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春天裡那個百花香……”
只見一亭子中,有一胖子躺在搖椅上唱着小曲兒。
臉上蓋着一本書,封面上寫着:如何讓富婆愛上我!
小腿搭着小腿,晃的很有節奏感。
不用想,這貨就是白鼎豐。
今日下午,得到徐長風的鉅額承諾後,心情正美,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高潮,這不獨自一人來到亭中小酌幾杯,陶冶情操,享受一下愜意時光。
“書中自有顏如玉!玉腿玉足”
不知何處,突然有人吟詩。
白鼎豐心情美美噠,情不自禁的接了句:“書中自有黃金屋!詞污語污!”
。!!!???
“誰?”
突兀,白鼎豐猛地坐起身,遊目四顧,眼神十分的警覺,四周空蕩蕩的沒人,可是剛剛自己明明聽到有人吟詩。
而且,那個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難道是……軒哥?
他從小妹哪裡已經得知楚軒便沒有死。
念及至此,他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欣喜若狂,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不由嘿嘿一笑,正色道:“兩猿伐木山中,問猴兒如何對鋸?”
“一馬隱身泥裡,看畜生如何出蹄!”
是軒哥沒跑了。
白鼎豐一時間竟然激動起來,有點兒想哭,看他吟詩作對中氣十足,應該是沒事。
“敢問是何方高人在此吟詩作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爺楚軒!”
大爺……楚軒?
你大爺的,還是這般囂張。
“軒哥,真是你嗎?”
“不是我,難道還是你的影子不成?”
下一秒,只見亭子一根柱子竟然動了,乍一看,居然是僞裝的楚軒,只見他抱着柱子滑了下來,然後拍了拍手,身後虛幻隨風飄散,楚軒英俊的面龐出現在白鼎豐的眼前,然後楚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臥槽,僞裝術!”
白鼎豐頓時驚了,瞪大了雙眼,眼裡閃爍着猥瑣的精光,腦海裡已經開始幻想如果自己學會了僞裝術,是不是就可以偷偷溜進女孩澡堂不會發現……
牛啊牛啊!
“軒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這幾日我是茶不思,飯不想,心情糟糕透了,快跟我說說你這僞裝術該怎麼修煉……”
而後,白鼎豐吧唧着嘴,一副似哭非哭模樣,衝着楚軒伸手索取擁抱來安慰自己,誠意滿滿。
“滾!”
楚軒轉身就是一記飛踢,當然踢的很輕很輕,就是跟他開個玩笑,還想學僞裝術,你那點兒小心思豈能瞞得過楚軒?
然後雙目直愣愣的盯着白鼎豐,怒容滿面:“少在我面前裝蒜,你以爲我剛纔沒看見?你剛剛在偷看小黃書,哼着小曲,你心情那叫不好?我看你心情好的不行!還有我已經警告你無數次了,不要偷看這種沒營養的書籍,你居然還揹着我偷偷看,你……你太不是人了,說吧!這書哪來的,還挺好看的!”
不知何時楚軒已經躺在了搖椅上,自顧自的翻看着:如何讓富婆愛上我。
眼睛瞪得極大,看得津津有味。
“……………………”
白鼎豐一時間無語凝噎。
臥槽,居然被他看見了。
那豈不是說軒哥早就混進了府邸,對於楚軒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白府,他是一點兒也不驚訝,因爲他爲楚軒開了後門,有一個地方,永遠洞門大開,那就是杏樹庭院的狗洞……這裡不提也罷,畢竟有損楚軒的身份。
還有,軒哥,我們見面是不是有點兒太敷衍,人家別人好不容易見面都是先寒暄幾下,然後哭死哭活的追憶一下,你妹的一來就先入爲主,也太隨便了。
不過,二者早已習以爲常,其實驚喜和激動都有,只是溢於言表,有些話都激動的忘了。
“軒哥,這幾日你是如何回到王城的?怎麼也不通知一聲,讓我去城外接你!”
