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樹屋基地內。
“什麼?我變異了?你覺得我像變異了的樣子嗎?”蔚不可思議地說道。
“你自己看……”
傑斯拿來一面鏡子,讓蔚看到了自己的胸口。
衣服上一道比之前腹部刀傷更深的裂痕異常醒目,裂縫周圍沁滿了血跡,但裡面的皮膚卻早已恢復如初。
“你胸口被微光守衛的長刀貫穿了!就這樣死在了我面前!是的,我以爲你死了!我覺得這次行動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然後你你你你又活過來了!”
傑斯一邊在蔚面前來回踱步一邊情緒激動地說着。
“傑斯……”蔚模糊想起了一點什麼。
“然後你就瘋了!你開始不分敵我地戰鬥着,你不知疲倦地殺了很多鍊金微光守衛,儘管他們後來又復活了!但你還誤殺了執法官,你甚至差點殺死我!”
“傑斯,聽着……我想起來,我確實瘋了一陣,可能是因爲體內還有殘留的微光藥劑,但我現在恢復正常了!我現在很清醒,絕對不會再傷害隊友了!你相信我!”蔚認真說道。
“我相信你,但是現在還不能解開你的束縛,我們的人手不夠了,除了我沒有人能夠制服發瘋的你。祖安的局勢很危險,外面到處都是變異的瘋狂喪屍,這裡是唯一的安全區,我們不能冒任何風險。”傑斯搖了搖頭,堅定地說着轉身就走。
“我去讓人給你拿點吃的。”
“嘿,你不能把我綁在這裡,我還要去幹掉希爾科,祖安現在亂套了,這正是我們除掉希爾科的好機會!”蔚試圖說服傑斯解開捆綁自己的鐵鏈。
她其實會開鎖,但這次鐵鏈是綁在樹上的,她解開手上的鎖,解不開樹後面的鎖也沒有任何意義。
傑斯找到了野火幫二把手的那位高大瓦斯塔亞人:“野火幫的兄弟……”
“叫我塔瓦。”瓦斯塔亞人說道。
“塔瓦,你聽到廣播了。皮城派了一艘飛艇應該是來找我們的,你想辦法聯繫上飛艇上的皮城人,讓他們千萬不要落地,祖安的病毒傳染性太強,部分喪屍還擁有理性思維。我們需要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點,排除掉隱藏的病毒感染者,再有序地撤離居民。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們往祖安投放一些防毒面具。”傑斯認真說道。
塔瓦仔細聽着,點了點頭,轉頭安排去了。
“對了,給蔚準備些食物……”傑斯提醒道。
……
林自知和哈莉·奎茵此時正在祖安大開殺戒,有了火力支持,大部分喪屍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林自知在戰鬥中越加熟悉槍支的運用,來自其他人格的肌肉記憶被激活,不僅是槍支武器使用得心應手。
就連近戰肉搏的記憶也得到了復甦。他一個後旋踢踢飛了一隻小丑病毒感染者,接着一個後空翻跳到了一頭巨大狼人的背上。
林自知手持海王三叉戟狠狠紮在了狼人背上,讓它摔倒在地。接着踩着狼人脖子,蹲下來用匕首插進了狼人的太陽穴狠狠攪動了一圈。
“幹得漂亮,林先生!”小丑女哈莉·奎茵開心地鼓起了掌。
此時她正騎在一隻狼人的脖子上,雙手一鬆差點摔下來。
她趕忙拔出背後的棒球棒死死勒住了狼人的脖子,控制着它左突右撞。
“快點解決掉這些麻煩,別跟丟了。”
此時他們正追蹤着飛艇而去,想要離開祖安,此時也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了。
“這麼大的飛艇纔不會跟丟呢,我們還是擔心一下其他想要插隊的壞乘客吧。”
哈莉·奎茵大笑着,駕馭着狼人向着飛艇的方向狂奔而去。
此時其他想要逃離祖安的倖存者們也都自發組織起來,他們一邊對抗着感染者們,一邊向着飛艇飛行方向追蹤而去。
在鍊金男爵們的有意收斂之下,此時祖安活躍的狂笑病毒感染者數量並不多。
狼人喜歡陰暗的夜晚,白天活動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小丑病毒感染者,和一些不死不滅的變異微光感染者。
這兩種喪屍的攻擊力都不算強,即使是普通的祖安人也能對付一兩隻。
所以此時的祖安居民們還是有着一定的反抗能力的。
鍊金惡鼠帶着他的手下們也正向着飛艇飛行的目的地趕去。
所有這一切,遠在飛艇上的梅爾完全不清楚。
此時有人來到米達爾達將軍身邊耳語了幾聲:“有人偷渡上船了。”
“什麼?”米達爾達將軍皺着眉頭向着飛艇甲板下面走去。
飛艇甲板下方的貨倉裡,被人用熒光畫筆畫上了一隻奇形怪狀的玩具猴子。
“你們幹什麼吃的!竟然被人混上船了都不知道!”米達爾達將軍怒斥道。
“趕緊把偷渡的老鼠給我找出來!”她說罷一甩斗篷離開了貨倉。
諾克薩斯的士兵們開始逐個排查貨倉裡的貨物。
此時米達爾達將軍包養的小白臉房間內,金克絲、吉格斯和勞埃德·福傑都躲在這裡。
那個小白臉顫顫巍巍地端來果盤,服侍着他們吃着最新鮮的水果。
吉格斯手裡拿着三顆炸彈拋着玩,這讓那個小白臉緊張得不停冒汗。
“你說的那個病毒,其實是來自其他世界?”
金克絲吃了一顆小白臉喂的葡萄,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的,祖安泄露的病毒有兩種,一種是小丑病毒,一種是狂笑病毒,都是能讓人徹底淪爲瘋子的危險納米病毒。”勞埃德·福傑解釋道。
“哈哈,瘋子,我本來就是瘋子了,感染這種病毒會不會變得更瘋狂?”金克絲壞笑着問道。
“你只是病了,精神病是能治的,只要你加入我們精神病院,我們不僅能治好你的精神分裂,還能帶你見識其他世界的奇妙風景。”
勞埃德·福傑試圖勸說金克絲加入林自知的萬界瘋人院。
“哦,是嗎?可我喜歡我現在的樣子,耳邊的低語確實很討厭,像是麥羅,他就非常喜歡打擊我的自尊心,而克萊格則比較沉默,他一般出現只會說一些我已經知道的事情。以前我還能聽到範德爾和姐姐的聲音,現在我都聽不見了。”金克絲拿着香蕉當槍玩。
“所以我不想讓這些幻覺消失,正是有他們的存在才讓我感到自己不再孤獨,不是被拋棄的一個人。”金克絲掰開香蕉大口吃了起來。
“哪怕是爲了你姐姐,你也不想治好你的精神疾病嗎?”勞埃德·福傑問道。
吃着香蕉的金克絲僵住了,許久她才緩緩動了起來繼續吃起了香蕉:“我想她會一直愛我的,哪怕我變了。但這纔是真正的我,我想她會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