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此等繁華,秦逸塵也是張望好久,回頭看去時,縱然是仙君心腹的鐵力山兩人,也是左顧右盼,難得出來一回,巴不得將這般琳琅盡收眼底。秦
逸塵淡淡道:“咱們還是先去報名再說吧。”
鐵力山等人對視一眼,紛紛頷首,畢竟正事要緊:“好。”
此次馮家舉辦的丹道天驕會,乃是和天淵城合作,事實上兩者平時本就交情極好。稍
加打聽後,秦逸塵便是知道,報名處在城務府,平時用來處理天淵城的大小事情,而現在卻是用來報名的。
一路走過,當真是目不暇接,隨着越發臨近城務府,秦逸塵發現道路兩旁的武道強者越來越多,大多是找了處歇腳之地,一邊閒聊一邊打發時間。秦
逸塵路過時,不少強者還將其上下打量一番,沒辦法,從前者一行人的站位便可看出來,貌似也是來參加丹道天驕會的。
“看這樣子,應該是隻有讓參加天驕會的丹師本人去報名了。”秦
逸塵輕喃過後,也是頗爲理解,畢竟此次跟他來的都有足足五位,某些世家子弟怕是比自己排場還大,若都擠到一起,城務府怕是無處站腳。“
既然如此,鐵兄還有谷主,你們就在此等會吧。”
鐵力山想了想,終究是頷首,估計到了城務府也得等在外,而血池天卻提醒道:“秦兄弟小心點,快去快回。”秦
逸塵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他發現血池天有時候真有些如結拜大哥的事事關心,自己又不是小孩子,還要時刻叮囑。
“放心吧谷主,只是報個名而已,能有什麼危險?”
秦逸塵笑了笑,隨即目送鐵力山等人進了一處茶樓,他纔是趕往城務府,並決定好待會在此碰面。一
路無話,來到城務府時,秦逸塵不禁感慨到底是一域霸主的執事處,而且生域不像流域那般人煙稀少平時有事也並非互相殺戮,反而極其繁華,府邸自然更爲氣派。
走入城務府,不必秦逸塵多加打聽,便看到一處很顯眼的門匾——丹道天驕會!不
必多說,秦逸塵走入其中,視線豁然開朗,城務府本就氣派,更何況來此報名的都是些丹道天驕,甚至還有些許本身底蘊就能和馮家相比的世家子弟,禮數方面自然不可能磕饞。所
以廳堂極其敞亮,兩旁更有麝香飄然,環境優雅。
但饒是如此,秦逸塵也被眼前衆人排成的長龍驚呆了。
放眼看去,無數身着華袍的青年男女,各個器宇軒昂,神采奕奕,更有三兩成羣的低聲談笑,儼然是出自同一世家。秦
逸塵略微掃視一眼,便發現在場的丹師們,還真無愧爲丹道天驕,至少每處勢力派來參加的都是精挑細選出的門面,不可能是來丟人的。
而有些人注意到秦逸塵目光時,還閃過抹精神力,不知是揚威還是如何,前者最終收斂目光,沒辦法,在這裡他一個人都不認識。
而秦逸塵也是注意到了,廳堂的隊伍共分爲五道,盡頭更標着東南西北的標誌。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爲了區分報名。
而中間的隊伍,比起四周的長隊來,卻是人數極少,秦逸塵估計,這應該就是和他一樣,並不屬於四大戰界勢力的代表丹師。想
到此,秦逸塵越過人羣,直接走向了隊伍,沒過多久,便是輪到了他。
工作人員長相嬌美,面對秦逸塵也並未擺譜,而是笑容端莊:“這位公子,請問您尊姓大名?”
秦逸塵淡笑道:“免貴姓秦,名逸塵。”
工作人員微微頷首,隨即又問道:“不知秦公子是代表哪尊勢力來參加丹道天驕會呢?”正
如戰金榮所說,前來參加的天驕,背後估計都是有仙君強者,都代表了各自勢力的顏面,報名之前確認身份,是爲了天驕會開始後不會出差。
秦逸塵也是如實答道:“流域,流天城丹師客卿。”“
流域?”那
工作人員眉頭一蹙,略感疑惑,但並未說什麼,畢竟世間之大,總有她沒聽過的界域,乖乖辦事就好。
然而旁邊排隊的幾位青年聞言,卻是眉頭微皺:“流域流天城?那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未聽過?”
“我也是,你們聽說過沒有?”
周圍一衆微微搖頭,甚至嘴角還揚起抹玩味,畢竟比起毫不知名的流域來,他們擡出的身份至少有人知曉。
秦逸塵也沒在乎,畢竟關於丹道方面,流天城太過特殊,沒名氣很正常。
然而議論聲剛落,卻聽周圍傳來一陣突兀而又恍然的聲音:“噢~本公子想起來了,我記得前些年曾經有人得罪了我穆家,在我紫雲城走投無路,最後貌似就是逃到了流域!”
此話一出,周圍不少人也是回過神來:“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些印象,貌似我們南戰界也有人混不下去,只能逃去流域。”
“是啊,怪不得聽着耳熟,流域嘛,流放之域,就是一羣無處立足的人去的地方……”
隨着衆人回想起流域的存在,不少人看向秦逸塵的目光都有些許戲謔。不
過秦逸塵也不否認,但話說回來,雖然流域強者大多是犯了過錯或得罪更強的存在,但並不能否認他們本身的厲害。
就如血池天得罪東極仙君,難道就能無視他在天境後期中的強橫戰力麼?
然而讓秦逸塵劍眉微蹙的是,在北戰界排隊的幾位丹師,竟是嗤笑道:“我聽說流域乃是貧瘠之地,資源匱乏,那種地方貌似連丹藥都少得很吧?”北
戰界到底離流域較近,自然對其情況更爲清楚些許。
“那麼窮的地方,也有丹師願意去當客卿?”
“哼哼,我可是記得流天城多少年也招攬不到厲害丹師前去,這次怎麼蹦出來了一位?”
感受着那些不善的目光,秦逸塵劍眉緊蹙,星眸中閃過抹反感。而
他並不知道,出口譏諷那幾人身後的勢力,曾和流天城有一段恩怨,準確的說,是和戰金榮一脈有恩怨。不
僅如此,在西戰界排隊的幾位丹師青年一陣交頭接耳後,貌似是知曉了些什麼,看向秦逸塵的目光亦充斥着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