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晴公主見到闕玉衡受傷,不禁一陣心疼,秦逸塵也跟着見禮:“老祖,您沒事吧?”
闕玉衡擺手:“沒事,比遊天兄好多了。”
闕玉衡嘴裡的遊天兄,便是鯤鵬族大長老的名諱。
秦逸塵環顧一圈,果然沒找到鯤鵬族大長老的身影,看來那場偷襲,令其傷勢不輕,只得閉關療傷。
說罷,闕玉衡又望了眼秦逸塵,對於自族的孫女婿前來馳援,他自然是高興與歡迎的。
不過秦逸塵此次帶了多少強者,闕玉衡早就知道,以至於和前者對視間,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而對於秦逸塵的到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前者說了,先別張揚的緣故,令得鵬遨天以及鯤鵬族一衆大能,只是匆匆看了他一眼後,便又將目光望向天河方向。
甚至,鵬遨天都沒和秦逸塵打招呼,只是微微頷首示意。
“這什麼意思?”
秦逸塵一怔,覺得自己難不成是受到冷落了?
不過很快,秦逸塵便發現了問題所在。
站於出將臺俯瞰,可以看到,天庭水師竟然矗立着一尊神船,那神船說是神船,但卻要比雄關還要宏偉龐大。
神船堅不可摧,更有天庭的一杆杆戰旗飄舞,放眼看去,神光氤氳,更有無數神影矗立,其中還傳來陣陣高喝聲,顯得戰意高昂,拱衛天威。
秦逸塵聽說過,天庭水師,在天庭之中也有本部,而一旦出征,其本部,便是一艘神船,遨遊天河,征討八方。
沒猜錯的話,便是這尊神船!天庭水師的本部神船,可想而知是何等強大,與之相比,風晴戰船若是衝過去,都好似天庭神船放出的一艘小舟而已。
在那尊本部神船周遭,還有一艘艘天庭戰船拱衛,秦逸塵還能看到泛着神光的梵字戰旗飄舞,儼然,梵明族的大軍也是赫然在列,傲立於天河!秦逸塵細看神船,纔是發現,如申正然,摘星君王,以及未淵客,象昊涯,都高座神座之上,與天鵬關的出將臺遙遙相對,分庭抗禮。
“這麼遠的距離,再加上鯤鵬族這麼多強者氣息涌蕩,摘星君王應該是認不出我的。”
秦逸塵心底這般想着,卻是發現,無論是天庭之中的強者,還是周圍一衆天鵬關的強者,目光都落於漂浮在天河的一處神臺之上!這座神臺,立於天鵬關以及天庭水師主艦的中間,不知是如何搭建而成,任由星潮起落,天河澎湃,這座神臺竟然沒有被摧毀吞沒。
神臺隨着天河飄蕩不已,令得神臺更是顯眼,而此刻,兩道身影,便立於神臺之上!兩道身影,已然在鏖戰!而坤少則剛剛回來,便不禁面露急切,吶喊道:“少卿兄加油啊!”
秦逸塵一怔,這是,兩軍對壘,大將單挑?
這種爭鬥的手段,並不罕見。
而此刻,鵬少卿和那道身影已然激戰連連,前者身爲鯤鵬族年輕一代的強者,也着實不凡,無數神鵬羽翼在其周遭化作神劍,斬滅八方。
看得出來,鵬少卿的劍道,已渾然大成,甚至更有斬天闢地之偉力,而其自己更是鯤鵬神血鼓盪,神威兇橫。
但即便如此,鵬少卿,竟然還處於劣勢!只見與鵬少卿交手的存在,周遭黑光涌動,黑光中又有無數道印凝聚,或化盾,化塔,化鼎,黑光無窮,紛紛鎮壓而來,枯滅一切!“這是……”秦逸塵一眼便認出來了,這是那位存在的弟子!那黑光所化的諸多道印,令得鵬少卿的羽翼破滅,不斷被撕裂。
而鵬少卿此刻手持一尊金羽所化的神劍,劍光煌煌,斬天裂地,劍光縱橫在神臺之外,竟是能在天河中斬出一道道溝壑巨浪。
鵬少卿的實力不可謂不強,單純比拼刀劍之道,秦逸塵只能說面對鵬少卿不敗!但是,那代表天庭出戰的弟子卻是技高一籌,竟陡然間,橫掃身後的披風,披風中掀起一陣黑光,甚至秦逸塵還能捕捉到披風的正面,藏有一道枯黑咒印!披風沖天而起,竟是陡然變大,在秦逸塵眼中,那披風烈烈飄舞,將那尊神臺籠罩。
奇異的是,那神臺竟變得暗無天日,天地間映照而來的日光,包括天河折射出的璀璨星光,都難以逼近神臺!坤少則慌了,只感覺那暗無天日的枯黑之中一片死滅,連他旁觀都是如此,可想而知身處神臺的鵬少卿!對鵬少卿而言,那披風何止是籠罩神臺,而是將他所處的天地盡數籠罩,令他擡頭不見天,腳下的神臺,都盡數映照着黑暗。
“鎮!”
隨即,只見那身影一陣爆呵,披風宛若風袋一般,陡然落下,黑暗壓襲,竟是將神臺整個吞滅!“不好!”
坤少則臉色蒼白如紙,秦逸塵也只見那被黑暗籠罩的神臺中,鵬少卿的身影被黑暗裹着,宛若墮入粘稠中一般。
鵬少卿那黑暗蠕動的神影,不時迸發出道道羽翼劍芒,但這偶然乍現的光耀,和黑暗相比,簡直弱小到可憐。
然而正當此刻,卻見鵬少卿周遭的黑暗宛若破卵一般,被陡然撕裂!秦逸塵一怔,卻是發現,鵬少卿的狀態根本沒有那麼好,黑暗撕裂了一瞬,甚至已腐蝕他的軀體,令他的羽翼枯寂,神血萎靡。
站於出將臺上看,鵬少卿就好似被一團黑暗的粘漿包裹一般,此刻黑暗中還伸出道道利爪勾着他的腿腳。
鵬少卿咬牙,怒然揮動那縷神劍,將黑暗凝聚的利爪斬滅,然而,那利爪卻瞬間便是凝聚,將那神劍狠狠抓住!鵬少卿驚詫,更是滿心不甘,催動渾身神力涌蕩,可是他的神力暴漲之速度,豈能比得過這漫天黑暗?
在鵬少卿的視線之中,只見他好不容易撕裂的一縷黑暗,已迅速癒合,而在秦逸塵看來,亦是如此,那被其撕開的黑暗,又重新包裹他!但鵬少卿不甘心,這尊神劍,可是他的父親,也就是鯤鵬族族長賜予他的至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