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直令秦逸塵臉色驟變。
燭九陰,難道真的看穿了?
時間祖巫,或許真能有洞穿時光的偉力!袖中的帝闕二祖一衆臉色驟變,越發陰晴不定,就連風念武都啞口無言。
事實上,早在從赫澤祖地回來,帝闕二祖就懷疑了,並且闕天璇親自洞徹過,但都被蒼茫族那位神秘老者賜下的樹葉化解了!可是,燭九陰的實力,尤其他乃是世間祖巫,莫非……然而正當此刻,卻見秦逸塵傳音喝道:“長老,別信他,這傢伙,還是在詐咱們!”
“要是他能看穿,早就一下說出妙璇族長的名字了!”
風念武恍然回神,頓時怒笑:“燭九陰,你還真會異想天開,說天行是我人族強者?
我人族倒也希望有這麼一位英傑!”
說罷,風念武對袖中的帝闕二祖一衆道:“諸位道友,此事,老夫不想解釋什麼,天行當年用計,讓我人族與諸位結盟,那是不是天行與誰結盟,便是哪一族的先天神?
真是可笑!”
儘管風念武也承認,從秦逸塵的先天軀在帝天界闖蕩開始,很多事情,的確與他人族牽扯頗多,存在層層疑點。
但疑點只是疑點,並不能視作證據。
就如秦逸塵想通一切後所說的那般,如若燭九陰真能洞徹,那他當即便可將助他後天化先天的塗山妙璇說出來!闕天璇亦是回過神來,眸中精芒閃耀:“兩位老兄,莫要與這羣妖祟廢話,有那件事在,燭九陰不敢動你們!”
儘管闕天璇更不知道那件秘密是指什麼,但很明顯,燭九陰剛纔一言不合,就將他踩在腳下,卻不敢動如此已然沒落的人族,那顯然是有所忌憚!片刻之間,便是一陣勾心鬥角,城府之間的交鋒不見痕跡,而顯然,燭九陰剛纔道破秦逸塵的身份,只是推測,並未令帝闕二祖相信。
但即便如此,秦逸塵也不禁感到陣陣心驚,雖然燭九陰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其的推論,幾乎與事實毫無偏差!祖巫級別的強者,着實恐怖!但此刻,風念武亦不會再給燭九陰發難的機會,當即喝道:“天行,去奪帝刀!”
秦逸塵此刻亦是心神大振,之前他們對燭九陰可謂敬畏至極,而現在卻是發現,後者竟是諱莫如深,不敢對他們動手!“嗖……”秦逸塵身影一閃,便是向着那尊石中刀閃去,但不出意外的是,他只感覺自己的身影衝至石中刀面前時,又回到了原地,然後又飛掠而去。
顯然,是被燭九陰以時間輪迴,將他禁錮於某道時光之中!好在,秦逸塵如今也不是泥捏的,對昊易宇宙決有所精進後,他周遭時空扭曲,竟是顯現出燭九陰囚禁的一團光暈。
每當秦逸塵走至光暈邊緣時,就會回到原地,而風念初見狀,卻是大步而來,竟是連神威都不凝聚,直接向那光暈撞去。
要知道,燭九陰的手段極其強橫,這光暈乃是禁錮時間,而若是他人試圖觸及擅闖,這光暈就會如時空之刃一般,將其斬殺。
然而令帝闕二祖一衆再次想不到的是,眼見風念初宛若送死般向那光暈撞去時,燭九陰咬牙切齒,不得不將禁錮的時光散去。
“嗖……”而得此機會,秦逸塵神影騰挪,赫然閃至那尊石臺面前!“果然,這傢伙不敢傷我們!”
風念初心底一喜,隨即,則是擋於秦逸塵身後,怒笑道:“燭九陰,還是那句話,有種你就打我們啊!”
燭九陰臉色陰沉如墨,這幫人族賤畜,真以爲能拿捏住他?
而金烏皓煌一衆更是勃然大怒,他們上古妖庭的祖巫和妖帥,竟然被這賤畜威脅的處處顧忌!“老祖,收拾這些賤畜,何須勞煩您動手!?”
一時間,金烏皓煌和一衆上古妖庭強者震怒,而燭九陰和鬼車則負手立於一旁,似乎他們對那件秘密,都諱莫如深。
然而他們不出手,卻見跟隨其左右的一衆上古妖庭強者妖威澎湃,殺意凌冽。
一位位大妖的妖威襲來,似乎他們絲毫沒有忌憚!秦逸塵見到這一幕,不禁一驚,頓時喝道:“長老,接帝器!”
“嗖!”
碧海帝器飛出,被風念初扼於手中,怒浪席捲,碧海蒼龍涌動。
而袖中的闕天璇見狀,也不禁急聲傳音:“燭九陰和鬼車不敢動人族兩位道友,但這些大妖似乎沒有忌憚!”
此刻,闕天璇也是發現了,似乎燭九陰和鬼車的忌憚,只是不敢動人族,但對他們卻是照揍不誤。
但是現在,他們藏於風念武袖中。
當然,藏於袖中,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受傷,相反,燭九陰想滅殺他們,風念武根本擋不住。
但是,他們藏在風念武的袖中,燭九陰若是想殺他們,那麼,最先承受燭九陰道威的便是風念武,也就是說,最先被滅殺和受傷的,是風念武。
這樣以來,燭九陰因爲顧忌,從而便無法傷及他們!風念初亦是如此,他擋於秦逸塵面前,燭九陰欲要出手鎮殺後者,便必須先殺了他,而前者顯然是不敢殺他的。
當然,燭九陰和鬼車此行,還率領着一衆妖庭強者,不過,風念武和風念初也絕非等閒之輩。
風念初剛接過秦逸塵的碧海帝器,就見風念武的袖中,飛出道道神光。
“念武老兄,接我蒼茫神劍!”
“還有我的道兵!”
一時間,一件件強橫道兵飛出,甚至風念武袖中還暴涌出道道神芒,轟襲衝殺而來的大妖。
似乎只要他們躲在風念武袖中,令燭九陰和鬼車有所忌憚,便可安心出手。
秦逸塵更是看出了端倪,除了碧海帝器外,什麼金屠、萬骨枯,各種寶物全部扔給風念初。
一時間,人族兩大長老帝兵在手,諸多道兵縈繞,光耀絢爛絕倫,令一衆大妖難以逼近!“這兩個賤畜!”
而見到這一幕的燭九陰和鬼車,無不是震怒不已,後者更是化作九道妖鳥首級,兇戾無比,可偏偏,不敢出手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