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再也裝不下去了,趕緊清清嗓子,抿抿嘴脣,最後才能淡定順利的把聲音發出來:“你,你離我這麼近睡覺,不熱嗎?”
穆歌哦了聲,身子在她的胳膊下磨蹭了一下:“還好,這裡比城裡涼快,我不熱。”
她又想了半天,拿出點往日大姐姐的風範說:“有些東西吧不要做太早,做太早了,影響發育,你將來就不長個兒了。”
“咱倆都晚婚的年紀了,還早?”穆歌低聲悶笑。
“晚婚個腦袋,我是晚婚,你是晚婚嗎?”若曦因他提起年齡問題,難免有點尷尬。
“婚姻法規定男『性』25週歲屬於晚婚。”穆歌輕輕啄了她的嘴脣一下:“別以爲別人比你小就是小孩子,像我這個年紀孩子都該滿地跑着打醬油了。”
若曦再掰不出什麼來,也確實被穆歌的實際年紀shk了一下,整個人差點石化。想要用力推開身上的束縛,但穆歌就是黏膩在那裡不動,兩隻手抱得依舊那麼緊,活脫脫像一條爪章魚,穆歌笑着說:“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給個機會嘛,讓我抱着你睡。”
“你確定只是抱着睡?”若曦有點不相信大野狼的的話,顯然大野狼也知道自己懷裡的這個小紅帽的智商有點高,軟語溫存道:“當然,如果你要享受我火熱的青春身體,我也願意犧牲,只要你說一聲我就滿足你。”
屁。
若曦想想,反正抱着也不會少塊肉,不過還是要給他定下個規矩好辦事,“事先說好,給你一個胳膊抱,其它的身體零部件需要單獨睡。”
“再加上腰。”對方討價還價。
“那不行。”賣方堅定不移。
“好吧,成交。”穆歌鬆開她的腰,拉過她一隻胳膊,把她的掌心貼在自己的胸口,沉穩的心跳和赤『裸』胸膛的肌膚讓若曦差點當場腦溢血,真是個無恥的男人,居然用一隻胳膊都能弄得她神魂顛倒的。
很快,房間裡只有心跳與輕微的呼吸聲,還有若曦瞪着兩隻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所有的睡意顯然已經重『色』輕主的都跑到穆歌那裡去了,她已經僵硬了兩個小時還沒睡着。
若曦的手還在他的胸口,她的呼吸有點重,只要側臉就能看見穆歌微閉着的眼睛,和高挺的鼻子,想不注意都很難。若曦咽咽口水,想悄悄從他那裡抽回自己的手,結果手指剛動了一丁點兒,就被他猛地壓住,嘴裡還嘟囔了一句:“這是我的,哪兒都不能去。”
自救不成的若曦徹底絕望了,只能閉上眼睛數綿羊,左一隻,右一隻,數了四百多隻還是沒睡意,突然間有人犯規,直接扯住她的手臂連人帶胳膊一起拽到懷裡,若曦剛想掙扎,就聽他又嘟囔了一句:“這也是我的,哪兒也不能去。”
說完,又稀裡糊塗的睡過去,呼吸酣然。
原來他在說夢話。若曦頓時鬆了口氣。不過被牢牢捆縛的身體卻再也沒有機會刑滿釋放。她嘆口氣,認命的閉上眼睛,誰讓自己攤上個睡相這麼不好的男人呢。本來以爲還得再數個幾萬只綿羊才能睡得着,誰知,就在穆歌熱乎乎的懷抱裡,睡意越來越濃,整個人彷彿一下子鬆懈了所有緊張,很快就籍着懷中暖暖的熱流,沉沉睡去。
等她酣然睡去,身邊的人才慢慢上揚了嘴角,把懷裡的人又抱緊了兩分。
