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很接近了
“不好意思,菲爾。”喬治·卡爾來到禪師的面前,就像個完完全全的勝利者一樣握住對方的手。“今晚還是我贏。”
大概沒有人可以理解卡爾率隊戰勝禪師的時候有多爽。
在NBA一衆自詡爲禪師宿敵的教練裡,只有卡爾對他完成了復仇,兩人在總決賽上的對陣紀錄是1比1,至於常規賽的交手,拋開2002年之前的不談的話,卡爾與禪師的最近十三次交手中贏下了十二場。
什麼是壓制?這就是壓制!就像大飛對勒布朗的二十五連勝一樣無情的壓制!
他與禪師是真正的宿敵,其他人只是對陣禪師的失敗者自以爲是的幻想。
而在幾年前,傑克遜從未把卡爾放在眼中。
身爲九冠王,視線之內唯一值得他關心的只有已故的裡德·奧爾巴赫。
近年來,隨着現代球員對歷史地位的不懈追求,合併時代以前(1977年以前)的冠軍含金量都被削弱了。
如果老一輩的球員的總冠軍含金量都要打個對摺,教練的總冠軍含金量就更低了。
總冠軍數量上,禪師和奧爾巴赫的冠軍數一致。按照遠古冠軍貶值論,禪師理應無懸念戰勝奧爾巴赫,成爲NBA歷史第一教頭。
然而,奧爾巴赫彷彿早就預見了這一天會到來,因此,在OK王朝時期就對外發表了“菲爾很棒,但他只是負責帶領最出色的球星取得成功,在我的時代,我要負責一切”的觀點,從而把歷史第一教練的爭論變得很Low。
奧爾巴赫的意思是,禪師現在只需要專注於執教,而奧爾巴赫在他的時代,執教只是一部分,選秀、交易、旅行……一切都由他來搞定。要不是當時主教練承擔着如此重擔,奧爾巴赫也不會早早退到幕後。
傑克遜是最佳教練,但奧爾巴赫是教父,坐享其成的投機者別來沾邊。
不得不說,奧爾巴赫成功地把自己的地位提升到另一個等級。
無論禪師再奪幾冠,他都已經是NBA歷史上最成功的主教練,但他一心想超越的奧爾巴赫卻處於更高維度。
讓禪師沒想到的是,他還沒能掌握教父的權柄,繼續向奧爾巴赫發起衝刺,當年那個被他率隊打得滿地找牙的卡爾竟然意外得到了一張SSR的卡,五年內四次奪冠,不僅在短時間內建立了帕特·萊利級別的江湖地位,還對自己發起了猛烈的衝擊。
此時,看着卡爾得意的嘴臉,傑克遜心中不悅。
他忘記了禪宗的教誨。
“喬治,你的勝利只是一時的。”傑克遜說,“如果超音速離開西雅圖,你和弗萊·於的選擇將是NBA近二十年來最可笑的事情。”
卡爾一直告訴自己,放棄密爾沃基的事業和股份,跟隨於飛來到西雅圖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命運便緊密相連。
卡爾只負責執教,把超音速留下西雅圖這麼偉大的事情註定是屬於少數人的傳奇。
“別這麼說,菲爾。”卡爾始終牢記他該做什麼。他就是執教,沒別的。但是如果有人想唱衰于飛,他也絕不會任其自便。“我覺得無論弗萊能否拯救超音速,NBA近二十年來最可笑的事情也不會是這個。你知道近二十年來NBA最可笑的事情是什麼嗎?”
“是與你一起取得無數成功的球員關鍵時刻拒絕爲你上場。”
“是親自把你從一個無名之輩提拔爲主教練的總經理認爲你是一支建立王朝的偉大球隊的最大隱患。”
“是你眼看着OK內訌卻沒有做任何事情,最終導致了2004年那個不可挽回的局面。”
“是伱在2004年被我完勝之後灰溜溜地回到洛杉磯卻依然不能戰勝我的球隊,只能發出無力的預言。現在讓我來告訴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卡爾的嘴角比《瓦羅蘭特》的AK還難壓,他無比自得地說。“弗萊會在西雅圖取得前所未有的成功,超音速哪也不會去,而你們會像當年的MJ一樣成爲這段傳奇的註腳!”
兩人不歡而散,就賽後的氛圍而言,主教練之間的關係遠比球員之間緊繃。
于飛與科比相互握手,還對基德說了一些“湖人今晚之所以會輸就是因爲你的進攻太爛了”之類的話。
基德無言以對。
走進球員通道後,科比才說:“如果想戰勝西雅圖我們需要更好的內線。”
拜納姆不夠好嗎?
