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之道?
林柯看了看天空中一臉風輕雲淡的齊野,又看了看小有帥氣的虞空。
齊野這濃眉大眼的傢伙,倒是學到了一些東西,沒有之前迂腐了啊。
林柯卻也不是那麼好拿捏的:“小說之道你比之齊野如何?”
“我?”
虞空神情鎮定:“我與齊兄各有所長,不相上下。”
林柯猜到,齊野和虞空或許是認識的,虞空來打探林柯的小說之道,不管是勝是敗對齊野來說都是好事。
勝,則齊野可以吸取教訓,也可以消耗林柯的才思靈感。
畢竟,寫詩寫文都一樣,靈感有限、作品有限,用了就用了。
而敗,則更是皆大歡喜。
總之,這虞空在林柯和齊野比試小說之前比試小說,其心險惡。
“敗有懲罰,勝呢?”
剛剛和俞姓女子比試就沒有說勝負如何,現在林柯想想還有點可惜。
那個俞姓女子的古琴是財寶,看起來還挺好看,送給齊尚書的女兒還挺不錯。
“勝?”
虞空沒想到自己會敗,因爲他早有準備。
然而,林柯所說也有道理。
“勝,你可得我紅玉筆。”
虞空咬咬牙,拿出了自己的筆。
這是一支通體晶瑩透亮的紅色毛筆,筆桿如玉,筆尖如火。
“財寶?不錯。”
林柯點點頭,然後拿出了一件財寶級別的碗:“這是一個碗。”
沒辦法,林府上下吃喝用度總體來說就是林柯的吃喝用度。
奶茶、漫畫、小說掙得的錢太多,林柯也不像之前一樣吝嗇節儉。
當然了,這也是一種刺激消費。
“碗?”虞空愣了一下:“你吃飯竟是用的財寶?”
“有何不可?”林柯奇怪:“我刷牙也是用財寶,有問題?”
“如此鋪張浪費……”
虞空下意識覺得不好。
“我自己掙來的錢,關你屁事?”林柯懶得多說:“你快說吧,你想怎麼和我比小說?該不會是拿你已經有的作品,來比我現時創作的作品吧?”
猜都猜得到。
虞空臉也不紅:“不,你我二人寫一篇小說,而後展示給衆人看,並以判定誰人的小說好,如何?”
“匿名投票?”
林柯沒什麼好拒絕的:“寫一篇短篇小說,然後給衆人評判是吧?”
短篇小說?
他倒是看過不少。
借用前世名家們的作品,他倒是不怕虞空這個夜郎自大的傢伙。
而且這匿名投票之法,也很不錯。
至少可以看出來,虞空這樣的年輕一代,似乎對於羣衆有別樣的看法。
畢竟如果是舊禮時代的人,不會覺得這些百姓也能參與投票,能夠品評的最起碼也得是個尊籍。
而現在,品評者成了羣衆……
不對。
林柯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
難道說,這其中還有虞空他們的人?
他內心頓時有了計較。
如果這些來報名的人中還有其他人,這一次不發難,估計也會在某個時間段突然發難。
而現在,因爲林柯說出了那三句話,導致這些人選擇提前發難了。
“確實如此。”虞空點點頭。“你之意,在場衆人比桂尚書他們更專業?”林柯臉上有着笑意:“你們這種人,不是覺得大家都是賤籍,不應該擁有正常權力嗎?”
雖然投票制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很公平,但是不妨礙林柯爲難一下虞空他們。
虞空見狀冷哼一聲:“要比則比,不敢則罷。”
林柯也不多說:“拿出你的作品吧。”
儼然一副知道虞空要有準備的樣子。
“什麼作品?我乃現場創作。”虞空也不臉紅,而是直接拿出一張桌子和一副筆墨紙硯,然後直接開始寫作。
用的正是那紅玉筆。
林柯搖搖頭,也拿出紙筆和桌子,開始寫字。
正常人誰會在空間戒指裡擺桌子和筆墨紙硯?
然而在大魏聖朝,這已經是標配了。
買得起空間戒指的人,自然而然就會攜帶。
桌椅板凳不說,最起碼筆墨紙硯是會帶的,方便記錄靈感。
“你是現場創作?”
林柯笑笑:“我倒是一直有創作想法,藉着這個機會寫出來吧。”
說着,林柯直接開始了書寫。
桂尚書等人好奇無比,特別是對林柯最爲期待。
要知道,林柯之前所寫的小說,那可是特別吸引人的。
不翻開之前,會覺得小說乃是消磨意志之物。
翻開看了第一段,結果再也出不去。
這種現象在林柯的小說上體現的甚至比《虞初周說》還明顯。
至少,桂尚書翻閱《周說》之時,如同翻閱某種資料文獻。
而翻閱林柯的小說,則是如同逛青樓、品美酒、吃美食一樣,身心愉悅。
可惜的是,林柯在之前那幾本書完結之後就沒有再出新書,所以他們……
書荒了!
如今,既然林柯開始寫書,即使是短篇小說也足夠引人注目。
桂尚書飄到林柯上方不遠處,凝神觀望。
然而,就在那麼分秒鐘的時間裡,林柯卻是已經收筆了。
“寫好了。”
他將筆收回空間戒指,而後負手而立。
衆人不明所以,一個個交頭接耳。
“就寫好了?”
“這麼快?一字成書不是大儒纔有的能力嗎?”
“難道林柯的天賦便是‘速寫’?”
實在是太快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書寫速度,估計才寫了幾個字吧?
最關鍵的是……
沒有文氣波動!
這證明這部小說沒有微言大義,沒有涉及聖道。
簡單來說,這小說簡直就是一句普通的話。
簡稱普通話。
而當桂尚書看到林柯所寫之語時,卻一下子呆住了,而後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以桂尚書的城府都忍不住將心緒浮於表面,可以想象林柯寫的有多令人震驚了。
另一邊,隨時關注林柯的虞空則是皺起眉頭。
但是他什麼都沒說,而是將身體裡的文氣鼓動起來,手下的速度快了幾分,顯然是用上了某種速寫的方法。
沒過一會兒,虞空將筆也收回了空間戒指,然後將微微有文氣波動的紙張丟往空中。
寫完了。
而後,他看向林柯,眼神中有着無法抑制的忿怒:
“林柯!汝何必羞辱於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