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夕沒有忘記,要幫樂宗找出這最近幾個慘案的兇手,可是最近的一個兇案現場已經被打掃一空。
畢竟那些屍首已經是慘不忍睹,因此在案發的第二日,便被打掃乾淨,不然被蚊蟲叮咬,很容易讓城裡瘟疫慢行。
凌若夕走到一家已經被滅門的人家的院落裡,發現這戶人家生活還算富足,以及有些小孩子的衣服,女主人應該是懷有身孕,已經開始爲自己的孩子做衣裳了。
只是這些衣裳那孩子還未穿上,就已經死了。
後面問了鄰里街坊打聽,卻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當日那家人慘死,竟然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看來是這人最少會玄力或者密術中的一種,知道用結界遮蔽這慘案。
要知道結界內的事情,在外面人看來倒是沒什麼兩樣,除非你的修爲比施展結界的人高,纔會發現。
可惜這周遭都是些尋常百姓,又怎麼能知道結界內的事情呢?
況且若是有力量,只怕找再多的證人也沒有半點兒用。這些都是尋常人,沒有力量,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一下子,線索又斷了,過了幾日,城裡又發生了一個慘案,這次凌若夕進去,卻發現地上全部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首。
“是被劍所傷!”雲井辰站在一個屍首邊上道,這明明就是劍傷,除了劍宗之人別五他人。
這個人是劍宗出來的!
凌若夕內心暗暗有了答案,只是這劍宗之人也不知道是哪一個;
。況且劍宗也有許多外姓弟子,因此這個線索似乎毫無用處。
“你看,他這個傷口,這上面有隱隱的煞氣。”雲井辰道。
凌若夕看了看傷口,她意識到有什麼不好,紅色的煞氣,這傷口,不正和雲井辰血煞的傷口一樣嗎?
果然,過不了多久,捕快立刻趕來,爲首的捕快,身上有着些許密力,手中拿着劍,看來是劍宗的外姓弟子。
他看着雲井辰,然後仔細打量了他手中的劍道:“沒錯,就是他,將他給我抓住!”
接着一羣捕快上來抓人。
“你們誰敢動我夫君!”凌若夕張開一股力量場,金色的光芒充斥着其中。
“殺人兇手還敢抵抗!今日我若不爲那些死去的人報仇,我就不配做這個捕快!”說罷他便衝了上來,可是他哪裡是凌若夕的對手,最多不過是地玄初級的力量。
他自知打不過,便打算走,可能是搬救兵。
“慢着,李捕頭,這位姑娘和這位公子,乃是我請來特地調查這件案子之人。”這時候花容出現,倒是替凌若夕解了圍。
“不要以爲我是外姓弟子就不知道,這位公子手中的劍,乃是血煞,而這些人身上的傷口,也是隻有血煞纔可以造成的,你看這紅色的煞氣!”李捕快道。
“可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滅門慘案,一個月之前就已經是這樣了。”花容道:“他們纔剛來這裡幾日。”
“是否剛來,還要抓回去問問才行。”李捕快斬釘截鐵地道。
“哼!”雲井辰劍一出鞘,然後再一飛,只見這血煞劃過一道紅芒,接着便隨便劃在一個屍體上,接着那道口子上面有着紅色的光芒,接着那光芒慢慢侵蝕,把屍體侵蝕得連渣都不剩。
“那種傷口無非就是一些垃圾一般的兵器所劃傷,你看好了,血煞的傷口是這樣的!”雲井辰道。
李捕快不是個傻子,他自然知道,這根本不會是血煞所傷了。因爲若是真被血煞所傷,那這裡躺着的就不是屍首了,而是一堆紅色的粉末。
“看來,是在下誤會了,想不到我劍宗的神劍血煞果真名不虛傳。”李捕快的口氣一下子緩和了許多,似乎是爲了自己誤會雲井辰而感到抱歉。
“既然誤會解開就行。”花容倒是來打圓場,這個李捕頭畢竟是官府的人,又是極有天賦的劍宗外姓弟子,得罪他,對樂宗來說,還是不好的。
“既然是在下的不是,那麼在下便今日請客,爲你們賠罪。”說罷他便帶一行人,然後去府衙換了一身衣裳。
請凌若夕來到了這裡最大的一個酒樓“醉仙樓”上面包了一間包間。
“實不相瞞,今日之事確實是我火大了,這個案子,實在太棘手,這麼久都未有什麼線索,可見對方是個高手啊;
。”他嘆氣道。
凌若夕和雲井辰也未多說什麼,他們只是帶着凌小白和小一一塊吃飯。
“師姐,不若讓我看看那些人的傷口。”小一忽然道。
凌若夕怎麼忘了,小一本就是鬼醫的徒弟,在地獄深淵的時候,應該見過各種傷口。
於是第二日,他們便去看了傷口,小一仔細檢查了那些屍首道。
“這個傷口,看上去和傳說中的血煞差不多,但是這傷口終究只是一個紙老虎,並非致命傷,而且雖然發着紅光,的確有侵蝕效果,但是短時間內不會讓這麼多人死了,這些人真正的死因在於下毒。”小一道。
