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打遊戲打到凌晨三點,夏舒芒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下午兩點的訓練,夏舒芒一直在調整狀態,可生物鐘不習慣夏舒芒這種爲博紅顏一笑的行爲,使勁作梗,讓他難受了一下午。
捱到結束訓練,他頹頹的耷拉着眼皮回寢室補覺。
郭山小小的腦袋充滿了大大的疑惑,昨天晚上隔壁寢室挺安靜的啊,怎麼舒哥就沒睡好呢。郭山也是個死腦筋,像這個問題想了一天,直到下午打球的時候遇到四石,四石添油加醋的把自己YY的講給郭山聽。
郭山瞬間明白過來!理解!懂!
晚上吃夜宵的時候,四石和郭山看夏舒芒的眼神都怪怪的,夏舒芒也沒打算解釋,:“別出去瞎說,OK?”
郭山和四石一起猛點頭。
人心裡想的什麼,看的的就是什麼。夏舒芒覺得和他們呆在一起,只會更污,沒有最污。
夏舒芒餓了一天,現在直想把面前的肥牛拌飯一掃而光。
穀雨是被李香拉到小吃一條街來的。
軍訓期間時間緊,李香都沒怎麼好好享受美食,現在開課了,李香發誓要帶穀雨吃遍海大的每一寸角落。左饒右繞,兩人才找到拌飯店。
“不好意思兩位姑娘,最後一晚肥牛拌飯被那邊那個小夥子要走了。”
李香和穀雨都往老闆的方向看過去,李香先反應過來:“夏舒芒!是夏舒芒!”
穀雨不解,“你怎麼知道他點的是肥牛拌飯?”
“宣傳廣告上畫了啊!就是他面前的那個碗。”
海昌和他們聊的正嗨,眼神一晃,看到了吧檯前的穀雨,今天的穀雨沒有化妝,高腰牛仔褲和及腰短上衣,儼然一副學生裝扮。
他這纔想起來,這姑娘就是夏舒芒在奶茶店一直盯着看的那個姑娘。
他的位置在夏舒芒旁邊,海昌用隔壁碰了碰夏舒芒:“舒哥,那姑娘你是不是認識?”
夏舒芒眼皮一擡,恰巧和穀雨的對上。
海昌話一出,八卦龍捲風瞬間嗅到了不對,四石停下得不得的嘴,看向穀雨。
她走過來了!
她主動打招呼了。
“夏舒芒。”
夏舒芒給海昌一個眼色,坐在海昌另一邊的郭山瞬間反應過來,拉着海昌往另一邊湊,前後不到五秒,幾個大男人給穀雨和李香讓出了位置。
四石最先說:“舒哥,不給介紹介紹?”
夏舒芒倒是不緊不慢,他解釋:“穀雨,鄰居。”
衆人沒得到理想的答案,不免遺憾,沒想到此時夏舒芒又說:“就是昨天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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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再蠢也不會看不出來現在場面的尷尬,她解釋,“打遊戲而已。”
夏舒芒簡單解釋了一下和穀雨的關係,順手給她添了杯水,“我媽媽和她媽媽是朋友,她正好住對門。”
四石也不知道是不是缺愛,抓住誰都看着像自家人,他意味深長的說,“原來是妹妹啊!挺好挺好!”
夏舒芒一點挺好的感覺都沒從四石身上感受到,他一個眼神過去,警告他別亂來。
海昌一直是個遊戲迷,精通各種技巧類遊戲,他的關注點就比四石正常多了,“舒哥,說起遊戲,咱們是不是很久沒開黑了?”
四石一直是個心大的主,話題轉的快,一會功夫就和海昌談起遊戲技巧。
最後,他們決定開黑。
四石很想讓夏舒芒加進來一起,“舒哥,來吧,哥幾個好久沒一起玩了。”
夏舒芒心動:“邀請我。”
穀雨是遊戲小白,她不參與。李香上大學纔開始玩,她玩的不好,怕拖後腿,但是四石最喜歡帶妹子上號了,他咋咋呼呼充老大般的對李香說,“沒事,哥哥帶你飛!”
在場夏舒芒、李香、四石、海昌,差一個人,四石看蔣力爲在線,發了個邀請過去。
夏舒芒打遊戲時的手速很快,他指骨分明,手指又很長,打起遊戲來十分靈活。穀雨看不懂花花綠綠的界面,但能感受得到夏舒芒的殺氣很重,手機的播報音都趕不上他大殺四方的速度。
李香的手速完全跟不上在場的幾人,爲數不多的幾次人頭都是她送出去的,唯一一個四石的,還是爲了保護她,而後三秒,她又送出去一個。
她平時和隔壁小姐妹一起玩,嘴裡天天唸叨要大神要求帶,話說回來躺贏的趕緊簡直不要太爽。
但是躺了幾把後,她心裡開始犯怵,每次戰隊的低分幾乎都是她拉下的。大家雖然嘴上沒說,但當事人心裡還是很內疚。
實況外的蔣力爲不知道什麼情況,發了條語音給四石:“四石,你是不是看上哪個愛玩遊戲的姑娘,讓哥幾個給你做僚機啊?”
