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杳點點頭,像是沒有看出禾束的緊張,只道:“可以。”
禾束見此,心中一喜,“謝謝。”
霍杳:“不客氣。”
禾束沒有再打擾,拿着那張配方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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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符誠離開了考覈場後,就被秦副會長叫去說話,只是他站在辦公室裡,久久秦副會長都沒說一個字,臉上也是陰沉得很。
符誠低垂着頭,手垂在身側,心中百般難受。
“你是真的蠢。”副會長恨鐵不成鋼的罵了句,“我以爲你之前提起那些藥材,是有把握煉製你擅長的藥,沒想到你竟直接用別人的藥來頂上,你可真能想啊你。”
符誠喉嚨口有些澀,“我也沒想到會長手中有那藥。”
要是早知道,他就是今年拿不到第一,也不會冒險這樣幹。
現在倒好,不僅沒將禾束碾壓下去,自己反而栽了個大跟頭。
秦副會長冷笑,“汪老是什麼人?他見識過的東西不比你多?你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這一套?”
符誠手指捏了捏,抿脣沒敢接話。
副會長擡手按住眉心,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出聲問:“那個女生是怎麼回事?你既是從她手中拿的藥,你和她不認識?”
提起這個,符誠垂着眸子中陰沉的很,“藥是從其他渠道獲得,不過我和她確實不認識,也不知道她還是協會的什麼掛名副會長。”
副會長聽言,心中雖然也是氣,但思緒卻很冷靜,他眯了眯眼,道:“所以你應該想想自己是不是被人給下了套。”
考覈頂替的藥,怎麼就會恰好成了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副會長所煉製的?
天底下哪有這般巧的事情。
符誠這時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堂妹,藥是她給他的,而他和她向來不和,她若心存恨意要報復他……那麼今天這一切似乎就解釋得通了。
難怪這麼迫不及待的搬出了符家,原來是留了這一招來害他。
符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秦副會長看了符誠一眼,只道:“你也不要怪我剛剛在汪老面前那般說話,考覈會上突然冒出來一個副會長,然後所有矛頭都對準了你,而你又是我的徒弟,恐怕這一連串的事湊在一起,汪老真正要算計的是我。”
不是他多想,而是今天這些事發生得太巧合。
尤其是那個所謂的霍副會長。
如此年輕就能煉製出S級的藥,他根本不信。
就算是能寫出配方又如何,但凡有備而來的人,別說一張配方,十張配方都拿得出來。
符誠深吸了一口氣,只低聲道:“今天是我太自負,沒有多長個心眼。”
秦副會長輕嗤,“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符誠聽到這話,陰沉的臉色又被蒼白無力所代替。
是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他已經被降級爲初級會員,別說煉藥,連協會裡最基礎的一些權限都沒有了,跟外人又有什麼區別?
秦副會長手指輕敲着辦公桌桌面,眸光微凝,像是在想事情,默了兩分鐘,他淡淡的說道:“你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