“下毒?可是衙門的仵作也驗過屍,發現這屍體上並未有毒啊?”李捕快十分驚訝地問。
“不,有的,這些人是先被下毒,毒死,然後兇手再將劍刺上去,那個劍上抹了奇怪的東西,能夠中和掉毒素,所以你們看上去,那個傷口就是紅色的並且有紅光,其實這是在中和毒素,若是將這些屍首,多放幾日,毒素中和的差不多了,這紅光也就消失了,兇手這一招十分巧妙,能夠讓人以爲是劍宗殺人。”小一道。
“你是說,有人想嫁禍劍宗?”李捕快說話間還帶着一股氣憤。
凌若夕能猜想到,本來他就是劍宗的人,現在看到有人想嫁禍劍宗,自然是心急火燎。
“可是那個人要這人家的孩子幹什麼。”還是未出生的。
“唉,師姐,你有所不知,有一本醫術上面記載着一種煉製邪藥的功能,就是找齊七個這種嬰兒,然後將他們煉製成丹藥,服用後能夠迅速提升功力,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這種事情太殘忍了。”小一低着頭道。
“如此荒謬的言論都有人會相信!”凌若夕一時生氣,她定要將兇手甚至以法。
過了幾日,凌若夕故意讓小一幫她易容,然後喬裝打扮,變成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孕婦,大着肚子。
而云井辰則易容成了另外一個容貌,來守護自己的妻子。
小一則易容成了小廝,這個大戶人家恐怕會是那人下手的目標,他們故意將家丁減少了不止一半。
若是這樣兇手還不下手,那那個兇手真是瞎了眼了。
果然周圍展開了結界,小一說這毒是靠人體吸進去的,結界一旦張開,接着有奇怪的花掉了下來,有一種特殊的味道。
凌若夕看見這個花掉下來,周圍又悄悄張開結界,就知道兇手已經來了,她慌忙運氣力量,接着弄起一股大風,將花全部吹走,接着她在周圍佈置了一道更加強有力的結界。所有人開始甕中捉鱉。
很快,這隻王八便別抓到了。
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帶着面巾。
“終於讓我抓到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是誰!”凌若夕道;
雲井辰一把將面紗扯開,發現竟然是李捕快!
“李捕快,這麼晚來,你不會是想說,你也是來找兇手的吧?”凌若夕道。
“是啊,凌姑娘,我覺得這裡守衛太過稀疏,因此來看看。”李捕快道。
“簡直一派胡言!”凌若夕渾身散發着殺氣,死到臨頭還嘴硬。
“是真的,我沒騙你,你可看見我殺了這院子中的任何一個人?”李捕快死不承認,只要他不承認,凌若夕便拿他沒有辦法。
並且這個李捕快是劍宗的人,花容交代過,千萬不能定刑,不然到時候落得個屈打成招的話柄,這完全就是抓了等於白抓。
“凌姑娘,我有辦法。”站在一旁的長孫靈兒此時道。
然後她拿出笛子開始吹了起來,不過這笛子吹的十分詭異,大家都只是看見她吹笛子的動作,都沒有聽見聲音。
這聽見聲音的似乎只有李捕快一個,接着他目光變得呆滯。
然後長孫靈兒的聲音響起:“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你爲何要殺那些人?”
“劍宗,雖然是個大宗,但是對待外姓弟子和內家弟子卻完全不一樣,我在劍宗無法學到什麼本事,便來做捕快,但是實在不甘心,機緣巧合下,知道了一種可以提升自己力量的藥方,便是要女懷胎的孩子做藥引。我決心去奪取。”他竟然將事情全部招了出來。
凌若夕立刻撤去了接界,準備將李捕快交給樂宗處理。
但是結界一被撤掉,周圍卻圍了許多劍宗弟子,他們個個穿的一身黑色的衣裳,和平日的劍宗有些不大一樣。
並且每個人的實力都非常強勁,都達到了神形初期。
“凌長老,還請將這個叛徒交給我們處理,他做了如此逆天之事,我們劍宗定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弟子!”爲首的一個黑衣人對凌若夕十分客氣。
凌若夕知道是因爲她的實力,這些人不聲不響地出現在結界外面就等撤掉結界,凌若夕也是感應到結界外面有人才撤掉結界的。
“隨意。”凌若夕只是單單地說了兩個字,這畢竟是劍宗的事情。
“多謝葉宗的凌長老。”那人一口一個凌長老,好像知道凌若夕在葉宗內的事情似得。
“不要,別把我交給劍宗!我不回去!”誰知道這個時候跪在地上的李捕快被嚇壞了,他已經從幻術中醒來,竟然拔出腰間的劍,想自殺。
但是這個時候一道黑影速度飛快地,將他的劍奪過來然後道:“叛徒,去接受懲罰。”說罷將李捕快一把揪起來,然後凌若夕只聽見那些黑衣人道了一句:“凌長老,告辭!”
接着那些黑衣人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