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差點就以爲芬奇瘋了,在這麼嚴密的防禦系統中間穿過,別說是一輛佈雷德利步戰車了,就算十輛m1a2都不夠塞牙縫。
“帥哥,你就聽博士說吧,衝出去。別怕,有我在!”
一個熟悉的女聲在車廂裡傳來,滿口女王範的口吻。
“薯片妞?”龍雲想起了一個響噹噹的外號,這美女可一點都不陌生,雖然接觸不多,不過龍雲知道她是天幕公司首席數據官、聯絡官和指揮中心指揮官,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可不是靠大胸****就可以勝任的。
“是我,帥哥,怎麼?不歡迎我上你的賊船?”
女王果然咄咄逼人,唯獨不變的是,這種時候她還穿着一套完全的ol套裙裝,一副職業女性打扮,加上黑框眼鏡和利索的短頭髮,還有那包永遠不離身的薯片。
龍雲最搞不懂的是,這妞到底買了多少薯片,估計她的閨房裡除了薯片還是薯片,而且還是這種不是到處都能買到的薯片。
“哪敢?”龍雲奇道:“你怎麼也在這裡了?”
“追隨博士啊,我是他的忠實小跟班,他離開天幕,我當然也要離開了。”女王說話從不傷感而且利落非常,好像這次離開天幕公司只是去一次悠閒的海灘假期,而不是被人追殺趕了出來。
“開車吧,我保準你沒事。”
薯片妞按亮了膝蓋上的軍用手提,熒光照臉她雪白的臉,不得不說,她有着一種獨特的魅力,難怪隼見了她就像小綿羊一樣溫順,就差伏地唱起那首“我願她拿着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敲打在我的身上”的歌。
龍雲拉開賽琳娜,重新坐到司機位置上。
“現在我們從什麼地方衝出去?大門?還是後山?”
“不,我們衝入紅區,穿過整個紅區之後,超北邊走,那裡有個小型機場。”萊娜敲打着鍵盤,頭都沒擡說道。
隼坐在她的身邊,捧着那袋薯片,一臉崇拜望着女神,心甘情願做着人肉托盤。
穿過紅區?艹!這真是個瘋狂的舉動!
龍雲以爲萊娜會指出一條防禦最薄弱的路線,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是從後山溜掉最實際最安全,沒想到竟然是橫穿整個紅區。
紅區是什麼地方?天幕的核心地帶,那裡幾乎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個安防武器,那些埋在地下平時看起來只是一片綠油油草皮的地面底下殺機重重,各種先進的致命武器種類繁多,簡直可以開個國際武器博覽會了。
不過既然萊娜要自己從那裡走,自然有她自己的考量,龍雲只能完全無條件地信任。
“走就走啦!薯片妞,我們可是將命都交在你的手裡了。”龍雲踩着油門,打了一手方向,佈雷德利步戰車調了頭衝下了臺階。
現在所有實力最強大的安保力量和兩大家族的精英都在紅區往這裡趕,直衝紅區難免和他們迎頭相碰。躲在裝甲車裡衝鋒,如果不想和那些純血種戰鬥倒也能躲過去,可是那麼多的自動武器系統,怎麼躲?
就算撤離坐着的這些人裡,有哈布斯這種強大的純血家主,也有高深莫測的芬奇,還有能力強大的格格之類的人物,可是當數以百計的導彈覆蓋過來的時候,任由你多麼強大的天賦,仍舊免不了一命嗚呼。
龍雲感覺汗水從頭髮根裡不斷滲出,然後順着臉頰滑進了脖子裡。
“我們是從機場那裡搶一架灣流飛機,然後離開那裡?”龍雲記得那是個小型的機場,是專門爲天幕公司那些灣流g550公務機和一些運輸機所建立的。
“機場的東面有個機庫,我們要的是那裡頭的飛機,不是停機坪上的灣流g550。”萊娜說。
“機庫?”龍雲有些摸不着頭腦。
“沒錯,我們需要一架性能良好的飛機。”萊娜完全不把灣流g550當回事,“機庫裡面停着一架改裝過的圖。”
佈雷德利步戰車像一頭髮瘋的困獸,從藍區開始發起衝鋒,直撲紅區。在撞破停機坪附近的鐵絲網,它開始橫穿整個紅區,不斷有各種警衛部隊的車輛出來攔截,不過都被龍雲甩開,車內的25毫米鏈炮重新裝好了彈藥,一路突突噴着火舌,一副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的架勢。
開了一陣,龍雲開始感覺有些奇怪了。
按理說,紅區的防衛措施不可謂不嚴格,而且堪稱全天幕公司基地裡最嚴密的,武器全部都是自動控制,一旦有不明身份的人衝進基地,紅外線感應器被激發,高速機槍和反坦克炮甚至防空導彈系統都會被完全調動起來,彈雨就會自動覆蓋目標,別說是一輛佈雷德利了,坦克羣也沒用。
可週圍卻一片靜悄悄的,除了那些安德烈家族和索倫家族的警衛部隊之外,自動化武器系統好像完全沒有啓動。
很快,龍雲面前出現十多輛m1a2主戰坦克,這讓他大爲緊張,畢竟自己這輛佈雷德利欺負欺負悍馬還行,在m1a2主戰坦克面前就是一盤菜,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選手。
“圍住他們!儘量不要使用致命武器,撞翻那輛步戰車就好!”
老胖子安德烈站在坦克羣的後面,坐在一輛指揮車上指手畫腳,也算他有點顧念舊情,佈雷德利裡頭畢竟還坐着老哈布斯和芬奇,爲了攔下他們而動用大規模的致命武器,顯然過於絕情了點。
“所有的密集陣和反坦克武器都調動起來,儘量打斷他們的履帶。”
安德烈完全感覺勝券在握,兵力、數量、質量,那輛佈雷德利和它裡頭的乘員在自己面前沒有任何優勢。
草皮開裂,一個個裝載着反坦克導彈和密集陣的武器盒子出現在地面上,在幾秒鐘內,所有的武器自動架設完畢。
“動手吧!”
安德烈揮揮手,對自己手下的指揮官示意。
“指揮中心,馬上調動武器系統攻擊佈雷德利戰車,只要讓它喪失動力即可,你們可以自由射擊,不用再請示。”
放下話筒,指揮官站在安德烈的身後,等待即將開場的惡戰。
不過,一分鐘過去,佈雷德利已經闖過三道防線,撞到了幾個門崗,撕開了兩道鐵絲網,但是自動武器系統完全沒有動靜。
“嗯?怎麼回事?”指揮官趕緊拿起話筒呼叫指揮中心:“你們怎麼還沒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