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
蔡長老想通此中關節,突然覺得自己成了一枚砝碼,似乎炙手可熱,可以待價而沽。這些年以來,雖然一直在外,連每次的長老會也託故不去參加,實則暗中和門中大佬們都有來往,畢竟鷹嘴島聚集的紅貨是每個人都迫切需要的。這些年暗中扣留下的紅貨有不少也運回了宗門,只不過化明爲暗,流進了各位大佬們的口袋之中。通過這些紅貨,他和大佬們始終保持着聯繫。雙方都知道對方的目的,心照不宣的維持着微妙的關係。對於他的低姿態,恐怕不少大佬都很滿意吧。
就在他懷中,此刻還有幾枚訊簡。那是和他暗通曲款的大佬們的來信,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求和他聯手。當然,對付的目標卻是此刻坐在他面前這個女郎背後的靠山。從他接到第一枚訊簡起,就意識到隱忍了多年的機會終於就要浮出水面了。只是因爲不想貿然行事犯錯,這才含糊其辭的有意拖延回覆。現在,終於等到了期盼已久的聯繫。這麼多的橄欖枝,可不是每一枝都能隨便接下的。
他心中暗道:“自己一直保持着低調,也只是靜待時機而已。門主能在上次傳位之中後來居上,她的手段和城府心機曾讓自己感到深不可測。也正是因爲忌憚這點,所以才急流勇退。抽身事外才能將事情看得更清楚。這些年幾位大佬慘遭不測,而自己卻隔岸觀火,安之若泰,實際上就是最好的註釋。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除了長生,其他的都不過是或有或無的事情。
自有天地以來,億萬之年,不知幾千幾萬劫,適逢其會者如同過江之鯽,從中獲益匪淺者也是不少。固然能白日飛昇者是少數,但有機會在通道中另有造化卻是不爭的事實。做了這麼多的應手,怎麼可能在這關鍵時刻出錯呢?”
想到這裡,蔡長老沉吟片刻,將肥胖的身軀從木椅中擡起,說道:“秦司使,事想必門中諸位長老早已知曉了吧?”
秦幼茗正色道:“祖神殿佔天卜之事,其他人想知道也只有通過門主。此事關係重大,不可讓無關緊要之人知道。人多眼雜,難免有人心生異端。”
這話的意思相當露骨,既然祖神殿佔天卜之事只有門主一個人在場,那誰想知道勢必只能由門主告知。而門主告知的人,必定都是其認爲可靠之人。言外之意,誰若是讓門主覺得不可靠,自然不會得知。這等大事被排除在外,實際上就是宣告喪失了進入飛昇通道這麼一個大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