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目暮警官就要帶走窪田,柯南連忙扯過毛利蘭手上的本子。
如果按照他的推理,那麼那隻筆一定還在落合館長身上!
怎麼會有人在面對死亡的困境時,還能把圓珠筆的筆芯收回去呢。
柯南通過回看監控視頻,基本確認真中老闆扔掉的那隻筆和他找到的那隻筆並不一致,而剛纔他搶到證物紙團,那上面明顯的劃痕也驗證了這一點。
這足以證明,真中老闆拿到的圓珠筆是寫不出字的筆,而那紙上原就寫着的窪田二字也自然只有是別人寫的了。
真中老闆被穿着盔甲的兇手提醒,注意到牆上的紙,而當他看到紙上寫的字後,下意識便拿起桌上的圓珠筆塗改,想寫出真正的兇手,但他沒想到這都是兇手的設計,讓他在監控器下被拍到書寫的畫面。
柯南拿着本子,開始急切地踏步,製造出噪音,吸引住衆人的眼光。
“憋不住了!憋不住了!”柯南一般喊着,一邊往落合館長身邊跑,“廁所!廁所!!”
“廁所在哪裡?!”
王陸之:……
也是,小孩身軀的名偵探也只能想一些孩子身體的辦法。
落合館長彎下腰,講述着廁所的位置:“你從這邊房間出去……”
剛說一句,他好像發現這地形對於小朋友來說太複雜,於是他拉住柯南的手,“小朋友,我來帶你去吧,免得你找不到地方。”
這怎麼行?!
“不用不用!”柯南連忙遞出剛搶來的本子,“大伯伯,你幫我畫在本子上就好了,我看的懂。”
落合館長遲疑,“可是小朋友,你不是很着急嗎?”
他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不用不好意思,走吧。”
說罷,他便要拉着柯南去廁所。
柯南用力拖住落合館長的步伐,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中,乾脆跳起來,在落合館長胸膛上一按,果然摸到了圓珠筆的印跡。
“柯南!”
毛利蘭生氣地喊着他的名字,顯然對他無厘頭的行爲不解,“館長先生,抱歉,這孩子不知道怎麼了。”
而柯南完全不管不顧,現在不把證據找不出來,之後可能就要被銷燬了,他拉着落合館長的衣服,使對方彎下腰來,伸手一掏,將自己摸到的圓珠筆拿了出來。
柯南心裡一喜,果然,是鍍着金的米花美術館五十週年紀念筆。
“喂!你這小子!”這下連毛利小五郎也坐不住了,他舉着拳頭,就要過來揍人。
“沒事,沒事。”落合館長攔住即將暴走的父女兩人。
而這時,柯南已經轉動了圓珠筆,在本子上畫圈。
圓珠筆順暢的將圈畫了出來。
……怎麼會?!
落合館長彎下腰,“小朋友,你很喜歡這支筆嗎?”
柯南猛地擡起頭,看着和善的落合館長,心裡一片震動。
不對……不對……
那隻寫不動的筆呢?他已經把筆換了?!什麼時候?
“嘭!”
柯南抱起頭,好痛!
毛利小五郎舉起拳頭,“小鬼頭,快點給我道歉!”
眼見這邊小孩騷動已經被大人成功制裁,目暮警官也不再管,準備帶着窪田收隊走人。
“等一下!”柯南立刻阻止。
“喂,你這個小鬼頭今天是怎麼了?”毛利小五郎感覺自己拳頭又要硬了。
柯南抱着頭,開始逃竄,還大聲喊着:“目暮警官,
房間裡的圓珠筆在找到的時候,筆芯是不是收進去的?”
“對啊,可是那又怎……”目暮警官停住話語。
確實,很奇怪,筆芯怎麼會是收進去的呢。
毛利小五郎停住追人的步伐,沉思:“……那也就是說……”
柯南滿懷期待的看着他,叔叔,這種時候你要給點力呀。
“圓珠筆被扔掉的時候,筆芯自己撞回去了!”
柯南:“……”
他有點語塞,但是他不能語塞。
幸好目暮警官拯救了他,“不對,這種款式的圓珠筆是轉動才能收縮的,一般不太可能因爲撞擊到地面而將筆芯收回。”
“對啊對啊!”柯南感動,繼續循循善誘,“而且,那張紙團上有很奇怪的印跡欸。”
“看起來,就像是我帶着沒有墨水的圓珠筆去寫字,卻什麼都寫不出來的痕跡呢。”
目暮警官拿出那張紙,毛利小五郎也湊過去,兩人一起研究,“確實。”
“而且那個痕跡是不是就像是要塗掉那個名字一樣呢?”
王陸之就靜靜看着柯南表演。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舉着紙條,“那這紙上的文字一定是真正的犯人寫的!”
“爲什麼這麼說?毛利老弟。”
毛利小五郎開始推理:“如果死者拿的筆一開始就是寫不了的,那這紙上的文字只能是事先寫好的。”
他肯定道:“只有兇手有這個需求!”
“叔叔說的對!”
目暮警官沉思,“那你們的意思是,窪田並不是兇手,而是真正的兇手所找的替罪羊?”
柯南繼續贊同,“沒錯!”
“那兇手是誰呢?”目暮警官摸着下巴。
“窪田先生在案發時間是不是一個人在場,好像只有館長伯伯才能讓他一個人待一起呢!”
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落合館長身上。
[系統提示:
名偵探正式發出指控。
玩家請開始您的陳述,以洗脫自己的嫌疑。]
“小朋友你在說什麼啊?!”飯島很生氣,“再過十天,整座美術館都要搬空,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大工程,這段時間都在忙着這件事情,館長每天都要給不同的人分派不同的任務。”
“我們全部都有接到館長的指令,在那個時間點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也不是隻有窪田一個!”
“可是,能確保窪田先生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只有館長伯伯啊。”
目暮警官也出聲,“的確,只有館長這個身份才能更好的安排這一切。”
“落合館長,你有什麼要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