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下一瞬,黎碎雲沖天而起,竟見那巨斧越發磅礴,到最後,竟是數萬丈的巨斧向秦逸塵天靈劈來!那嗜殺兇橫之威,令得白觀星毛骨悚然,不由傳音道:“先生小心!”
然而秦逸塵卻巋然不動,徑自揚起神刀,刀光亦沖天而起!“轟!!!”
刀斧碰撞,神光漫天,餘威縱橫,而當黎碎雲落地時,卻見秦逸塵手中的金屠陣陣顫動,而後者臉上,也泛起一抹回味和讚許。
“好斧威!”
“斧者,開闢者也,比起刀而言,變化雖然少了幾分,精妙也略有不如,但殺伐更兇更狠,碎雲兄可謂是將斧道之兇橫展現的淋漓盡致,道威大成!”
秦逸塵收起金屠,拱拳道:“風某領教了!”
“禮尚往來而已!”
黎碎雲打了個哈哈,亦是拱拳,隨即卻悄悄傳音道:“風老弟,帝闕宮這些年必然會有動靜,我族是何態度,還要看族長和我父他們決定。”
“倘若我九黎族不與帝闕宮爲敵,你這個朋友,我黎碎雲交定了!”
秦逸塵哈哈一笑:“若是朋友,那他日把酒言歡,若成了敵人,他日再見,風某定會讓碎雲兄見識我的最強刀威!”
黎碎雲突然獰笑:“我也一樣!”
隨即,黎碎雲竟是站於神威臺上,掃望四方,神音響徹:“你們不是各個都不服,都想着超越對方麼?”
“今天風將軍擺出這麼好的場子,何不上來試試,不過我估計你們也沒幾個能接住風將軍這一刀的!”
話音剛落,便有強者不服道:“誰說的!黎碎雲,這場子是風天行起的,哪有你囂張的份兒!”
“算我一個!風將軍,聽說你還和一尊雷澤神龍搭上了關係,放心,我不是問恩怨,只是想試試,是雷光更霸道,還是我的風道更凜冽!”
“還有我!”
望着一個個爭相恐後的強者,白觀星不禁暗喜,終於把勢造起來了!越來越多的強者登臺,紛紛向秦逸塵討教,也有互相討教的,更有如擔心山重嶽參悟金道之後,自己今後會被超越,從而也想有所收穫,唯恐落後。
畢炎落三人的登臺,宛如一縷火苗,漸漸將更多的帝族捲入其中。
而這般動靜,很快也是驚動了帝闕帝君。
“木頭這是做什麼?
天下羣英會?
他什麼時候想出來的主意?”
帝闕帝君也站在神威臺遠處,眸中神光氤氳,思索一番後,頓時揚起笑意。
“天下羣英會,着實有趣。”
“天行的年齡與修爲,就猶如爲父他們當年一樣,說來,當年天庭還並非陛下的,我們也曾在神威臺上一較高下,只論道行,倒是愜意……”帝闕帝君搖了搖頭,他們這一代已經到了逐鹿天下的層次,而自己這位良婿,卻是以論道的形勢,來與各族結交,就算結交不得,也能有收穫。
“倒是有幾分白澤族的作風……”帝闕帝君望了眼那猶如跟班的白觀星,也未曾多想,而是笑道:“文晴,文婉,天行此舉可學萬族精妙,結交各族,是一樁好事,你們也去,給天行撐撐場子……”闕文晴一衆頷首,而隨着他們這一衆帝族子嗣的加入,天下羣英會頓時更爲熱鬧。
漸漸的,如鯤鵬族,烏金族,乃至蒼茫族都是得知了天下羣英會,派出年輕一輩來捧場。
唯有塗山妙璇立在遠處,暗嗔道:“這小子,鬼點子倒是不少,不對,應該是白澤族那小傢伙的主意。”
“有白觀星在身邊,與逸塵智慧互補,相互幫扶,倒是能讓他們的路越走越寬,這是好事……可惜我塗山一位弟子都不在場,否則也得去湊湊熱鬧。”
神威臺上,秦逸塵正與坤少則論道,說出了他對鯤鵬族血脈變化的見解,令後者大開眼界。
“風兄厲害!對我族之血脈,竟有這般奇妙觀點!枉我自己連自族都沒風兄這般瞭解……”秦逸塵淡然一笑:“少則兄不必自貶,角度不同,看待事物自然也就不同,少則兄是鯤鵬族,成長環境遇到的也都是族人,而風某乃是外人,鯤鵬族在我眼中當然和少則兄不同……”坤少則頷首,儼然頗爲受用,自族鑽研自族,終究是當局者,而有時想要有所精進,還需要請教外者。
但是讓坤少則好奇的是:“風兄,說來你入世不久,在文晴公主招親之時,你我便認識,風兄滿打滿算入世也不到二十年,怎麼還能對吾族有所研究?”
文晴公主也在旁頷首:“是啊木頭,先天神的智慧也不該這般厲害吧!”
白觀星心中一個咯噔,他其實也很納悶,先生是哪裡來的這般廣闊的見識,各族不少強者請教,都能給出見解,都能有所指教。
秦逸塵見狀卻哈哈一笑,一把摟過白觀星:“風某不懂,這不是還有白澤族呢麼?”
白觀星會意,當即裝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恨意:“賊刀!你以刀光盜我腦中智慧,算什麼本事!”
秦逸塵仰頭一笑:“觀星老弟,你若是不從,那風某隻好用那刀光切開你的腦袋,自己找尋咯。”
“你!”
白觀星一副被握住性命,不得不當這賊刀跟班的屈辱,然而心底卻是恍然大悟。
“原來先生從下界殺至三千道庭,又一路殺來,見識了諸多先祖的智慧,怪不得如此見多識廣,學識淵博。”
白觀星也放下心來,以他白澤族的身份,正好能讓秦逸塵指點萬族有了一個再好不過的掩飾。
天下羣英會被越來越多的強者得知,正如白觀星所說的那般,秦逸塵爲他族解惑的同時,對方也將回饋,真的是拔一毛利天下,取一毛利自身。
白觀星則負責在旁記錄,他雖然實力不行,但畢竟是白澤神族,智慧不俗,等羣英會過後,將各族的傳承篩選整理一番,便可給人族送去,壯大自族。
而秦逸塵這一路論道的同時,也頗有收穫,就如他給畢炎落講解木之大道的起源時,自己也有了新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