基德比科比更瞭解問題的關鍵所在。
在超音速選擇轉型的于飛已經開始成爲一個攻防一體的超級三號位,就個體的攻防影響,他絕對是聯盟第一。
可該死的是,如此強大的于飛身邊還有一個場均20+5+6的布蘭登·羅伊。
超音速的外線強度是聯盟斷層級的第一。 湖人只有科比可以匹配強度,基德相比之下,全能歸全能,但他的許多影響都是數據不能體現的,而對上超音速,他們需要數據可以體現的球星,像科比那樣真真正正可以帶來衝擊力的球星。
球員通道
于飛和羅伊、布朗一起悠閒地走着。
身邊跟着攝製組,拍下了他們隨意地閒聊。
“弗萊,你那麼不給傑森面子,以後國家隊見面不會有問題嗎?”
“我沒什麼問題。”于飛從容地說,“當我沒問題的時候,傑森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布朗附和道:“沒錯,他會理解的大飛當他是朋友纔開玩笑,要是勒布朗,嘻嘻…”
“勒布朗怎麼了?”羅伊說,“就算是勒布朗,弗萊也能開玩笑。”
“沒錯,大飛會把勒布朗踩到地上,然後開一個惡毒的玩笑…”
于飛一行在更衣室外見到了亞當·肖華和一幫來自聯盟辦公室的工作人員。
“弗萊,你打出了一場精彩的比賽。”肖華就像記者一樣,說出來的話讓于飛摸不着頭腦。“祝賀你們在主場取勝。”
于飛點頭,但他想知道肖華的場面話背後還有什麼。
“我們可以借一步說話嗎,弗萊?”
肖華一臉示好地說。
于飛對肖華無甚好感,但此人現在雖未上位,卻已是下一任總裁的主要候選人。
他有很多內幕消息,今晚突然來到西雅圖,想必也不是單純爲了NBA娛樂部門的攝製組。
超音速的搬遷進程因爲自己的到來而按下了暫停鍵,于飛想知道局面是否有所變化。
因此,于飛和肖華來到球場外的餐廳。
“有什麼話可以直說。”于飛單刀直入地問道。
肖華淡淡地笑道:“弗萊,我喜歡你的直接。”
“自2005年以來,西雅圖一直是西北籃球的焦點,也是聯盟工作的重心。”
2005年?如果於飛沒記錯的話那是舒爾茨·霍華德第一次公開申請政府的融資來建造新球館——他當然被拒絕了,之後聯盟開始介入,斯特恩親赴翡翠城爲咖啡大王站臺,但依然沒有用。
“我想知道現在的工作重心是否發生了變化。”于飛說,你們依然想讓超音速離開,還是…”
“彆着急,弗萊,我保證你會得到答案。但是請先聽我說完。”
再給於飛一百年的時間,他也無法習慣肖華的說話腔調,就像《甄嬛傳》裡的華妃(蔣欣),拿腔拿調的語氣聽得人只想把遙控器扔到她的臉上。
可惜,于飛手上沒有遙控器,但他面前的盤子上有刀與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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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肯定的是,把這兩樣東西扔到肖華臉上肯定會比扔遙控器更過癮。
不過還是算了,他好歹是個體面的文明人,怎麼能做這種事?
“我們在舒爾茨·霍華德時代已經想盡了一切辦法,但最終,西雅圖拒絕支持NBA。他們可以給水手隊和海鷹隊建造華麗的體育館,但對NBA?不,哪怕超音速曾經奪冠,哪怕這支球隊曾經讓西北人驕傲,但他們依然不願爲此付費。我們可以接受這個結果,但爲了生存的需要,我們也將做出自己的決定。”
生存的需要?指的是球隊仗着大球市隨便擺爛結果人家球迷真不買賬結果破防了就要把球隊搬走嗎?
“我們需要一個典型的案例來警醒其他主要的NBA城市。”肖華說。“如果連西雅圖這樣的城市都會因爲不支持球隊而失去球隊,那麼你的城市也將面臨同樣的風險。於是,一個計劃誕生了,舒爾茨將要把球隊賣給外地人,每個關注籃球的人都知道從那一刻起,超音速註定要離開。”
“克萊·本內特關於他會把球隊留在西雅圖的一切承諾都是謊言,計劃是這樣的,他會給西雅圖兩年的時間來接受這件事,然後做出一些表面上的努力,比如向市政府提出在最糟糕的地段建造一座最豪華的球館,大概需要六億美元,但市政府絕對不會同意,然後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推動他的搬遷計劃。”肖華那雙如同吸血鬼般不見人色的雙眸閃爍着寒冷的意味。“我們已經很接近最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