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觀星一手按着妖月空的肩膀,催動斬帝臺飛起,望着正與天獄怒戰,令得天崩地裂的三帝,不禁高喝。
“先生,你去收了刀山!天獄魔帝,你爲其護法!”
白觀星望向秦逸塵,另一隻手重重拍着其肩膀:“這獄刀山就不用我過多介紹了吧,其中刀刃斬帝之血肉,剝帝之皮骨,降服它!它便能爲你所用!”
“降服它!?”
秦逸塵懵了。
儘管他看得出來,這尊刀山也是極其兇狂,雖然比斬帝臺稍落下風,但能讓諸多帝境強者都痛不欲生,可見其兇威!不僅如此,刀山足有數萬丈之高,而無數刀鋒利刃就斜插在刀山各處,密密麻麻,可想有多少令帝境強者皮肉綻裂之鋒芒!若是能夠將其降服……秦逸塵心思涌動,可刀山的兇狂他早就領教過了。
很明顯剛纔若非白觀星祭起斬帝臺與之抗衡,刀山的一次轟襲,就足以讓他被碾爲肉泥。
“怎麼?
你也怕了?”
白觀星微微咬牙,而天獄魔帝的魔吼更是抓狂。
“白澤之子,你,你從哪找到這般先天刀神?
才道化境而已,此般至寶是他能駕馭的?”
“給他,還不如給本帝!正好本帝重見天日,還差一件趁手帝兵!”
天獄魔帝儼然不知曉秦逸塵以及風天行,他被關押太久,外界的變化都不曾聽聞。
然而白觀星卻臉色一沉,喝道:“少廢話!刀山是我打造的!我說給誰就給誰!”
天獄魔帝眼中泛起抹惱怒,卻也只能化作不甘。
畢竟白觀星凝聚的天道契約,儼然是保護了秦逸塵的。
如若刀山是無主之物,那天獄魔帝出手,只能算是相互爭搶,這無法勾動混沌契約。
可惜刀山爲白澤之子所鑄,說要送給秦逸塵,那他便只能幹看着。
“我……不怕!”
正當此刻,秦逸塵也深吸口氣,白觀星將這般大禮至寶送給自己,他如何能慫?
“如何才能降服這獄刀山?”
白觀星解釋道:“登頂刀山!將你的刀插在刀山之巔,那你便是刀山之主!”
秦逸塵擡頭仰望那數萬丈之高的刀山,只見無數刀刃上還粘掛着無數囚犯的血肉皮骨,血皮如林,毛骨如氈,可怖至極。
隨着刀山旋轉,無數血肉皮骨好似也動了起來,化作無數手持刀刃的惡鬼修羅,正獰笑着等着他來送死。
秦逸塵定了定心神,傳心錄涌動,又是神力凝眸,才終於捕捉到刀山旋轉的痕跡。
“天獄魔帝,護法!”
“轟!”
秦逸塵化作一道凌厲刀光,向着數萬丈之高的刀山便是飛掠而去。
而天獄魔帝看在眼裡,除了咬牙切齒再無他法:“小輩!你若是從這刀山摔下來,本帝可不接你!”
他堂堂天獄魔帝,得不到這尊至寶也就算了,竟然還要給這小輩護法,簡直丟人!怒罵歸怒罵,天獄魔帝至少還是言而有信的,他猛然間魔臂爆裂,帝座之上的一道道骷髏,竟好似活了過來一般。
只見那一尊尊骷髏首級之下的身軀乃是魔光凝聚,各有不同,雖儼然已淪爲天獄魔帝的帝座之裝飾品,彰顯前者曾經的天帝之威。
但此刻被天獄魔帝祭起,宛若跪伏的手下敗將一般,不得不受其驅使,一尊尊骷髏所化的滔天魔影,也紛紛向着刀山鎮壓而去。
“轟隆隆……”“小輩,別忘了你欠本帝一大人情!”
天獄魔帝怒喝,而隨着其出手,原本旋轉可怖,能撕裂一切的刀山,也着實慢了下來。
“多謝了!”
秦逸塵爆喝一聲,也不多說,而且他總覺得,天獄魔帝幫他是不假,可也等着他從刀山之上摔落慘死,然後他便能一舉奪得刀山了。
“轟!”
數萬丈的刀山,恢弘磅礴,可實際上以秦逸塵的空間造詣,本該一次騰挪便可登頂。
但是,刀山依舊在旋轉,雖然比先前慢了,可那只是相比較而言!刀山雖然變得遲鈍,可卻更顯重刃無鋒,先前是撕裂一切的絞肉機,此刻卻如無數鍘刀刑臺一般,一步錯落,依舊難逃被攪碎之命運!秦逸塵望了天獄魔帝一眼,只見後者臉色陰晴不定。
“看什麼!本帝幫你護法,已是給足白澤之子面子!你若摔死了,這至寶當然就是本帝的!”
秦逸塵無語,他的眼神並非此意,而是他很清楚,天獄魔帝如今的實力並非巔峰,此刻能將刀山鎮壓到這般地步已經是極限。
“起!”
刀鋒涌動,那烙印着無數帝之刀紋的鋒刃,足以將時空席捲的粉碎,秦逸塵根本無法施展時空騰挪。
無奈之下,秦逸塵唯有用笨辦法,那就是一步一步,登頂刀山!“轟!”
只見秦逸塵踩在一尊鋒刃上,猛然一踏,便是飛起萬丈之高。
但是令他難以想象的是,他的足底剛剛碰到鋒刃,便感覺自己的腿要被砍斷一般!“嗡……”肉眼可見的兇橫刀威,順着鋒刃與足底,鑽入他的體內,要將他的雙腿乃至渾身都切割爲肉泥一般。
秦逸塵臉色微變,幸虧他乃是先天神,並未有血肉之軀,可即便如此,他的雙腿也顫抖不已,那是被比其更爲兇橫的刀威碾碎的徵兆!“鎮!”
秦逸塵豁然咬牙,體內無數刀光縱橫不斷,儘管比之帝境刀威,他弱了不知多少,可是,他不僅是先天神,更是先天刀神!進到他的體內,再兇狂的刀威,也唯有聽我號令!“轟!!!”
只見秦逸塵渾身光耀暴涌,而此刻,也正是其一步腳踏鋒刃,怒衝起萬丈高的瞬間。
天獄魔帝一邊鎮壓刀山,卻望着秦逸塵的雙腿非但沒有支離破碎,反而安然無恙,更有刀光涌動,這令他不禁魔瞳一振。
“想踏帝道成己道,這小輩……有點意思!”
“轟!”
與此同時,無盡刀鋒,此刻對於秦逸塵而言就如密密麻麻,隨時可能喪命的刀林。
秦逸塵猛然取出碧海帝器,將那怒浪滔天的戟尖當做支撐,狠狠刺入刀山之中,身影騰挪,縱橫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