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十七的父親叫烏實,他人如其名,一生踏實,所以他保持着烏家原有的形態,卻無法更進一步。正因爲這人的性格原因,所以他不出聲看着蘭家毀滅甚至是最後推波助瀾使得蘭家的滅亡速度加速讓很多人無法理解。雖然兩家的關係一直很緊張,但以烏實那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格兩家也不會有什麼很大的爭端。
這次他不僅毀了蘭家,還要對蔣念動手,這突如其來的性格上的改變讓烏十七一時間無法接受,所以這段時間他們父子的關係一直比較緊張。
“父親……”
烏十七那一聲有些期盼,又有些迷茫。
可是那一瞬間的表情很快被打斷了,他覺得眼前整個場景都花了,耳朵裡嗡嗡作響,整個眼前白花花得讓人心寒。
烏實那一巴掌打的十分用力,用上了幻神的幻力,只是一個巴掌就幾乎廢了烏十七。
蔣念此時還在那個巨大的繭裡面。當時她細心注意到了烏實臉上奇怪的隱忍的表情,當機立斷覺得不走了。於是葉祈痕將繭移了一個位置,使那些離開的人不會發現這個新的盲點。那些人大概是真的有心事,或者太過於相信這個密室,竟然真的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密室還裝了兩個人。
烏十七的臉被打的偏了很大的方向,像是一個踉蹌就會摔下去。蔣唸的眼瞳縮了縮,有些深邃的寒意。
“我怎麼教你的?我說過一切要以家族爲重,我說過你只能選擇相信我的決定,我說過你要用你的一切來守護烏家。”烏實的語氣十分兇狠,說的聲音大如洪鐘,帶着顯而易見的怒氣,“這些話你都聽到哪兒了?啊!”
烏十七現在還沒有緩過神,有很大一部分他都沒有聽清楚,但是卻大概明白是些什麼意思,他下意識搖搖頭,想要反駁,但是腦子又十分難受,這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烏實看着他這幅摸樣,突然又冷笑了一下,整個人暴怒的脾氣反而冷靜下來。他摸了摸烏十七那半張腫的老高的臉頰,摸的時候非常溫柔,似乎還帶有一些歉意。但是緊接着又是一個凌厲的耳光過去,打在原來的那個地方,這次下的力氣更足,烏十七沒有保持好平衡,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整個人已經是半昏迷的狀態。
烏實蹲下來看着他一心指望着成龍的兒子,表情又變得狠戾起來,一腳踩在了烏十七的頭上,這一腳真的太用力了,鼻子淙淙地往外冒着血。他迷迷糊糊地掙扎了幾下,終究是暈了過去。
“廢物。”烏實還不肯罷休,又一腳把烏十七趴着的身體踢了出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大概他看着這樣的兒子,有些不舒服,加上剛纔動手累了,他把烏十七一個人就這樣扔在這裡,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密室了。
就這樣死了也好,反正也幫不了我。他想。
等到確定烏實離開並且很大可能不會回來以後蔣念才讓葉祈痕抽絲。她並沒有急着過去看烏十七的傷勢,等到整個繭的絲都被抽光了她才慢慢走過去。其實她並不想看此時烏十七那張臉,現在一定很難看。烏實太惡毒,連親生兒子都捨得這樣下殺手,那要是別人,怕是早就給弄死了。
她先摸了摸烏十七的脈搏,發現什麼都感覺不到,纔有些恐慌地看着葉祈痕。葉祈痕十分無奈地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道:“從你摸得位置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知道脈搏這東西在哪兒,裝什麼大夫啊?”說完拿出另一個奇怪的幻器,像是一套現代的醫療用具。蔣念眼尖地發現這個金屬的聽診器一樣的東西上面刻了一個長得非常醜陋的惡魔,整個像是個凶神。她想起好像之前那個會吐絲的東西上面也有這個東西。於是她很直接地問道:“這是什麼啊?”
葉祈痕順着她的視線掃了一下,不鹹不淡地回答:“哦,這是我的標誌,表示這是我的東西。”
蔣念偏了偏腦袋,覺得這東西長得這麼醜,誰沒事把這東西當做自己的標誌呢?
她還想再問,卻被葉祈痕打斷了:“他沒事,就是那幻力直接打上來,給打暈了。畢竟他實力一般,而他那個城主父親卻是個幻神,就算是個低階的,好歹也不是他可以企及的。”
葉祈痕把東西收回去,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烏十七,又看見蔣念若有所思的眼睛一直釘在烏十七的臉上,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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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怎麼寫的這麼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