四石離李香很近,他怕蔣力爲爆粗口,所以轉了文字看消息。一旁的海昌看到蔣力爲發了條語音,以爲他有什麼事,直接按了播放鍵。
語音播報完,在場所有人面面相覷。蔣力爲又快速發來一條,兩條語音發的時間太近,系統自動播放:“哥們,需要幫忙吱一聲,咱宿舍許博羽有女朋友,舒哥又不喜歡女人,就剩咱倆相依爲命自力更生了。”
蔣力爲不免多說了兩句:“兄弟你要是真有看上的,我一定幫忙。你還記不記得大一那會我喜歡的那姑娘。”
“我追了人家半年,正眼都沒敲過我,我的心啊!拔涼拔涼的——”
他的語言播到這就沒有了。穀雨眼神忽然瞄到夏舒芒的手機,一個名叫【三人行,必有我妻】的羣聊下方出現一行小字:蔣力爲被羣主禁言一天。
蔣力爲的抒情散文還沒開始就被夏舒芒扼殺在搖籃裡,他立馬私聊夏舒芒。
【舒哥!踢我出去做什麼?】
【舒哥,求拉回!】
蔣力爲的手機聊天界面停留在和舒哥的聊天記錄上,手機下方出現一行他剛剛纔看到過的字體樣式:您還不是對方好友,消息發送失敗。
李香的段位有些低,很多局都玩不了。四石提議先帶她上段位,再一起開。幾局遊戲下來,天色也黑了下來。
幾個男生送李香和穀雨到樓下,道別後,李香拉過穀雨的隔壁,小聲問:“夏舒芒真不喜歡女人啊?”
穀雨輕噗一聲,假裝認真想了想,“他應該屬於男女通吃的類型。”
回到宿舍,安寒在敷面膜,見穀雨和李香進來,眼皮子擡也沒擡。彷彿兩人不存在一般。李香原來的牀鋪和安寒在同一邊,某天安寒忽然給她發消息要安易搬過來,她搬過去。
李香也不願意和安寒睡在同一邊,她和安易兩人換了牀鋪。
穀雨洗漱完躺在牀上看枕頭邊的書,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無論多困,睡前總要看幾分鐘。迪海大學的宿舍全部上牀下桌,同一邊的兩個位中間是櫃梯,上牀很方便,櫃子裡也會有空間放雜物。
穀雨的衣服很多,衣櫃全部堆的滿滿,書架上放的全是護膚化妝品。雖然她和蔣曼關係一般,但不得不承認,蔣曼對穀雨在形象氣質方面的影響很大。
每天晚上一小時護膚,睡前把明日要穿的衣服整理好,精緻到明日戴什麼顏色耳環都考慮在內。
安寒面上對穀雨每天的行爲十分不屑,心裡卻嫉妒的很。她品味沒有穀雨高,怎麼穿都穿不出穀雨的氣質。
除了個別像穀雨這樣的學生,大部分大學生每月的生活費都在一千到三千不等。安寒算稍好一些的一類,但是李香每月只有一千塊。
李叔做美縫工收入不高,爲了早日實現經濟獨立,李香決定去籃球場賣水。
迪海大學有一項硬性規定,一學期必須跑夠70公里,手環定位打卡。離操場最近的商店只有八百米,但是如果在看臺就有礦泉水,誰會跑八百到超市買水?李香在此時去賣,一定能賺錢。
穀雨剛把書放到牀頭,李香的消息發過來。
【穀雨,下週去操場跑步的時候,我替你跑,你幫我看攤子好不好?】
穀雨不愛運動,正愁這事怎麼辦,想也沒想就答應。
【好!】
李香退出和穀雨的聊天頁面,轉身就和四石開啓了上星研討大會。
夏舒芒回到宿舍後,蔣力爲求了他一晚上,夏舒芒才勉強答應把他從黑名單中拖出來。他上下滑動着聯繫人,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穀雨的聯繫方式。
四石是羣管理,他每隔幾天就要換一個騷氣的羣名以彰顯和別羣的與衆不同,夏舒芒也懶得改。今天穀雨不小心撇到他的聊天界面,後又被蔣力爲這麼一鬧,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形象又毀成灰。
兄弟靠不住,妹子還誤會他。一股無名的怨氣晃在夏舒芒的心頭,他狠狠的在羣裡點了幾下,關閉手機,睡覺!
四石和李香叨叨到凌晨才互道晚安準備睡覺。睡前,他忽然很想再聽一番蔣力爲的語音。
一個紅點吸引了他,他打開。
【羣主已經撤銷您管理員的身份。】
上一欄,【羣主已經升級羣爲VIPX】
他退出找到宿舍羣,發現夏舒芒不但充了軟妹幣,還給羣聊換了個張揚又不失內涵,瀟灑又充滿激情的羣名,配上大紅的顏色,奪目又放肆——
青龍學習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