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劉非所說的那些畫中確實藏着第一樓的賬冊,而公孫策也沒有讓唐無瑕白白期待。他用了一天的時候,將所有的賬冊都取了出來,並且按照時間順序排好。其實賬冊排起了很簡單,因爲,每一副字畫的畫軸上,都刻着時間。
雖然這賬冊和這件案子的幕後之人有關的可能性不大,公孫策還是懷着那一絲的萬一,將所有的賬冊都看完了。等他看完以爲,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本來以爲這賬冊無關緊要的,誰想到這其中還牽扯到另外一個人呢。
“大人,睡了嗎?”
“公孫先生請進。”
公孫策推開門進去,就發現包拯此時正穿着一身褻衣,看來是打算睡覺了。要不是事件比較大條,公孫策也不願意深更半夜的敲開自己老闆的房門。
“公孫先生此時來找本府可是有什麼急事?”
“大人,你看看這個。”
“這賬冊可是真的?”
“這賬冊和其他的並無不同,應該是真的。”
“可是這白錦堂怎會牽扯其中。”
“大人,這件事是否先瞞着展護衛和白少爺,白錦堂畢竟是白少俠的大哥,若是白少俠知道,學生怕打草驚蛇。”
“這件事先不要聲張,等駙馬爺回來了再處置。白錦堂和白玉堂兩個人,本府怕展護衛應付不過來。”
從白玉堂的爲人看了,包拯和公孫策都不認爲親手教出白玉堂的白錦堂會做這種事情,所以包拯的第一反應就是問這賬冊是否是真的。得到了肯定回答的包拯覺得頭疼,這白玉堂現在就在開封府中,要是他知道了這件事發起瘋來,這事情就難收場了。
唐無瑕和展昭他們回來的時間相隔沒有多久,第二天一早包拯和公孫策就見到了那個他們千盼萬盼的人。
“大人、公孫先生,你們有事找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無瑕覺得今天包拯和公孫策見到他的時候,特別的熱情。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兩個人一定沒有什麼好事等着自己呢。
“駙馬爺回來的正是時候,本府和公孫先生正好有事情找你。”
“事情很棘手?”
唐無瑕問的有那麼一點忐忑,他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重新回到那個小鎮,繼續調查。
“駙馬爺,我們去書房詳談吧。”
“是,大人。”
包拯在前,唐無瑕、展昭和公孫策跟在他的身後,一起走向了書房。不過他們去的不是包拯的書房,而是公孫策的。
“展護衛,有勞你在門口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是,大人。”
展昭剛想踏進公孫策的書房,就被轉過頭來看着他的包拯叫住了。於是展昭十分盡責的站在了門口,還不時的觀察着左右,是否有人靠近。
唐無瑕三人進入書房以後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公孫策拿起一個賬冊遞給了唐無瑕。唐無瑕被兩人的態度弄的有點緊張,他小心翼翼的結果賬冊翻看了起來。越看唐無瑕的眉頭皺的越緊。
“大人這……”
他們這些人當中,唐無瑕是和白錦堂接觸的最多的。就他們之間的幾處接觸來看,白錦堂不像是做這事的人。而且從他得到的那些線索看來,第一樓和這個案件背後的勢力是兩個不同的勢力。
“大人,這件事是真的,大人打算怎麼辦?”
“自然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可是白玉堂多次幫助我們辦案,白錦堂是白玉堂的哥哥,我們是不是該……”
“駙馬爺,大人他從來都不……”
“誰在那裡?”
公孫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展昭的聲音響起。聽他話中的內容,是發現了什麼可疑人物了。房間裡的唐無瑕三人也顧不得討論了,趕快出去查看,究竟是誰在偷聽他們的談話。
“楊公子,你在怎麼會在這裡?”
“展大人,我是來給駙馬爺送這個冊子的,從第一樓搜到的所有物品都統計在這個冊子裡了。”
“多謝楊公子。”
唐無瑕接過冊子說到,卻沒有一點想讓楊顯進去的意思。
“楊公子,你剛剛有沒有看到其他人在那裡?”
