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給那先天神點寶物,不行多給他幾件道寶,再給他升一級算了!”
說話的是一位帝闕族長老,在他眼裡,碧海族帝器是好東西,但不是誰都能拿得起的!
放眼看去,不少有資格站在帝闕宮內的心腹,都是這般認爲的。
帝闕帝君此刻,也很是發愁。
儘管他能輕易捏死一尊先天神刀,甚至他能趁秦逸塵暈死的時候直接搶走,再狠毒點,將先天神刀捏碎後,對外宣稱死於陰重冥的暗算都不成問題。
但帝闕帝君沒有這麼做,可望着那件威震碧海的戰戟,誰人能不心動?
“天弒,風將軍是你鎮魔關的人,你說該如何處置?”
天弒神帥並未到場,但神影卻緊蹙眉頭,一臉爲難,最終苦笑道:“大人,我真不知該說什麼……”
要知道,當初十萬神兵神將征討天河碧海時,是帝闕帝君親口下令,掠奪來的寶物都歸他們自己,甚至帝闕帝君事後還要論功行賞。
可誰能想到,風將軍竟然豁出去性命都要搶帝器!
這讓帝闕帝君很是糾結,但必須得承認,一件帝器,確實值得他打自己的臉!
可是……帝闕帝君自詡,自己是有一腔抱負的。
在神座旁側步許久,帝闕帝君也不知該如何定奪,只能將眸光落在天策君王身上:“天策,戰事問天弒,其餘事情,一直都是你拿主意,你說,這帝器,是讓是不讓?”
哪知天策君王幾乎是不假思索,便拱拳開口道:“殿下,臣以爲,碧海帝器,當歸天行所有!”
“什麼?!”
此話一出,不少帝闕族的長老聽不下去了:“那小子才歸入族長座下多久?”
“就是,而且天策你別忘了,以他的實力,當時就算拿到帝器也活不成,是你先保住他,然後帝君出面,才能把帝器帶回來的!”
“我不否認天行將軍此戰勞苦功高,賞賜可以有,甚至絕不吝嗇,但帝器意味着什麼,天策大人可要比我等更清楚!”
然而面對一衆反對質疑的聲音,天策君王卻神色平靜,其實這幾天,他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了,如今心中已有定數。
突然間,天策君王朗聲道:“大人,如今碧海帝器在誰手上?”
帝闕帝君一怔,這是在試探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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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一番後,帝闕帝君終究開口:“在風將軍手上。”
天策君王又道:“那風將軍是何方將軍?”
帝闕帝君神眸一閃:“是我帝闕宮鎮魔關的將軍!”
“這不就得了!”
天策君王笑了:“風將軍是我帝闕宮的將軍,而風將軍的帝器,難道就不是我帝闕宮的帝器?”
此話一出,帝闕帝君神眸之中泛起精芒:“天策言之有理,繼續說!”
天策君王淡淡道:“殿下只要將天行將軍照拂好,天行將軍一日爲鎮魔關大將,那碧海帝器便一日爲殿下所用。”夢島書庫
帝闕帝君連連頷首,卻還有一抹疑慮:“倘若有朝一日,天行要走呢?”
天策君王緩緩搖頭:“殿下多慮了,風將軍不同其他將軍,並無種族,亦是先天神,剛剛問世,便投奔於殿下,依微臣之見,只要殿下日後不負風將軍,風將軍也絕不可能叛殿下。”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帝闕帝君泛起抹釋然,而天策君王又道:“何況帝君試想,雖然帝器歸了風將軍,可帝君又何嘗沒有益處?”
“帝君應該知道,這一戰碧海遺族之所以能夠興風作浪,除卻上古宇宙作祟以及帝器重現,歸根結底,還是十八帝族並不團結。”
“不團結尚情有可原,但還是怕死,帝君也曾率軍征戰過,應該知曉,麾下很多將士爲何不敢拼,那是因爲拼命得來的戰功好處,也未必是自己的。”
“殿下想做一代明君,心中連天下都能容,又豈能容不下一件帝器?”
“殿下不妨藉此事表明態度,連帝器都能給麾下將軍,試問帝闕宮億萬將士,誰人不服?誰人不願爲殿下拋頭顱灑熱血?”
帝闕帝君連連叫好:“知我者天策也!這麼說來,我非但不得私扣帝器,還要賞!大大的賞風將軍!”
“正是!”
天策君王躬身道:“有功賞,有錯罰,鎮壓碧海餘孽一戰,風將軍本就勞苦功高,當賞!”
“好!”
帝闕帝君豁然開朗:“我要親自去探望風將軍,嘉獎我帝闕宮的功臣!”
於是乎,帝闕帝君帶着天策君王,直接俯衝而下,來到了族地之內,秦逸塵休養的一處殿宇。
剛到殿宇外,便見正初道尊一衆誠惶誠恐,敬畏道:“參見帝君大人,參見天策君王!”
“嗯。”
帝闕帝君似是心情不錯,還不忘拍着正初道尊的肩膀慰問道:“正初,你的傷都痊癒了?要是還缺什麼藥物,去找族老要就是。”
正初道尊受寵若驚:“多謝殿下掛念,末將的傷已經痊癒了。”
“嗯。”
帝闕帝君微微頷首,笑意不減:“我還聽說,你的兵刃和戰甲讓碧海餘孽奪了去。”
“本君不是怪你,都是那些餘孽太過狡詐了,你虧損的寶物,也可以找族老去要,還有你們,也是一樣。”
“諸位弟兄的血,是爲我帝闕宮所流,本君豈能虧待了麾下的兄弟們?”
正初道尊一衆一臉懵逼,沒想到帝闕帝君會如此安慰他們!
不過正初道尊很快就回過神來,因爲他知道帝君大人絕不是專程爲他來的,而是來找風老弟的!
慰問他們只是順便,而想到此,正初道尊不禁心臟一抽,風老弟,準確的說,碧海帝器纔是關鍵啊!
剛回過神來,正初道尊便見帝闕帝君和天策君王走入殿內,出奇的是,帝君大人沒有讓他們暫避,就連天策大人都沒阻止他們!
而正初道尊只見帝闕帝君進到殿內第一反應,竟然是一臉痛惜,徑自走至秦逸塵的牀邊。
甚至秦逸塵都還沒來得及從牀上下來,便被帝闕帝君抓住他的手,痛心疾首道:“天行啊,你說你是何必呢!爲何要如此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