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真的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多了,鄧忠遠遠沒有想到千年雪寒山會有這麼大的風雪的,雖然是提前做了思想準備的,但是還是被這種場景嚇到了,凌冽的風吹着剛剛飄落的雪花,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拍打在自己的臉上,生冷生疼啊。
這時候才明白了什麼寒風徹骨,什麼是凍徹心扉,這劈天蓋地的雪啊,將他和凌老前輩都要淹沒了,他們艱難的走着,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挑戰,厚厚的積雪還沒有被凍實凍硬,還很鬆軟,腳走在上面總是會陷進去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深雪中穿插着。
沒有走幾步,他們原本包裹着的腿就感受到了外面的寒冷,還好來之前他們是吃飽喝足了的,經過了一番的武裝,但是現在看來這些武裝在這樣凜冽的風雪面前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什麼是勝過一籌,什麼強中更有強中手,鄧忠算是見識到了。
但是凌老前輩沒有說過這裡的情況這麼惡劣啊,他從來沒有提起過這裡的風雪是這麼的大啊,也沒有說起過這裡的寒風是這麼的刺骨,鄧忠想不明白,如果凌老前輩知道是這樣的話爲什麼不提前早點說呢,他們至少應該做更加充足的準備啊。
不是凌老頭子不說,而是在他前兩次來的時候這裡的環境遠遠沒有這時候這麼惡劣的,他也是心裡面很納悶,怎麼在自己沒有來的這段時間裡這裡的環境變得這麼的惡劣了,自己都難以想象這裡是自己以前來過的千年雪寒山了,歲月真是無情啊。
鄧忠和凌老頭子兩個人在風雪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兩個人相互攙扶着,這樣的環境下實在是沒有別的選擇了,進來都進來了,不能夠半途而廢啊,都是要堅持着找到落英花的,不管是怎麼樣來了就來了,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要想辦法克服啊,不能夠因爲這裡的環境
惡劣就退縮了啊,鄧忠的心裡面是很堅定的,認爲他們的目標是很明確的,就是找落英花。
凜冽的風時不時的咆哮着,要不是這麼惡劣的環境,還會以爲這個風聲是什麼可怕動物的吼叫聲呢,那可怕的聲音真的可能震破人的耳膜的,現在他們就是要先找到一個比較背風的地方,先休息一下,將自己武裝的在嚴實一些,回頭看看他們走過的那條不能夠稱爲路的路,已經看不到了,完全不知道他們是從什麼方向來的啦,因爲大雪已經將他們留下的痕跡全部都掩埋起來了,他們現在只能夠硬着頭皮向前走了。
要不是凌老前輩來之前做了準備,也許他們會被埋葬在這個千年雪寒山的,因爲這麼短短的時間他們路過的痕跡就已經不見了,可想而知,要是他們在這裡行走幾天的話那不是全山上下都又披了層冰雪嗎,去那裡找尋他們過來的痕跡呢。
凌老頭子之前來的時候風雪雖然沒有這裡這麼的厲害,但是還是時間久了還是能夠將自己走過的痕跡掩埋掉的,所以他開始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些,準備了一些東西,讓他們能夠認識自己來時的路,不至於迷失在這白白皚雪之中,找不到回去的路。
凌老頭子和鄧忠好不容易相互攙扶着看到了一個比較背風的斜坡,這裡因爲是一個背風的地方,所以前面有很厚的積雪覆蓋在上面,他們就在背後休息了一下,將那個揹簍放下來,然後又穿了一些能夠往身上面穿的東西,雖然這樣是行動笨重了一些,但是這樣至少可以抵禦一下凜冽的寒風啊,笨重現在已經居於次要地位了。
“凌老前輩,這裡的環境怎麼這麼惡劣啊,你以前來的時候這裡是這個樣子嗎,我真的是難以想象您怎麼在這種環境下自己獨自一人找落英花的啊,聽了您的話算是聽對了,要是我自己來的話,我肯定是難以抵禦這些風雪
的啊,風太大雪下得太急了。”鄧忠一邊跺着腳一邊搓着手,一邊講着話,自己的鼻子頭已經被凍得通紅了,時不時的用搓過的雙手在臉上和鼻子上捂暖和一些,但是這些溫暖相對這樣的風雪來說真的是微不足道啊。
“我之前來的時候飛雪沒有這麼大的,可能是季節不同的緣故吧,所以會有差別的,現在可能是到了冬季了,所以這裡的風纔會這麼大,雪纔會這麼急吧,之前來的時候還是比較愜意的,小風小雪,感覺還是很美的,也沒有這麼寒冷,誰知道這次來這裡這個環境是這麼的惡劣啊。”凌老頭子也是咬牙切齒的說着,自己的牙齒都咯吱咯吱的響着,都是風雪惹的禍啊,老頭子也是哆哆嗦嗦的,用各種方式取暖,讓自己不要處於凍僵的狀態。
“奧,那這樣可能真的是因爲季節的原因吧,哎,我們來的不是對的時候啊,但是也沒有辦法啦,都來了只能夠硬着頭皮往下走了,凌老前輩您是做了什麼記號啊,我們怎麼才能夠回去啊,你的記號會不會被這個大雪埋沒了啊,這樣的風雪真的是在我們走過來就已經覆蓋了一層新的了,在我們找到落英花之前還不知道要覆蓋多少層呢,咱們怎麼回去啊?”鄧忠這時候纔想到了怎麼回去的問題,那時候光想着身體冷了,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這時候緩解了一下,自己才意識到這個回去也是一個問題啊。
“我沿途都做了記號了,這個你就放心吧,應該沒有問題的,我是用了一種很特殊的材料,我在咱們進出的那個洞口上面撒上了很多的鹽粒,那裡應該不會被這麼大的雪掩蓋住的,在路上我用一種比較細小的有彈力的繩子和我連接着,這是很有柔性的很有彈性的不容易斷裂的繩子,這樣我們回去的時候順着這個繩子就行了,但是不知道會不會走彎路啊,那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夠這樣啦。”凌老頭子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