廣告裡說,人年紀大了缺鈣,要補。這不,才折騰半宿沒睡而已,就覺得昏昏噩噩的頭痛腰痛腿抽筋,像似被人用繩子捆縛一晚上,疲累不堪。閉眼從枕頭下『摸』起手機,看清上面的時間,嚇出一身的汗。好久不曾睡過這樣的懶覺,轉眼竟浪費了大半個上午來睡覺,再一回頭,被子空空,身邊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若曦在被窩裡伸伸被困僵硬的胳膊腿兒,睡飽的她愜意的拱了拱被子,懷抱裡都是穆歌身上的陽光味道,想想昨天晚上他小孩子一樣的舉動,她暗自發笑,這傢伙,半夜說夢話還把她抱的那麼緊,真有夠可愛的,要不是她抵抗力強,早就被這棵嫩草誘『惑』得流着口水撲上去,飽餐一頓了。
幸好,幸好。
若曦把衣服穿好,從房間出去,結果院子裡空『蕩』『蕩』的,轉了一圈沒看見人,她又找了個老鄉問,才知道這些傢伙跑山旁邊的哨子河搞什麼野外漂流,看來這羣公子哥們不把這大好的景『色』糟蹋個夠是不會罷休的,可憐這裡好山好水,要倒大黴了。
找個老鄉帶路,她才連滾帶爬的走過一大段石子路,來到那條河邊。
遠遠就聽見那幾個女孩子媲美美聲女高音的尖叫,若曦搖搖頭,不知道他們又在搞了什麼鬼花樣,拿手搭了棚眯眼朝聲音的方向看了看,只見水花閃閃爍爍,陽光撒下去像碎金一樣耀人滿眼滿心,她用力瞄纔看見其中一條船上,穆歌身上正扒着一個小女生。穆歌她選擇自動忽略,倒是仔仔細細的把那個小女生打量個夠,只見長長的襯衫繫到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肚皮,臉上的笑容和婷婷的身姿輕盈美麗,那樣刺人眼目,船上有人也看見了若曦,大聲喊了一句:“陸陽,你女朋友睡醒了,還不快點去接?”
若曦被這句話弄得躲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尷尬的笑笑。很快兩艘船一起靠過來,穆歌身邊此時倒是沒有了糾纏,一腳踩在船邊,伸手過來:“怕暈嗎,要不要我抱你上來?”
“你有力氣嗎?”若曦撇了一眼穆歌身邊笑『吟』『吟』的女孩子,冷笑問他。
“聽聽,昨晚戰況可見一斑阿,陸陽我們問你到底幾次你還不說,現在我們明白了,你是怕說出來,咱們哥兒幾個羞愧不如,會損傷自尊纔給我們留面子的對吧,謝謝你阿,哥們兒。”一羣人起鬨,各自身邊的鶯鶯燕燕也都跟着發出一陣陣笑聲。
“主要是怕你身邊的人不滿意你的表現,你看我多善良。”穆歌笑呵呵的還嘴,手又在若曦面前晃了晃,示意她拉自己。
若曦又不傻,當然知道他們話裡的意思,趕緊低頭拽着穆歌的手登上船,剛坐穩身上就被人套上了救生衣。
“怎麼不多睡會兒。”大概是怕別人再說什麼有的枚的,穆歌說話的時候壓低聲音。
船太小,若曦就蹲在他身旁,呼吸暖暖的,細細的,拂在他的耳邊,見她不回話穆歌無端端自己先慌了,咳嗽一下才自己回答自己:“沒睡好還來,瞎逞能。”
若曦橫了他一眼,揹着她偷吃還敢教訓人,這是什麼鬼道理。
穆歌像是沒看見她要吃人的目光似的,一心注視着前方,很快前面就到了一個急轉彎處,轉過它又是個大落降,空悠悠的感覺驚的大家尖叫一聲,隨即被激起的水浪拍了個滿頭滿臉,這可比遊樂園裡那個激流勇進來地猛多了,若曦叫了一聲撲在穆歌懷裡,抱着他的腰死也拽不開。
穆歌雖然也被水浪打了個滿臉**的,但懷裡抱住的人還是讓他嘴角一直上揚,勉強伸出一隻手緊緊摟住若曦的肩膀,大聲說:“乖,別怕,有我呢!”
