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原本在霍杳走近的時候，心下就有些詫異，也沒想到榮院士要介紹的人是上次那個她覺得眼熟的女生，而此時再聽到榮院士口中‘我學生’的稱呼，就更讓人驚訝了。
物理系和數學院經常有合作研討，沒聽說過榮院士又收了學生的消息呀？
季雅稍稍疑惑，不過臉上並沒表現出來，她看向霍杳，微微一笑，“你好，我是季雅。”
“你好。”霍杳禮貌出聲。
霍杳的五官生得精緻，眉色如霧，那雙桃花眼瀲灩生波，周身有種淡雅的氣質，季雅大方的打量了幾秒，便又收回了視線。
這個女生絕對是她這麼多年見過的人當中，最好看的一個。
給人感覺還挺舒服的。
榮均挑眉對霍杳說道：“小季目前正在讀博，是數學學院裡最年輕也不需要考覈就能直升的準教授，非常厲害。”
“榮院士您謬讚了。”季雅聽言，謙虛的搖了搖頭。
榮均笑了笑，轉而又道：“對了，我這個學生的數學也不錯，你們可以加個聯繫方式，以後應該會有交流的時候。”
季雅倒是沒什麼意外，能成爲榮院士的學生，必然是十分優秀之人。
更何況她對榮院士的這個學生第一感官挺好，乾淨，舒服，一看就不是那種花裡胡哨充滿算計的女生。
季雅摸出了手機，點開微信二維碼，“好呀，那學妹你加我微信吧。”
霍杳頓了頓，拿出手機，添加了一個好友。
季雅點了通過驗證，發了個微笑的表情圖給霍杳打招呼，就又收起了手機，擡頭看向榮院士，“那榮院士，我就先走了。”
她只是順路過來送東西，自然也不好多打擾榮均。
榮均擺了擺手，等季雅走遠後，他看向霍杳，道：“走，去我辦公室聊聊。”
“嗯。”霍杳應了聲，跟着榮院士上了樓。
到了辦公室，榮均給霍杳倒了杯水，然後又拿過一份資料遞給她，“給你看樣東西。”
霍杳頓了兩秒，才接過榮教授遞過來的資料，粗略看了第一頁，就擡起了頭，“這是聲懸浮研究資料？”
榮均點頭，“嗯，數學院那邊拿過來的，想和我們物理學院合作研發聲吶探測器。”
霍杳挑起了眉毛，只道：“那可以啊，是大工程吧。”
榮均將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几上，“告訴你也無妨，是用於潛艇探測。”
霍杳臉頰抖了下，她放下手中的資料，也沒再看，“聲懸浮技術國內研究已經比較成熟，您還有什麼顧慮？”
榮均聽言，心道果然叫這小丫頭來都不用多說她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咳了聲，便道：“倒也不算是什麼顧慮……”
“您在擔心觸及聲吶實驗帶來的風險。”霍杳直接替他說出來。
每一項大型實驗都會經歷不同程度的風險，甚至生命的代價。
榮均已經斂起了臉上的輕鬆，沉默着靠坐着沙發，久沒說話。
霍杳看着他，跟着沉默了好久，才又說了一句：“科研之路，這是無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