白鼎豐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石凳子上,面帶笑意,能夠再次看見楚軒,他是發自內心的開心,不知道告訴了小妹,她會不會開心的瘋掉。
“我醒來就在王城了!”
楚軒如實回答,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書籍,學習用功,專心致志。
他醒來的時候,的確是身在王城。
“軒哥,你能不能別看了,先看看老弟我,難道你就不想看看我?看我瘦了沒有,過得好不好?”
白鼎豐皺着眉頭,很是可憐。
這兄弟當的,未免太敷衍了事了。
“你有什麼好看的?除了帥還是帥,能不能有點兒缺點?每次看你我都覺得煩,你爲什麼就那麼人見人愛,鳥見鳥呆,而且還風靡萬千少女,”
楚軒果真轉首凝眸瞪了一眼白鼎豐,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老子一個大男人有事沒事看你幹嘛?我有病啊!
“呵呵呵……”
白鼎豐竟然一時間有種別人看穿了的緊張,臉上露出不可言喻的喜悅,然後小聲問道:“軒哥,我真的帥的這麼明顯嗎?我已經很低調了啊?”
“低調?你這叫低調,我看你就是在故意炫耀!”
楚軒撇了撇嘴,繼續專心致志的研讀。
白鼎豐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暗自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哎,我就說嘛!昨天我一個人走在街上,有一羣人把我圍住,指着說我帥,我說我不帥,他們就打我,還說我虛僞,原來長得帥也是一種煩惱!”
這不是自戀,而是一種自信。
當然,開心歸開心,白鼎豐四下張望,不曾看見夢妍大嫂,不由疑惑的問了句:
“軒哥,那大嫂她人呢?有沒有跟你一起?”
“嗯!”
“那就太好了,你跟夢妍大嫂都沒事,我就放心了,大嫂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沒!”
“軒哥,你可有居所,如果沒有的話,我這裡有房間八千,任你挑選?然後再把大嫂接過來!”
“有!”
“有啊……有那就當我沒說!”
楚軒的回答真是惜字如金。
這讓白鼎豐有點兒累,瞥了一眼軒哥,剛纔還說我不要偷看,你這看的比我還要入迷,啥也不是。
終於,看完後,楚軒露出滿足的笑容,然後衝着白鼎豐笑了笑,然後開口問道:“這書你哪兒來的?以前我怎麼不見你有這本書?”
“呃………………”
一時間,白鼎豐臉色一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不是又去你小妹的房間裡找的?”
楚軒嘴角露出一抹隱晦的笑容。
咳咳咳……
白鼎豐頓時臉色更紅了。
居然被楚軒猜對了。
他的確是在小妹房間裡看到的,不知你們是否還記得前面青陽沐萱有一個裝書的小寶箱……
“白癜風,近來王城可能有大事發生,你需時刻提防小人作祟,免得遭了道,我來就是想要看看你過得如何?不過我看你過得挺瀟灑的,那我就放心了!”
楚軒淡然一笑,心情倒是較爲悠閒自得,然後又問道:“誒,對了,梓箬爲何不在府邸?”
“軒哥,你老實說你來白府看得第一個人是不是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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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白鼎豐臉色笑容一僵,隱有幾分怒意。
“嗯!我看她房門緊閉,不在府邸,所以我就過來找你了!”
誰料,楚軒還大大咧咧的說出來,雲淡風輕。
“果然,重色輕友,我把你當兄弟當哥,你居然想當我妹夫!”
白鼎豐只是感覺有那麼一點兒不習慣,可能是叫他軒哥叫習慣了,現在他反過來叫我一聲哥,有些異樣,不太自在。
不過,他心底還是很激動的,小妹對楚軒有點想法,情意綿綿,如果他們能夠走到一起的話,那楚軒以後叫我一聲哥,我也受得起。
“……………………”
楚軒真想給他一腳。
老子只不過是過來看看白梓箬是否有恙,搞得老子是個大色狼一樣,我是那種人嗎?
這時,楚軒終於正兒八經的問道:“白癜風,銀月長老遺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