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滾不滾?”馬文說着,帶着身邊的幾個狠人模樣的人起身走過來。
唐軍就道:“呃好吧,目測你這裡還算靠譜,我投誠,加入組織。”
“哈哈哈哈。”馬文和另外幾個傢伙相互笑笑,覺得這小子真的很機靈,有眼光。
呼嚕——馬文扔了一隻煙過來道:“好,我收了你。這是見面禮。我封你爲軍師,看你小子有點文化,你就專門給老子做狗頭軍師,出點餿主意,放心,我不會讓你爲我出去打架。”
“……”唐軍對此很無語,卻也沒有拒絕,把皺巴巴的香菸放在口袋裡。這東西在這裡是違禁品,所以很珍貴。
跟着,馬文他們又過去打牌了,雖然還是佔據着唐軍的牀位。
張程羨慕的樣子看看唐軍,似乎在說,你小子運氣真好……
唐軍靠着牆閉目養神,跟着聽見一聲呵斥:“軍師,你給我過來。”
“來了來了,催什麼。”唐軍只得起身過去。
看了看,馬文其實是個超級白癡,不知道現在出什麼牌了。
啪——馬文很沒耐心的樣子,敲一下唐軍的肩膀皺眉道:“你小子到底懂不懂,你會不會玩牌,還軍師呢,老子撤了你的軍師信不信?”
唐軍其實在利用窗口的反光,偷看對手的牌,這下,唐軍裝作山人自有妙計的樣子,惡狠狠的道:“剁了它狗日的!”
噗——馬文這白癡就犯渾了,王炸飆發了出去,炸得他們人仰馬翻,然後,馬文很不好意思的扔出一對小八點,報單。
結果那兩傢伙面面相視了起來,誰也拿這對小八點沒辦法了。
結果,就贏了一堆香菸回來。
“哈哈哈!”馬文嘴巴頓時笑歪了。表達了一番對唐軍師的讚美。
然後,又扔了一隻皺巴巴的香菸給唐軍,作爲獎賞……
“剁了它!”唐軍又吼道。
轟隆——馬文又炸得那兩傢伙人仰馬翻,一對小七點報單,贏得他們沒脾氣。
又是一堆香菸贏了回來。因此,唐軍又入手了一隻香菸……
“剁了它!”唐軍又惡狠狠的道。
轟隆——馬文又把他們炸了,這次一對A扔了出去,卻被對方兩人,一人輪着轟了一下,馬文死在醫院門口了。
“兔崽子你竟敢教老子賣戶口冊!”這次馬文被氣死了。
唐軍聳了聳肩,表示我也盡力了,我又不是神。
最終矇混了過去,馬文也沒把剛剛給唐軍的好處沒收了……
又一把牌了,唐軍見馬文這傢伙又快輸了,於是轉身走開道:“我去尿尿。”
“回來,等着我。你小子細皮嫩肉的,要是不想被人輪,最好和我一起。”
馬文也很奸猾的說着,撂挑子的把牌扔了,跟着唐軍出來。誰說這狗日的不奸猾的?
如此把另外那兩人氣得半死,拿着一把必贏的牌,他們面面相視起來……
嘟——一聲刺耳的聲音中,全部人起身,離開了來去自由的房間,一起向外聚集。
據說張程爆料說,這是標準的開飯時間。
全部排着隊,向樓口聚集的時候,這種情景讓唐軍想起學生聚集去參加課間操的時候,只不過,這裡是一羣穿着囚服的壞蛋。
到達門口的時候十八銅人嚴陣以待,每個人都必須過檢測儀。總之進出都要檢測,以防止有兇器之類的東西出現。
從這個意義上說,香菸和火柴是違禁品,但別太囂張的話,一般時候獄警也是睜一眼閉一隻眼的。
過完儀器之後出來集合,稍息,立正。站隊。
是的,這些從來沒培訓過,但是不需要,不整齊的話,被十八銅人打幾次後,就會比軍人也不差了。
所以幾乎是天生的,一羣壞蛋十分整齊,十分利索。最後,跟着領隊如同一羣白癡似的,小跑着朝餐廳去。
餐廳很大,是許多個區的壞蛋,集中在一起用餐,進入之後就幾乎沒有次序了,因爲獄警不會跟進來,只是封閉出入口。
各自如同土匪一樣的去拿軟塑料的餐盤,沒有筷子,只有軟塑料的勺子。
之後,排着隊的去防彈玻璃似的窗口領食物,是類似豬食一樣的東西。但是即便如此,那些防護欄後面給食的人,也是看人的,唐軍注意了一下,有些人給的多,兩份的量,而有些人明顯只有三分之一的樣子。卻不能停留,也不能說話。
在唐軍前面的張程,就只是很少的一勺,明顯吃不飽,而張程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卻只敢低着頭快速走過,走慢了,會被後面沒耐心的人一腳踢飛。
唐軍把餐盤遞過去的時候,裡面的幾個給食物的人交頭接耳了一番,最終,明明已經遞出來的一大勺,卻又大半倒回鍋裡去了,居然比張程的還少,只是正常量的四分之一。
唐軍不走了,冷冷看着防護欄後面的幾人。
那幾人也不急,抱手等着,一副停止給食的態勢。
後面頓時吵鬧了起來,各種叫罵聲都出現了。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大個子扯着嗓子的叫道:“爬蟲!強姦犯!要死死遠點,你不吃,別人還要吃!在不讓開老子殺了你!”
