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哭了,他感覺自己的地位又一次下降,分別是老大,鹿小璐,偶爾還有某位毒舌器靈凌駕於他們之上。
對此,秦逸塵也哭笑不得,卻又感到無比心暖,無論是紫雲還是鹿小璐,實際年齡怕是比他兩世加起來都大,卻願意把他當做主心骨。
正當此刻,卻見金耀輝疑惑道:“這位前輩是……”金耀輝望着紅蓮,突然想到什麼,身形一振:“前輩的氣息,難道是鳳族的……”紅蓮輕咳兩聲,微微昂首,一臉老氣橫秋:“不錯,我便是鳳族無上神物三十六天血蓮……”秦逸塵小聲道:“也是最惡毒器靈……”紅蓮瞪了某人一眼,隨即又恢復了前輩的姿態:“看在你這小獅子還念着當初的情義,本前輩允許你尊稱我紅蓮前輩……”秦逸塵看不下去了,好像別人上趕着喊你前輩似的。
然而金耀輝卻是極爲認真地躬身行禮:“三頭金獅族金耀輝,見過紅蓮前輩……”紅蓮微微頷首,似乎頗爲滿意,也不知這貨爲什麼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嘴臉:“行了,敘舊的話以後再說,現在本前輩好奇的是,你怎麼和魔族扯上恩怨的,這事恐怕不簡單吧?”
此話一出,秦逸塵幾人也是來了精神,回想起金耀輝剛見到他們時,說其二弟勾結魔族之類的話語,似乎無比嚴重,儼然,這件事絕不止是尋常的刺殺。
提到此事,金耀輝卻是臉色一黯,然而曾經的朋友重逢,又剛剛一起聯手斬滅魔族,對方自然有知情權。
“我父王,便是如今的獅王,我乃父王長子。”
此話一出,秦逸塵等人愕然,就連紅蓮都是有些驚訝,她雖能看出來金耀輝的血脈極其精純,屬於三頭金獅族王室血脈,但沒想到,其就是獅王的直系後裔!也正因爲如此,幾人的臉色才更爲凝重,因爲金耀輝的身份越是不凡,那這件事牽扯的後果便越是利害!“你二弟……也是你父王的親生子嗣咯?
你說他勾結魔族,有證據麼?”
金耀輝頷首,隨即爲秦逸塵三人講起了爲何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原來,如今的金獅王,也就是金耀輝的父王,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金耀輝,以及二兒子。
虎父無犬子,三頭金獅族亦是如此,兩位兒子都是無比優秀,甚至假以時日成長,都有資格成爲下一任獅王。
三頭金獅族歷史悠久,對於獅王的選拔還保持着古老的傳承,比試不僅僅是一場,最後的贏者成爲獅王,而輸者,也不會趕盡殺絕,同樣是三頭金獅族的棟樑大能。
而金耀輝來到諸神之墓,便是與其二弟之間的較量,這次的比試,乃是百年曆練。
顧名思義,百年時間,金獅王給了兩人數量和實力都相同的親信,身上帶了僅夠存活的盤纏,以及防身寶物。
然而,兩位殿下便離開族地,百年時間裡,在寰宇內遊歷,待百年後,通過提升的境界高低,得到的寶物多少,收穫的機緣,結交的人脈,爲族內得到的好處……總之,誰贏誰輸,會有獅王去判斷。
而那位老者金邱,乃是獅王的親信,金耀輝的二弟身邊也有一位,除卻和其他親信一樣的保護外,還要負責記錄兩位殿下的歷練過程。
以及監視兩位殿下的舉動,獅王定下的規矩,在外可以拿出三頭金獅族的招牌,但不能依靠三頭金獅族的威名作弊,力求公平。
而百年時間將近,金耀輝原本的打算便是諸神之墓結束後,便返回族內。
百年之前,他離開族地,還只是金仙七重天,如今達到了極道金仙,可見天賦與手段的不凡,那位年輕的金獅,似乎有了幾分獅王的模樣。
然而,百年即將結束,卻是突逢劫難,連一同陪他闖蕩百年的同伴,以及邱老,爲了保護他,都已然……說到此,金耀輝眸泛赤紅,秦逸塵也是聽得滿懷感慨,沒有說什麼,拍着其肩膀以表安慰。
紫雲卻是一臉恨怒:“那可是你親弟弟啊!都是跟着你父王長大的,爲何要勾結魔祟!?
會不會是你們族內的其他人……”然而話音剛落,便被紅蓮怒瞪回去:“你這蠢蛟是不是頭髮太長,把耳朵遮成了聾子!”
秦逸塵默然,要知道,剛纔一衆魔族以爲他們必死無疑,所以金耀輝的話,爲首的魔族並未反駁,反而直接承認,想來這便是真相。
而且,金耀輝能說出這話來,必然有其的判斷。
何況,如今有能力競爭獅王的,恐怕只有金耀輝兄弟兩位,而剷除金耀輝,必然是其競爭對手。
紫雲被痛罵一頓,只得閉嘴,他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只是不想讓真龍族的朋友兄弟相殘。
金耀輝握了握拳:“我也不知族內還沒有叛徒,更沒想到,二弟真的會走出這一步……”金耀輝痛心疾首,親生兄弟的背叛乃至叛族,令他心如刀絞。
金耀輝沒有跟秦逸塵提及,作爲兄長,他要比二弟年長十餘歲,相當於領先十多年的修行時間。
然而,爲了公平,他寧肯等弟弟十餘年,才找父王請命百年曆練,否則,他離開族地時,又何止金仙七重天?
其實對於王位,金耀輝興趣也並不大,奈何這是三頭金獅族傳承的規矩,必須確保獅王乃是族內最強大的領袖,就連兩人的父王也不能偏袒,必須得按規矩來……沉默片刻後,紅蓮突然道:“那你父王,以及族內的呼聲是什麼?
是和你一樣,也還將這小子當做朋友麼?”
此話一出,秦逸塵星眸一振,他知道紅蓮此刻問的纔是重點!獅王選拔雖大,可也大不過寰宇局勢,如若三頭金獅族想要倒戈魔族,那金耀輝二弟的所作所爲,也就不再是叛族。
同樣,若是如此的話,金耀輝或許將他視爲朋友,但三頭金獅族……就不一定了。
金耀輝猶豫片刻,纔是道:“以前父王始終念及着我族和諸位先輩的情義,但自從上一次東蠻入侵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