“切,誰怕了,我是嫌水髒,用你嬸子擋一下。”若曦從他腰腹間『露』出腦袋,喊出來的聲音也不小,逗得滿船的人哈哈大笑,有人更是取笑穆歌:“你小子趕快收拾收拾跳河吧,太沒面子了。”
“和自己女人要什麼面子,連她都是我的,我給她面子就是給自己面子。”穆歌說得理所當然,接下來悶吭一聲,就不再說了。
這女人掐人還是那麼疼,你說她掐就掐吧,掐完還擰了半個圈,可憐他腰上的肉阿,呵呵……
又到晚上分房間,這次穆某人腆着臉皮省了昨晚的手續,直接大咧咧的就坐在她的牀上,若曦抱着睡衣橫在衛生間門口,“什麼意思,你準備睡這兒了?”
這傢伙甚至還光了上身,下身穿了一條黑『色』的棉質休閒長褲,靠在牀邊上看電視,若曦的視線接觸他光溜溜的胸膛,心跳加速,瞬時彈到一邊,又提高了幾度聲調:“那個,你就不能找別人擠一下?”
“人家都拖家帶口的,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去擠?”穆歌咧咧嘴,手裡的的遙控器就沒閒下來,反覆不停的按。
“今天上午抱你那個小姑娘肯定願意爲你提供住處。”若曦臉『色』發黑,對他上午美人在懷依然頗有酸意。
“別瞎想,那是別人的表妹,正好趕上她暈船。”解釋等於掩飾,顯然這個叫穆歌的半個外國人他不懂。
“今天叫姐兒,明天叫妹兒,叫來叫去叫媳『婦』兒。”若曦滿不在乎的隨口說出小時候大家經常說的調皮話來。
還沒等她說完,穆歌翻身下牀,幾步走到她面前,嘴裡還重複她剛剛說過的那句話:“今天叫姐兒,明天叫妹兒,叫來叫去叫媳『婦』兒?”滿臉懷笑的他欺下壓住若曦的身子:“你還記得這些?”
若曦突然想起來,以前她死命『逼』他叫姐,屢敗屢戰,屢戰屢敗,最後不得已只好使出殺手鐗,拿陪他上街來誘『惑』之,才換來小穆歌顫巍巍,酥軟軟的喊了一聲姐,結果,她這邊還正在陶醉呢,臭小子那邊佔便宜的補了一句迅速逃開,當時就把她氣了個半死。
現在說起這句小時候的俏皮話,心撲通重重跳了一下,臉洇紅了大片,狠命拽開他的胳膊掉頭鑽進衛生間,突然發力,門被甩的轟然一聲關在身後,靠在衛生間洗手檯上兇巴巴的說:“如果,我洗完澡你還在,就等着受死吧。”
側耳朵仔細聽,門外早沒了動靜,若曦只能先洗澡。可沒想到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某人居然躺在牀上睡得死去活來的,若曦想要掐他的鼻子,弄醒他,可目光又不爭氣掃過他結實的腹肌。
其實,其實有個人陪睡也挺好的,若曦收回目光義正言辭的告訴自己,好半天才下決心把燈關了,乖乖躺在穆歌身邊。
想想昨晚的好眠,她再次正人君子的向他身邊湊了湊。見睡夢中那個人鼻息沉重人事不知,又慢慢擡起自己的身子試探着把臉貼在他的胸口,輕輕的貼了一下,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才放心睡下去,心懷叵測的她還把手悄悄放在穆歌的肚子上,滾熱的溫度使得她不由紅着臉在平坦的胸口上拱一拱腦袋。
“『摸』一次,一百塊錢。”頭頂突然有人出聲,嚇得她渾身一抖,趕緊把作案工具抽回來,銷燬完自己揩油的證據後後佯裝自己已經睡『迷』糊的聲音嘟囔說:“真煩人,說什麼呢,我都睡着了。”
穆歌憋聲悶笑:“哦,那你繼續睡,我也繼續夢遊。”說完,身子就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