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在沙發坐下,唐軍四處觀賞着。
那個大嬸進去餐廳了一趟,出來的時候遞給唐軍一個水杯道,“先喝點檸檬水,小姐在上面換衣服,一會兒就來了。”
“好,麻煩了。”唐軍點點頭,接過喝了一口又放下。
其實唐軍當然知道,換衣服什麼的都是鬼話,大人物都有讓人等等的古怪嗜好,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候馮程程應該在上面躲着觀察。
唐軍第四次擡杯子了,一杯檸檬水喝完的時候,樓梯上這纔出現了腳步聲,跟着是一個好聽的聲音道:‘你來了啊,你應該讓傭人知會我一聲的,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唐軍尋思,我既然好奇,既然願意來,我當然有時間等。只要你有時間耗就行。
馮程程說完之後,伸手扶着樓梯,慢慢走下來,儘管她現在穿的是一身比較休閒隨意的衛衣服飾,卻也很容易的能映射出她那特別的氣質和身材。
因爲她的絕色不但是整體感,也是出自於骨子裡的東西。
彷彿美人蛇似的,馮程程一扭一扭的搖擺着身軀下來,那成熟風情的身子很直接的就坐在了和唐軍的同一條沙發上。
雖然距離不是很近,不過她身上比較魅惑人的香味,還是清晰的傳了過來。
她很放鬆的笑了笑,擺手指指廳內問道:“怎麼樣,我這個地方看得下去嗎?”
唐軍神色古怪的道:“我除了是個強盜土匪這點不好,其實裝飾風格方面略有研究,馮小姐受英國文化的薰陶有些重,想必你留學是在英國吧?”
“哈~”
馮程程非常有興趣的樣子,也不掩飾,以比較令人舒服的聲音笑了許久,這才點點頭道,“我就是覺得你與衆不同,說話也非常有趣。並且你有點能耐,觀察入微,是的,我很早就在英國唸書了。從中學開始父親就送我過去了。大學畢業之後我在英國待了兩年。後來父親身體不好,無奈被叫回去,開始管理家族生意。”
“你呢?”馮程程笑完之後問道。
“我……”唐軍和她這樣的人坐一起的時候,也難免老臉微紅。
馮程程柔聲道:“說啊,叫你過來聊天,我當然想了解一下你。”
唐軍尷尬的道:“我是個文盲,斗大的字不認識幾個。吃過苦,當過兵,做過惡霸坑過爹,也偶爾……善良過。”
“昏了。”馮程程愕然道,“你居然以這麼粗狂的詞語出口成章了。你是個……有趣的人。”
唐軍笑了笑道:“沒趣你當然不會找我過來聊天,說吧,馮小姐你找我過來,有什麼話想說,我這個人比較直接一些,你別怪我。”
擅於和男人繞圈圈的馮程程聽這麼說,難免有些尷尬,也有些不高興。 wωw★тTk án★¢ ○
因爲在她的觀念裡,唐軍這類人就是些沒文化的荷爾蒙旺盛的雄性野獸,說白了,她的觀念就是叫你來是看得起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很禮貌的讓人去接,叫唐軍過來,在馮程程的概念中是擡舉,是一種禮貌,她不習慣被唐軍這樣的人,這麼直接的問目的。
無形之中,生氣失態的馮程程身上的味道,更濃厚了些。
搞得唐軍很不自在,偷偷的斜眼兩次,在她的隔着衛衣的胸脯上掃了兩眼,有點想歪掉了。
好在馮程程正在尷尬着,生氣着,沒注意到他小子在意yin。
想了許久,馮程程皺眉道,“唐軍,怎麼對着女人你總是這麼不分身份,不分場合的自信嗎?你這哪來的優越感?”
唐軍趕緊掏出小白旗來搖晃了一下,說道,“我都說了我是個文盲,不懂規矩,也請你別責怪我的直接。”
馮程程顯得有些無語,看着他手裡的小白旗。
倒是不認爲那是一種投降,而馮程程有些臉紅,也難免想歪了些。
更多時候,馮程程奇特的思維會把這類的情況看做一種。
咳——馮程程尷尬的輕咳一聲,岔開道,“好吧,我算看出來了,你的確是那種很有直接的神人,不怪你,以貴族的要求強加於你身上的確有些不公平。”
@#¥~唐軍鬱悶了,尋思,這個馮程程也真不是蓋的,不肯吃一點虧,非要在語言上找回面子來她才甘心。
唐軍覺得,儘管老子是個強盜土匪,可你這話還是很傷人的。
馮程程從側面一直注視着他,觀察他的表情變化,隨即她聲音好聽的噗嗤一笑道,“我那麼說,當然是和你開玩笑的,不會就生氣了吧?”
