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滿意嗎?”雲井辰笑如豔陽,還有什麼比得上他們母子的一聲讚賞呢?
凌小白如同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恩恩恩,寶寶好喜歡這裡。”
“只要是金色的,你都會喜歡吧。”凌若夕不忍直視他這副小財迷的樣子,默默的在一旁吐槽。
“可是,寶寶覺得如果能夠住在這兒,每天一定會很高興。”只要想到在這裡生活的日子,凌小白就完全無法忍住心裡的亢奮與激動,雙眼放着璀璨的光亮。
東方家族的侍衛默默的站在一旁,對他孩子氣的話,全無任何反應,如同一座座人形雕塑。
雲井辰寵溺的拍了拍他的腦袋瓜子:“喜歡就好,若你想要,本尊可以送你無數的金銀珠寶。”
他準備投其所好,換來兒子的喜歡。
凌小白哇的驚呼出聲,天哪,壞蛋也會有這麼好的一面?
“你在打什麼主意?”相比凌小白的激動,凌若夕卻顯得冷靜不少,她不認爲雲井辰會無緣無故的許下這麼大的承諾,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就是不知道他屬於哪一種。
雲井辰特無辜的回視着她:“本尊能打什麼主意?滿足兒子的心願,是每一個做爹的責任和義務。”
“喲,你現在改行做演說家了?”凌若夕譏誚的揚起眉梢,語調帶着幾分諷刺。
雖然不明白演說家是什麼東西,但她話裡的意思,雲井辰還是聽得明白的,於是乎,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如果你希望,本尊不介意轉行
。”
“……”對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凌若夕徹底無力,她一把握住凌小白的手,帶着兒子準備進入新家。
巍峨的暗紅色大門內,是一間寬敞的院子,園景極美,四周布着五行八卦陣,凌若夕凝眉站在門檻邊,犀利的目光迅速掃過四周,以她的修爲可以輕易的察覺出院子裡這個陣法的危險,這是一個殺陣!
“恭迎家主,恭迎夫人。”早已等候在院中的下人們,整齊跪倒,齊聲的歡迎震天動地。
凌小白揉揉發麻的耳朵,“好多人啊。”
“這些是東方家族最忠誠的奴僕。”雲井辰解釋道。
“呵,不愧是天下第一世家。”凌若夕讚許了一句,就連這裡的下人,都身負玄力修爲,雖然品級不高,只在綠階上下,但這麼大的手筆,足以讓人窺視到東方家族雄厚的力量與底蘊。
雲井辰眉目含笑,“多謝娘子誇獎。”
“我有誇你嗎?”凌若夕對他冷不丁的一句話震住,喂喂喂,她只是感慨,根本沒有要誇讚他的意思,好麼?
“東方家族是本尊的所有物,你剛纔的話,難道不是拐着彎兒讚美本尊嗎?”雲井辰貌似純良的眨眨眼睛,故意曲解凌若夕的意思。
她徹底無奈,只能扔給他一個白眼,以此來表示自己的鄙視。
“夫人,您的房間已經準備好,請隨奴婢來。”一個穿着粉色錦緞長裙的奴婢落落大方的從地上站起,走到凌若夕面前,恭敬的說道。
即使他們對凌若夕並不太熟悉,但這並不妨礙這些人尊敬她。
能夠被家主看上的女子,必定有她的過人之處,更何況,她的修爲,以及在大陸中的名聲,足夠讓任何人重視、崇拜。
“孃親,咱們快點去看看房間吧。”凌小白有些迫不及待,光是大門就這麼漂亮,房間一定會更奢華的。
他輕輕拽了拽凌若夕的衣袖,向她發出請求。
“恩。”下顎輕擡,在婢女的指引下,一家三口繞過前院,走過連接後院與前院的石墩橋,一路走來,精湛的園景讓深淵地獄的衆人時不時發出驚呼。
凌若夕目不斜視,用最快的速度將整個東方家族的地形記在腦子裡,這是她的習慣,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總會不由自主的觀察地形。
“這裡很安全。”雲井辰早已將她的舉動盡收眼底,與她並肩漫步,嘴裡還不忘提醒一句。
凌若夕斜睨了他一眼:“我知道。”
但她骨子裡的戒備卻不會因爲他的話減弱多少,那是長年累月積存下來的警戒,是她對自身安危的下意識保護。
雲井辰有些無奈,明明這裡是他的地盤,難道還有誰會膽子大到公然傷害她嗎?
他輕輕搖了搖頭,卻也知道這是她的習慣,那些無奈立即轉變爲淡淡的心疼,一個人究竟在遭受怎樣可怕的事,要經歷多少,纔會培養出這般強烈的戒心?
