,呆呆的看着滿地的屍體,似乎在想着什麼。
“呵呵,都死了又能怎麼樣,這只是開始罷了,蔣家,我會讓你們永遠忘不了今天!”
廢墟下,一句誓言讓權傾臺灣的蔣家開始測底的衰落。
同時,青衣踏出門外後,警察和私人保鏢們剛好到達,將他團團圍住,而西門朝歌也剛好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