這裡的犯人,相互是不知道對方犯什麼事的。所以叫出強姦犯來,顯然是有人安排好的,這個名聲非常壞,在這裡會很慘。
果然,叫出聲音之後,相反靜止了下來,幾乎全部的目光都朝唐軍看了過來。其中有些幸災樂禍,有些不懷好意,而有些則是同情的目光。
唐軍猶豫片刻,擡着幾乎等於沒有的食物,轉身走開了。
地方原本是固定的,不用找,幾乎哪裡是誰的堂口,誰能坐,都是形成潛規則的,唐軍當然應該和馬文他們一起。
只是自剛剛之後,馬文方面也有了顧忌,倒是沒有直接翻臉,而是明顯佔據了原本寬鬆的座位,沒有要讓的意思,這是擺明了劃清界限的態勢。
唐軍也不勉強,微微一笑,擡着塑料盤子,轉身走開了。
什麼地方都出現了這種形式,明顯有坐,但是各個堂口的人,沒明顯沒有要讓的意思。
這有點像個陷阱,出現這麼統一的態勢,馬文是要避嫌,而某些人明顯是要鬧事的。
加上飯本來就不夠吃,唐軍頓時就惡狠向膽邊生,尋思:好,我吃不飽,這裡就誰也別想吃,有人想鬧事,那麼我先鬧,我來掌握主動權!
想着,唐軍轉個方向,主動朝先前揚言要殺人,叫強姦犯的那個刀疤的堂口走了過去。
看到唐軍主動朝那邊去,一些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視了起來。
而刀疤臉和周圍的七八個狠人,則是露出了冷笑、甚至是殘忍的神情來。
走過來後,刀疤一使眼色後,相反有個空位了。
刀疤指指座位道:“跪在上面,然後把你的飯給我們,等我們吃的高興了,或許你就不會太慘……”
“是嗎?”唐軍打斷道,“顯然我們的看法完全不同!”
說完之後唐軍一個餐盤,砸在刀疤旁邊的一個小弟臉上,,同時幻影似的伸出手,捏住刀疤的脖子,提起來就是一個重摔。
稀里嘩啦——強度不夠的桌子直接被刀疤粗壯的身體給砸碎了。
形勢頓時亂了起來。
刀疤身邊的人才剛剛起身,其中一個剛剛伸出手,被唐軍鉗住彷彿扔垃圾似的,甩飛了出去,把遠處的另外一桌人給掀翻了。
唐軍就是要鬧大,老子可以不吃,但也不能讓這裡面的任何人吃飽,誰也不例外,否則他們吃飽,老子餓得沒脾氣,就是嚴重的戰術失誤。
打打打——這邊一開戰,一團混亂,直接影響到了整個餐廳。
因爲唐軍總把周圍的人彷彿垃圾似的,扔得到處都是,把別人的飯碗全部砸翻了。
砸砸砸——由局部混亂,慢慢發展到了全面混亂。
因爲這裡面見縫插針的壞蛋還真不少,一但亂起來,反正沒得吃了,那麼各個有心病的堂口,絕對會利用這種時候伸黑手報仇的。
所以就馬上進入了白熱化,全面混亂開始,到處在打架,到處在打人,各種桌子椅子餐盤,飛的到處都是……
唐軍不能讓這個場面被控制,所以在初期,下重手,下黑手,不輕不重的把刀疤的幾個人廢了之後,就很狡猾的到處遊動,總之還是一樣,見人就打,看到不順眼的就狠狠給他後腦上一拳,然後躲起來,換個地方,襲擊另一撥人。
整個五百人的大廳,打得鬼哭狼嚎,沒完沒了。
但是唐軍伸黑手是有分寸的,除了那個明顯找事的刀疤一夥人是輕度殘廢之外,其餘被唐軍黑打的人,最多隻是傷,不會殘廢。
至於刀疤一夥人沒辦法,必須廢掉。除了揚刀立威這個因素,讓別人不敢惹自己外,還有重要意義。那就是,刀疤明顯是受命於外面的某些勢力,要找機會動唐軍。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完好的把他們留在同一個監獄中,簡直是戰術失誤,所以沒辦法,他們短期得在醫院待一些時間了,即便恢復了,也有後遺症,算是輕度殘廢了。
打打打打打~整個五百人的餐廳內,一地雞毛。
而那些畏畏縮縮,躲在護欄後面抱着腦袋的給食物的人,嚇得屁滾尿流,如果給他們重新選擇,他們一定會多給大家來點補品的,不排除來碗魚翅漱漱口的可能……
嘟嘟,嘟嘟,嘟嘟——事件擴大到一定的時候,就誰也不輕鬆了,大廳的警報猛響的時候,碰,門打開了。
少林十八銅人!
那些穿着防爆衣,拿着盾牌,拿着膠制自衛棍衝進來的獄警,真的讓人頭疼了,誰看見都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