這個女人真不簡單。
這是唐軍的第一直覺,她這一說唐軍也有感覺,她是又開玩笑又當真的樣子,總之她都是對的。她就習慣於這樣的打橫,佔據任何場合的上風。
“行了,不是這麼小氣吧,怎麼不說話了?”馮程程又微笑着柔聲道。
她的聲音真的……好聽得要死。容易使人想歪了,會由這種聲線聯想到女人某種時候那種很誘人的呻吟。
嗯,唐軍甩甩頭尋思,老天你也不能怪我想象力太豐富,這是你給我的腦子,其實我連生父是誰都弄不清楚。
“好吧,看來你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就是不說話,是吧。你厲害。”
馮程程說着伸手過來,搶走唐軍手裡的小白旗,也搖晃了一下。
對此,兩人相視了片刻,不禁一起笑了。
而馮程程也有些意外這種感覺,不知道什麼原因,對着這個傲慢無禮的傢伙的時候,居然會有一種潛意識的放鬆,很自然的感覺。一切都顯得不那麼刻意。
“這下你想開口說話了嗎,我並不認爲我馮程程是個很悶的女人。對着我沒話說不是你獨特,只能說明你是個被扭曲了的人,無趣的男人。”馮程程這下以開玩笑的神態說道。
不過唐軍也算聽出來的,她這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在裝下去就容易裝逼裝成,適得其反。
任何東西都有個限度,差不多了。
“好吧你是個讓人賞心悅目的女人,真心話。”唐軍說完依舊很衰敗的樣子道,“可你找我不會沒有用意,直接說我有什麼好處,你又有什麼要我做的。”
馮程程翻翻白眼道:“好了,我也算知道你有夠直接的,你就這德行。好吧我原諒你的無禮。”
唐軍搶過她手裡的小白旗來搖晃了下,說道,“麻煩馮程程小姐,你能不能直接一點。別繞彎子了。”
馮程程又把小白旗搶了過來,用旗子指着唐軍道,“行,我不習慣你的爽快,但我很尊敬。我找你過來很簡單,給你機會向我闡述,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很多女人很多錢!”唐軍想也不想的道。
這次馮程程無語的低着頭,舉着白旗道:“你果然夠直接低俗的,我承認,儘管沒男人不這麼想,可在我面前你能不這麼直接嗎?”
糟糕了~唐軍很無語,實在想不通,這個女人怎麼會有那麼不乾脆,那麼喜歡打橫呢?
想不到那個丁力好這一口,他可真有勇氣。
沉默了一下,馮程程頗不好意思的把小白旗還給唐軍,指指唐軍道:“很好,我開始喜歡你這個人了。你的要求對男人來說無可厚非的,好,你要我就給你。”
唐軍伸手過去她的面前,兩個指頭搓了搓道,“拿來,順便說你要我幹什麼?”
“……”
馮程程尋思,這麼問美女伸手的,你稍微的有點情趣行不,真是的。
想這麼想,她還是微笑着道,“先別急,慢慢談。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我這房子,對嗎?”
唐軍頭疼的道,“現在我唯一的親人,我姐姐,住在不足六十平方的租來的房子裡,你說我想要嗎?”
馮程程笑道:“這房子值八千萬,我把這房子給你,現在開始由你使用。不過代價是和我籤個合約,期限三年,或者給我出賽兩百場。三年或者兩百場比賽,滿足任意條件,我們的合約結束,這房子也就是你的了?”
唐軍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這的確是一筆好生意,二百場比賽開價八千萬,算下來,已經是亞洲黑拳市場上的頂級拳手的價碼了,摺合四十萬一場。
可以肯定的是夜叉和瘋神,也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價碼。
不過話說回來,兩百場比賽不是開玩笑的,黑拳場和奧林匹克的拳擊場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很殘酷。
很少聽說有拳手可以支撐過兩百場比賽。打拳的職業生命也就僅有的那麼幾年,二十二歲之前無疑是不行的,身體各方面還沒有真正的成熟起來。
而就算身體真的成熟了,技術和經驗方面沒有足夠的累積,也難大成。所以頂級拳手,多半會出現在二十五至於二十七這個年齡段。
卻又因爲這個行業非常殘酷,不論來自身體和心裡的壓力都很變態,所以不能到達三十歲的頂峰期,就必須“退役”。
那就意味着,其實年齡超過二十八歲後,就不合適再繼續打拳,風險太大了,如果強行服役,不但身體上的傷痛難以恢復,心裡問題也難以恢復。
所以作爲拳手來說,只要技術成熟,最讓人看中的階段是二十五至二十八歲的黃金三年。從裡看,唐軍各方面的條件,包括開幕式鬧事體現出來的那股子野性,都能讓據說正在招攬團隊的馮程程感冒。
見唐軍在考慮着什麼,沒有預期中受寵若驚的表現,馮程程楞了楞,尋思,難道我的調查有誤,他不等着用錢。還是不相信能拿到頂級拳手的價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