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燃看了看言凝夏,聳聳肩表示你來吧。
言凝夏又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那把刀不是還在嗎?你們不也帶回來了嗎?我猜你們應該也能從樂高上面查到些什麼東西,沒必要一直逮着我們問吧?”
這件事情言凝夏本身也沒什麼錯,合情合理。
賀子燃提了個要求:“我想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來一趟。”
兩個警察把賀子燃上下打量了一番:“你這都成年了吧?這麼大的人,犯的事情還不是自己承擔,還想找爸媽來給你擦屁股?”
聽到警察這麼數落賀子燃,言凝夏居然覺得挺好笑的,沒忍住,笑出了聲。
哪知道招來警察的一個白眼,順便還瞪了她一眼。
賀子燃頗有些無奈:“是這樣的,我爸是個律師,我想在這種情況下面,我們是有理由提前安排律師了吧?”
這倒是一個合情合理的要求,於是在警察的觀看之下,賀子燃打了這通電話。
賀子燃只是很淡定地在電話裡面說了一下前因後果,那邊在聽完敘述之後,掛斷了電話。
但是這兩個人心裡不清楚,賀子燃根本就不是給自己的家人打電話,而是給局長打個電話過去。
那邊局長接到了電話,頭上都冒了冷汗,怎麼會出這種烏龍事情?
“趕緊讓人給我備車,我到分局去一趟。”
說着他就火急火燎地往那邊趕,一邊走着還一邊給那邊的人打電話。
這邊審訊的兩個警察不知道,而是分局的局長接到了一通電話。
“怎麼了局長?”
“你們那是不是有兩個剛抓進來的年輕人?說是剛纔打架鬥毆帶進來的,還打暈了一個女人。”
在辦公室裡處理事情的分局局長並不知道,只是伸着腦袋朝外面看了看:“我先去看看……”
而這邊卻在電話裡說:“讓你的人客氣一點,我現在馬上就過來。”
只見分局局長眉頭一皺,正打算要問是怎麼一回事,卻只聽見一陣嘟嘟的聲音。
那邊已經掛了電話,看來是已經在來的路上。
言凝夏他們正在繼續接受審訊,沒想到分局局長就已經出來了。
“這兩個是不是打架鬥毆進來的?”
兩個警察都是一愣,沒搞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在審訊,跟他們打架的是個女的,但是這邊說是那個女的先動手要殺人,他們屬於正當防衛。”
局長還特地把言凝夏和賀子燃看了一遍,沒搞懂是怎麼會驚動到總局那邊去。
“你們是……”
賀子燃沒有說話,只是面帶微笑。
言凝夏不明覺厲,還跟人家打了個招呼。
只見分局局長一副頭疼的樣子:“帶到裡面的審訊室裡面去吧,你們倆也別看着了。”
這兩人也沒鬧懂怎麼回事,反正上面的人怎麼安排,他們就怎麼做事。
最後兩個人就被帶到了裡面的審訊室,關上了門沒有人管。
言凝夏越發覺得奇怪,還伸着腦袋往外面看看:“這些人好奇怪,怎麼問着問着就不問了呢?”
賀子燃卻顯得很輕鬆:“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麼,先等着吧,估計很快就能出去了。”
她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安安靜靜地等着那幫人再進來。
等了許久,倒是沒有看見剛纔那個警察過來,而是看到了另外一位年長的警察來了。
這個人見到賀子燃之後格外客氣:“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確實不是你們的問題。這位姑娘也屬於是正當防衛,沒有任何爭議。”
這個人身後沒有跟其他的人,進來除了說這些之外,就是對賀子燃一陣噓寒問暖。
這把言凝夏都搞得有些懵,看得一愣一愣的。
但也不是不明白,賀子燃肯定是動用自己的力量,估計他們是能夠很快從這裡出去的。
果然,聊了一會兒之後,就聽見這位警察說:“你們簡單地做個筆錄,把今天的事情寫個大概就行。我們會馬上安排人去落實,寫好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據說這都是正常流程,跟古代差不多。
只不過古代是由師爺在旁邊寫過程,這邊居然是讓受審訊的人自己寫。
她也沒有什麼意見,擡起筆就開始寫,密密麻麻地全都記錄下來了。
等兩個人寫好之後,交給了這位警察。
他看了一遍,兩個人寫得都差不多,所有的程序也都該走完了。
所以他連忙起身,對着賀子燃說:“你們可以走了……”
那真是有驚無險,說寫好了就可以走,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他們倆從審訊室裡出來,看見分局的局長和另外兩個警察都在外面看着。
估計是不明白怎麼一回事,反正就看着他們倆被接走了。
他們被人帶了出去,經過警察局的其他地方,還看到了其他受審的人。
從裡面走出來,言凝夏伸了個懶腰。
只見賀子燃在後面,跟那個中年警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之前那個警察對他特別客氣。
隨後他就過來了,對着言凝夏笑了笑:“聽說現在劉珍珍在醫院裡,也不清楚她現在是個什麼樣狀況。”
言凝夏猜想也不見得有多好,捱了賀子燃的一腳就不說了,她還上去補了幾下。
死是肯定死不了的,但也足夠她在醫院裡面待上一段時間。
這個女人確實是需要安靜一下,免得沒事兒就知道找事情,唯恐天下不亂。
“要不然我們去看看她?對於這種人,我就最愛幹幸災樂禍的事。”
賀子燃不由一笑:“她估計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去看又能看到什麼東西?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給你一個小小的驚喜。”
一聽說有驚喜,言凝夏也就來了興致,連連點頭就跟着賀子燃去了。
卻沒想到他說的驚喜,居然是在商場裡。
鬧市區行人摩肩接踵,路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擠到商場,看到這裡的人也不少,還有一些喧鬧。
“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做什麼?這裡能有什麼驚喜?”
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你跟着走就行了,待會兒就知道到底是什麼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