“沒有啊,我走過來的時候,這邊並沒有其他人,展護衛是不是看錯了。”
“可能是吧。”
展昭敢肯定剛剛那個人就是楊顯,只是現在還不到戳穿他的謊言的時候,所以展昭也只好同意了楊顯的說法,承認或許就是自己看錯了。
於是纔剛剛的回來的唐無瑕再一次離開了開封府,這一次他要去的地方是杭州的白家。白玉堂的武功就是自己的大哥教的,可見白錦堂的武功是同樣的高強。所以包拯派了武功同樣很高強,而且和白錦堂有一些交情的唐無瑕前往。
“公孫先生,據王捕頭交代,他曾經聽到當時的縣令十分恭敬的叫着那人,張總管。駙馬爺都覺得,這位張總管,應該就是我帶回來的焦屍,而且他應該是一個……”
“那個屍體身前是一個太監,屍體雖然燒燬的嚴重,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那人是一個太監。”
昂貴的墨、背後強大的勢力,下屬之中還有太監存在。這背後之人必然和皇室有關係,只可惜那具屍體的面容全毀,認不出是誰。不過能稱得上張總管的也沒有幾人,只要查看一下這些人當中有誰失蹤了,就可以知道那具屍體的身份了。
“大人,那個時候的縣令在今年三月份的時候就已經死去了。”
“怎麼死的?”
“是病逝。”
在展昭帶着消息回來以後,包拯就安排了人前往找尋那個縣令。得知那縣令在前年就因爲年紀原因告老還鄉了。隨後,包拯立刻拍了張龍前往那個縣令的家鄉找尋,現在那個縣令是唯一一個知道那個張總管身份的人。
只是張龍到了那個縣令的家鄉才知道,縣令已經死去多時了。就當地人的說法,縣令的死亡應該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駙馬爺這是來早在下喝茶的?”
白錦堂淡定的翻着唐無瑕交給他的那邊賬冊,變看着唐無瑕牛飲般的,一杯又一杯茶下肚,頓時覺得好心疼他的茶葉。給這樣一個不同品嚐的人喝如此喝的茶葉,他當時一定是腦抽了,纔會讓下人拿這個茶葉上來。
要知道,這可是白錦堂自己珍藏起來的極品好茶,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怎麼捨得喝。要不是看在唐無瑕幫了自己這麼多次,又貴爲當朝駙馬,開封府少尹,還是唐家堡的傳人,他纔不會拿出來呢,沒想到這人卻和喝水一樣,一口一口的往下灌。
“白兄覺得這個賬冊如何?”
“看上去毫無破綻。”
“白兄倒是淡定。”
“駙馬爺既然能將這本賬冊交予在下看,定然是不相信賬冊上所寫的。”
這本賬冊確實是沒有任何的破綻,只可惜畫上卻是破綻百出。趙櫟的藏賬冊的每一副畫的畫軸上都刻了賬冊的具體時間,而那幾把涉及到白錦堂的卻沒有。很明顯有人知道趙櫟收藏賬冊的方式,並且可以的僞造了幾本賬冊,來陷害白錦堂。
爲什麼陷害白錦堂呢,自然是想要分化他們和白玉堂。本來唐無瑕和展昭兩個高手就很難對付了,多了一個白玉堂更是如虎添翼。但是若白玉堂的兄長也涉及到這個案子當中,而且還處於開封府的對立面,那麼白玉堂這個助力可就變成了阻力了。
有白玉堂的阻撓至少可以拖住唐無瑕和展昭其中之一。而且禍水東引,也可以分散一下開封府的注意力,爲真正的幕後之人爭取一點時間。
“不知開封府打算如何處置這件事情?”
“將計就計,化明爲暗。白兄還記得逍遙樓嗎?”
“自然記得,只是這逍遙樓不是已經被江湖中人聯手滅了嗎?”
“傳說是這樣的,但是誰又能保證沒有漏網之魚呢,那楊傲不就是一個。”
“這一次的事情和逍遙樓有關係?”
逍遙樓存在的時候,白錦堂還是一個少年。當時的白錦堂在江湖上並沒有多大的名氣,自然也沒有參加那一次的圍剿。那個時候他的父母纔剛剛去世,面對如狼似虎的宗親,他根本就沒有那麼多心力去管其他的事情。所以白錦堂雖然經歷了那個時候,但是關於逍遙樓也只是在傳說中聽過。
“我記得白兄曾經說過,你也調查過殺害方巡全家的那個組織,卻沒有查出任何的東西。”
“沒錯。”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查,和得到的一些證據,我們懷疑那個組織的前身就是逍遙樓。”
“難怪我當初動用了所有的勢力都查不到一絲的線索。”
就算是現在開封府也沒有查到那個組織的任何線索,除了那一次展昭和白玉堂跟在的時候闖入了他們其中的一個基地,之後就再也沒有查到關於他們的任何行蹤。好在現在他們手中已經有了棋子,只要處理的好,順藤摸瓜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碼完了第二更了,小冥已經困得不想捉蟲了,明天早上起來再捉,晚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