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塵聞言,笑着表示感謝,甚至他覺得,哪怕讓皇甫焱煉製聖武丹給天元仙宗內部提供也無所謂。
畢竟,現在他與天元仙宗的關係走的很近,而且站在利益的角度看,今後和姑蘇逸的爭鬥,需要勞煩甚至仰仗天元仙宗的地方還有很多。
而有了互相信任的基礎,皇甫焱很快便答應下來,這點小忙,自然也不會向秦逸塵索要什麼好處。
而解決了聖武丹的供給,秦逸塵纔算稍鬆口氣,對於皇甫焱的造詣與實力,他更沒有絲毫懷疑。
不過收起配方後,皇甫焱卻是問道:“逸塵,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若是鑽研丹道的話,不妨就留在我這裡,若是遇到困惑,你我之間也可相互探討。”
能說出相互探討,而並非向我請教,可見皇甫焱對秦逸塵的看重,如今,兩人的關係,可謂亦師亦友。
秦逸塵思索一番,貌似好像在哪都無所謂,而留在天元仙宗,還有一位仙師可以提供意見。
於是,秦逸塵決定留下來,這樣以來,雅殿內的三人都有事可忙,皇甫焱煉製聖武丹,秦逸塵繼續鑽研聖階複合丹,而展紅袖則是準備閉關衝擊至強者丹師。
而與此同時,遙在神霄仙宗,一處煉丹密室中,竟傳來陣陣焦糊的怪味,以及姑蘇逸的怒罵。
“可惡,又失敗了!那小子果然沒有那麼老實!”
姑蘇逸臉色陰沉,望着眼前的藥渣,他甚至都記不清楚,在未接觸複合丹之前,自己的煉丹室內,多久沒有漂浮過煉丹失敗的怪味了。
大袖一揮,焦味雖可以散去,可姑蘇逸心底的煩躁卻散不去。
在慶典之上,他目睹了聖武丹的煉製過程,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攻破。
然而實際嘗試後,姑蘇逸才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容易!甚至令姑蘇逸驚訝的是,單從煉製難度上來說,聖武丹堪比一些頂尖聖丹,甚至有些步驟,還更爲繁瑣!這就讓姑蘇逸不爽了,秦逸塵之前不過是聖巔而已,竟然能研製出此等奇丹?
要知道,尋常聖巔能否煉製成功極品聖丹都是兩說,更別提研製創新了!而且,秦逸塵也不可能白白便宜了姑蘇逸等人,當衆煉丹歸當衆煉丹,可過程中卻摻雜着混淆視聽的手法與動作。
所以姑蘇逸一時半會,根本無法完全掌握聖武丹的辛奧。
而正當姑蘇逸倍感煩躁時,密室外卻有人求見。
“誰?”
姑蘇逸語氣不快,揮袖間,卻見密室門處泛起一道光幕,正是姑蘇羽的身影。
“師尊,是徒兒求見。”
見到是姑蘇羽,姑蘇逸的臉色才緩和些許,前者進來的同時,眸中還泛着一抹熾熱。
“啓稟師尊,您吩咐派去天元仙宗打探消息的人,有進展了!”
此話一出,姑蘇逸頓時眸光一亮:“快讓他傳訊。”
說話間,姑蘇羽便取出一枚傳訊寶物,片刻間,便見一位神霄仙宗執事的身影顯現。
面對姑蘇逸,那執事頗爲恭敬:“見過殿主大人!”
姑蘇逸雙眸放光:“是你說查到秦逸塵那小子的底細了?”
“回稟大人,幸不辱命,小人已查到此子的來路!”
“速速道來!”
姑蘇逸很是期盼,希望能在秦逸塵身上做些功夫,而那執事也不敢有絲毫隱瞞。
甚至隨着執事的稟告,姑蘇逸煩躁不再,嘴角反而還勾起抹一抹冷笑,眸光也變得越發陰羈!“你是說,此子是來自什麼界族大陸?
又出身其中的北戰界?”
姑蘇逸神色得意,關於秦逸塵的底細,已然一清二楚!當然,神霄仙宗也並未查到秦逸塵來自萬族大陸,因爲知道這點的,僅有戰無淵等寥寥幾人,他們是肯定不會外傳的。
但僅僅是查到界族大陸,便足以令姑蘇逸心思活絡!“你說,那什麼界族和北戰界處於戰爭,連天元仙宗那姓聶的都參與其中?”
見執事頷首,姑蘇逸又道:“那戰況如何?”
“回大人,如今正處於焦灼狀態勢均力敵,雙方都沒有吃定對方的籌碼!”
“好!好的很吶!”
姑蘇逸笑了,勢均力敵是吧?
那就讓他來做決定勝敗的那股力量!“你先繼續查探吧,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稟。”
待執事告退後,姑蘇羽才眸光閃爍道:“師尊,您的意思是請動武道的長老,把那什麼界族大陸踏平?”
姑蘇逸搖了搖頭,卻笑容不減:“不急,你沒聽說麼,那界族大陸,好歹也有幾位金仙雄踞一方。”
其實說起來,姑蘇逸早就有以暴力手段解決秦逸塵的想法,甚至要比姑蘇羽更狠,他想直接向天元仙宗發難!可姑蘇逸最終還是作罷,一是他雖位高權重,可金仙大能也不是任他呼來喝去的小弟,爲了一道配方,攪起一場十數位甚至數十位金仙之間的戰爭,恐怕宗內也不會輕易答應。
其次,姑蘇逸擔心真把秦逸塵逼急了,那小子萬一索性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把複合丹配方白送給其他仙宗,甚至白送給天下各方丹師,該怎麼辦?
不過現在,姑蘇逸卻覺得機會來了!覆滅天元仙宗有些難度,可左右一個界族大陸的戰局,對姑蘇逸來說算不得什麼!當即,便見姑蘇逸取出自己的令牌:“羽兒,你拿着爲師的令牌,去找張長老,與他一起去界族大陸走一趟,先和界族接觸一番,明白爲師的意思吧?”
姑蘇羽眸中閃過抹寒芒,當即領命:“師尊放心,此事交給徒兒!”
密室內,姑蘇逸的冷笑迴盪不已:“小子,待老夫把你的家鄉踏平之時,看你還如何守得住複合丹!”
數天過後,界族皇城,大殿內,界梵父子正盯着界族大陸的戰略版圖一陣皺眉。
“該死的,如今三處叛賊的各大界域,都有高手坐鎮,又能相互呼應,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出強攻之處……”界冥臉色陰羈,敲打着桌面,忽然想到了什麼:“父皇,咱們的探子這幾月來都沒查到秦逸塵那賊子的動向麼?”
界梵抿脣,喘出口粗氣,算是默認了。
而父子兩人一提到秦逸塵,本就好不到哪的臉色更爲陰沉。
哪怕北鴻域一戰,已過去幾月之久,可界冥卻沒有一刻忘記戰敗的恥辱與憤怒!只是最令父子兩人忌憚的是,秦逸塵不會是閉起關來煉製聖武丹了吧?
足足幾個月之久,那小子得煉製出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