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能承認是盜用了霍杳的構思了？”旁邊站着的柳乾，身體筆直，連下巴都微微揚起。
這江明月被打了一次臉還不夠，還非要送上來打第二次，真是勇氣可嘉。
江明月回過神來，她擡起頭掃了一圈眼前的人，一個趙教授，一個她老師……深吸一口氣，她沉沉說道：“這並不能說明什麼，霍杳她會數據分析，但我和我的團隊都不會，她若要在其中……”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齊輝打斷了，“夠了江明月，趕緊向柳老師和霍杳道歉。”
齊輝仰了仰頭，臉上寫着全是對江明月的失望，從比對結果出來的這一刻，她就應該第一時間道歉，而不是還要在這裡狡辯。
真正的原創者，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哪個步驟該怎麼操作，即便是專業不對口，也早該考慮到。
還在這裡繼續否認，是當所有人傻嗎？
江明月臉色變白，人差點就站不住，她看向齊輝，卻只看到了他眼中的冷意，冷得她忽然打了個哆嗦。
“對……”
只不過話還沒出口，霍杳就又拿起了電腦，打斷道：“哦對了別急，我覺得實驗教室的數據記錄也很有必要看看，省得冤枉了人。”
而旁邊的柳乾聽言，臉頰就直抽抽。
這還要怎麼看？記錄肯定都刪除了，而且讓一行人大老遠的從這裡又跑去實驗樓那邊嗎？
柳乾按住了眉心，忽然覺得這刺頭還是在安靜的時候更省心一點。
兩分鐘後，霍杳就直接由手上的這臺計算機，連接到了實驗室那邊的那臺，電進底盤文件夾的時候，霍杳還問了柳乾一句：
“老柳，展示我們信息學能力的那天，也就是讓江學姐見識什麼叫百分百的數據對比成功那天，是多少號來着？”
柳乾：“……”
柳乾看了一眼面色又成功白了一個檔次的江明月，這傷口上補刀的騷操作，也真是隻此一人。
不過，還莫名挺解氣。
柳乾掩嘴咳了下，臉上嚴肅：“七號，那天我心情好，我很有印象。”
霍杳手指一邊在電腦上寫了個恢復類的小程序，一邊還默默的瞥了老柳一眼。
就，挺能補刀。
人家都快哭了，您還心情好。
很快，霍杳就當着大家的面，將底盤裡那份被江明月刪除了的記錄給恢復了出來。
數據記錄的是整個分析過程，霍杳點開，直接讓大家看。
最後的數據結果和霍杳今天這個結果一模一樣。
這下更不需要再說什麼，事實勝於雄辯。
江明月渾身無力，踉蹌着往後退了一步，如果地上有縫，她現在就想鑽進去。
怎麼離開柳乾辦公室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因爲今天這事，她將自己的老師徹底得罪了。
此時江明月站在齊輝的辦公室裡，低垂着頭，嘴上不停道歉。
齊輝看着江明月，幾乎是面無表情，想到自己剛剛卑躬屈膝的向柳乾道歉樣子，他內心就遏制不住的憤怒。
這輩子他都沒這麼丟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