“孃親,這個地方寶寶好喜歡
。”凌小白笑得花容失色,“你看看,那邊還有魚,還有花。”
“恩。”凌若夕淡漠的迎合着他,周遭美麗的景色,對她來說吸引力不大。
穿梭過一道拱形的月牙門,一座金碧輝煌的閣樓映入眼簾,泛着璀璨光暈的琉璃瓦在陽光下如同水晶般夢幻。
院子裡有一處小池,各色的錦鯉正在歡快的游來游去,岸邊青蔥的草坪正在茂盛成長,一條鵝卵石小道從閣樓下延伸至月牙門前,這個院落如同被隔絕的桃花源,只一眼,就讓凌若夕和凌小白喜愛上了這個地方。
”夫人,這就是您的住所,這幾位客人請隨奴婢前往廂房。”婢女看向站在凌若夕身後的一大幫人,含笑說道。
這些大老爺們早就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房間是什麼樣子,在與凌若夕告別後,立馬跟着婢女過去。
“孃親,你快來看!這水好涼。”沒有旁人後,凌小白麻利的脫掉布鞋,跑到池邊一屁.股坐下去,然後將腳伸入池中,冰涼的觸感,讓他愜意的眯起了兩隻眼睛。
凌若夕沒有阻止他,而是站在後邊,神情縱容。
“吱吱吱。”黑狼狂歡幾聲後,身軀化作一道黑色的殘影,噗通一聲,跳進了小池中,玄力將它柔軟的身體託在池面上,似一隻倉鼠正在游泳!
一人一獸在這小池塘裡玩得風生水起,孩童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在院子上方經久不散。
“讓他們在這裡玩會兒,本尊帶你四處參觀一下,如何?”雲井辰打算拋下這兩隻電燈泡,和凌若夕過二人世界。
“也好。”凌若夕難得順從的答應下來,兩人並肩踏上閣樓外的臺階,進入了樓裡。
一樓是輝煌、奢華的大堂,一條水晶簾子將大堂與飯廳隔開,擺設都是世間少有的稀世珍品。
“你這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你很有錢?”凌若夕嘴角一抖,在進屋的瞬間,她差點被這些金燦燦的光芒亮瞎雙眼,忍不住嘀咕一句。
“呵,難不成還有誰膽敢打劫本尊?”雲井辰嗤笑道,眉宇間的高傲顯露無疑,“這裡是你和本尊的家,本尊希望能給你最好的。”
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承諾。
他的甜言蜜語讓凌若夕有些尷尬,白皙的面容染上淡淡的紅潮,如一朵徐徐盛放的傲梅,美麗得不可方物。
深邃的黑眸危險的眯起,他的眼中似有什麼東西正在凝聚,正在盪漾。
屬於女人的第六感讓凌若夕不自覺戒備,總覺得他這副樣子,很危險。
“若夕,本尊真恨不得時時刻刻能夠佔有你
。”手臂強橫的圈住她的腰肢,他咬着牙,貼近凌若夕的耳畔,狠狠的說道。
“大白天你抽什麼風?”凌若夕給了他胸口一巴掌,抵住他越來越靠近的胸膛,冷冽的五官此刻浮現了些許紅暈。
“讓本尊抱抱。”雲井辰用力將她拽入自己的懷裡,下顎抵住她的肩頭,近乎貪婪的嗅着從她身上漂浮出的淡淡的體香。
怎麼辦?這個女人讓他一刻也不願放手。
胸口裡有強烈而又澎湃的感情正在發酵,雲井辰的手臂越來越用力,收得越來越緊,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就這麼和她融爲一體。
凌若夕有些難受,但她能感受到雲井辰此刻的激動,於是,也沒有掙扎,而是溫順的靠在他的懷裡。
這一刻,時光靜止,從門外投射進來的陽光將他們倆緊緊相擁的身軀籠罩住,似爲他們二人度上了一層朦朧、夢幻的暈光,身後,是被陽光拖長的剪影,黑黑的,那樣的密不可分。
抱了一陣,凌若夕才戳了戳雲井辰的胳膊:“你有完沒完?”
擦!簡直得寸進尺了!他知道什麼叫分寸嗎?
“本尊真不想放開你。”雲井辰孩子氣的說道,溫熱的鼻息源源不斷噴濺在凌若夕的耳垂上,酥麻的電流,從敏感的耳垂襲遍她的渾身。
這種難耐而又讓人瘙癢的感覺,讓凌若夕面上的紅潮有擴散的跡象。
“春天還沒到,你就進入發情期了?”眉梢往上一翹,她有些羞惱的呵斥着。
雲井辰的腦袋故意在她的頸窩間來回蹭動幾下,嘴裡還甕聲甕氣的說着:“只要抱着你,本尊就時刻處於春天。”
這話充滿了內涵,露骨的暗示,就連凌若夕也有些招架不住,她發誓,論無恥,論不要臉,自己遠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他幾乎把這項功力給發揮到淋漓盡致了!
在閣樓中膩歪了一陣,雲井辰忽然急匆匆的縱身離去,墨色的身影飛速消失在天邊,只留下一抹殘影。
凌若夕一臉的莫名,這男人又在搞什麼鬼?神神秘秘的。
“孃親,”提着鞋子蹬蹬從門外跑進來的凌小白蹭到了她的身邊:“孃親,寶寶剛纔見到那傢伙走了。”
“恩。”凌若夕點了點頭,坐在大堂的軟塌上,悠然飲茶。
凌小白神秘兮兮的爬到她的身邊,開始同她咬耳朵:“孃親,他這麼有錢,不如你考慮看看,嫁給他吧。”
“這話你在馬車上已經說過了。”凌若夕沒想到到了現在,凌小白還沒放棄這個想法,一抹冷色悄然從眼底滑過:“你是欠教訓嗎?放棄你腦子裡那邊不切實際的想法,想要用我來斂財,哼,可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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