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畢,邢大師卻是直接越過女子,走入正廳,豪笑道:“林老弟,朋友來訪,也不出來迎接。”
大廳內,林天卓聞言,不禁臉色一變,滄桑的老臉上,泛起一抹陰沉和擔憂,可最終,還是強撐笑容,起身迎接。
“邢兄,怎麼想到來天火城了?”
兩位至強者丹師寒暄,而邢大師帶來的三位青年,卻是侯在門外,而秦逸塵此刻,也是緩緩走了過去。
剛到近前,便見那名爲如玉的女子投來目光:“閣下是……”秦逸塵笑道:“噢,在下是來報名參加丹道魁斗的。”
說着,秦逸塵還展露出一抹聖階初期的精神力波動,衆人見狀,眸中卻是露出一抹疑惑。
儼然,在廳外候着的,皆是天火城內,有資格參加丹道魁斗的丹道俊傑,此刻,卻感覺眼前的青年很是陌生。
“閣下……師承哪位前輩?
在下爲何從未見過?”
“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天火城的一衆丹師,態度倒很是客氣,但更多的卻是好奇,因爲他們這個圈子裡,從未見識過秦逸塵這一號人物。
而天火城內,有頭有臉的丹道大師衆人都熟知,自然不認得已經在路上易容的秦逸塵。
當然,秦逸塵不易容,他們也是不認得,可前者還是覺得低調爲主。
秦逸塵正考慮如何自報家門時,卻見廳內,傳來邢大師的笑聲:“哈哈,林老弟啊,這次找你,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讓我離火城這三位不成器的小子,在丹道魁鬥上,和如玉他們切磋一二。”
此話一出,無論是廳內林天卓和霍峻,還是秦逸塵周圍一衆天火城的丹師,都是臉色一變!這個時候,專門跑到天火城,豈是切磋一二那麼簡單?
就連秦逸塵都感覺不對勁,而林天卓更是臉色一沉,這老東西,如今竟是要直接搶他的名額!要知道,丹道魁鬥,爲了確保丹師的整體實力精益求精,每一城,只有三位名額!那名爲如玉的女子,正是林天卓的弟子,也是其孫女,此刻咬着櫻脣,俏臉難看。
但跟隨邢大師前來的三位青年,雖是帶着笑意,可話語間,卻滿是傲然:“林丹師,還有諸位,丹道魁鬥之上,還請多多指教。”
話音落畢,兩人身上卻是爆發出一股強橫的精神力,令林如玉等人都不禁身形一顫。
而站在角落,毫不起眼的秦逸塵卻是臉色平靜,心底喃道:“聖階中期巔峰什麼時候都能這麼狂了?”
與此同時,林天卓回過神後,卻是笑容難看:“邢兄,非要在丹道魁鬥上比試麼?”
霍峻也是開口道:“是啊邢大師,若想要切磋,隨時都可以,沒必要非要選在魁鬥之時吧?”
同居一城,霍峻和林天卓交情很深,此刻自然爲其說話。
然而,在旁的閆執事,卻是臉色平淡,並沒有開口圓場的意思。
監督了這麼多次丹道魁鬥,閆執事自然一眼便可看出來,這邢森,就是來搶天火城名額的!不過他卻沒有站出來,一是,和霍峻兩人並沒多少交情,其次,這般搶名額,雖有些霸道,但他的職責,只是爲天炎大陸,挑出最爲優秀的年輕丹師。
換句話說,如若實力不濟,就算邢森不來搶名額,在天炎城的魁鬥,也會被人淘汰下去。
何況,身爲仙宗執事的他很清楚,由於名額的限制,這種事情,在天炎大陸,甚至在天罡仙宗所主宰的各方大陸,都屢見不鮮。
對此,天炎大陸的主宰者閆家,以及天罡仙宗,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鬧到太難以收場,通常不會反對。
因爲,無論怎樣,那些實力弱的丹師,都會被淘汰下去。
而邢森此刻臉上還帶着笑意,言語間,卻已充滿侵略性:“誒,林老弟還有霍城主,話不能這麼說,在魁鬥之上,各位天驕雲集,如此切磋,方纔能有所收穫嘛。”
隨即,邢森望向執事,笑道:“何況,老夫此舉,也並未違逆仙宗定下的規矩吧?”
閆執事微微頷首:“按照規矩,並無不妥,不過,在魁鬥之上,希望你們點到爲止,畢竟,邢大師和林老,都是我天炎大陸的丹道棟樑。”
此話一出,邢森笑意更甚:“那是那是,點到爲止!”
話雖如此,可邢森瞥向林天卓的眸光,卻充斥着一抹得意!他倒不至於在魁鬥上,故意傷及對手的識海,何況真這麼做,閆家都將震怒,但是,搶到天火城的名額就足以了!林天卓卻是一臉苦澀,心中更是泛起怒火,上一次,邢森的弟子,在天炎城的魁鬥上羞辱如玉,這一次竟然更爲過分,直接找上門砸場子了!而秦逸塵還在旁看熱鬧,卻見一位丹師直接忍不了道:“邢前輩,你這哪裡是切磋!分明就是來搶我天火城的名額!”
“就是!上一次魁鬥,如玉姐便是受了一番屈辱,邢大師,你好歹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這般行事,未免太霸道了吧!”
邢森聞言,眸中閃過抹陰羈,回頭望向廳外的一衆青年,臉上卻帶着笑意:“若是你們的師尊知道你們敢這般說話,可是要向老夫登門謝罪的!”
此話一出,在場不少丹師都是語氣一滯,儼然,他們背後的世家,也要對邢森恭敬客氣!然而,雖然衆人沉默不語,可從他們眸中的氣憤中,秦逸塵可以看出,對於這件事,天火城的丹師倍感惱火!不過秦逸塵並未說話,只是摸了摸鼻尖,畢竟,他自己也是半路殺出來的,天火城的名額,還得被他奪去一個呢!正當此時,邢森領來的兩位弟子,卻是冷笑道:“我勸你們跟師尊說話客氣些,什麼叫搶名額?
丹道魁鬥,有能者爭光奪彩,自己實力不夠,怪的了誰?”
“再說了,我們這也是爲天火城着想,天炎城的魁鬥天驕雲集,若是任你們前去,豈不是給天火城抹黑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