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杳斜了斜頭,眼底倒是帶上了玩味,“怎麼,想來硬的?”
秦副會長髮出冷笑,“只想告訴你,得罪藥協,對你來說沒任何好處,你既然能拿出藥方給禾束,再貢獻其他藥方出來想必也不是難事,何必非要撕破臉?”
大家各取所需不好嗎?
“哦,我爲什麼要貢獻藥方給你?你臉長得比其他人大?”霍杳輕嗤了聲,“威脅這一套對我沒用。”
秦副會長是頭一次見到如此沒腦子的人,既好氣又覺得可笑。
搖了搖頭,自己同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鬥氣也是降低了自己身份,秦副會長又斂下了惱意,只淡淡說道:“不存在威脅,交出藥方是你的職責所在,畢竟你也是和協會簽了協議的,違約的代價你付不起。”
對於藥協來說,讓一個人消失的辦法太多了。
霍杳點着頭,“我今天還是頭一次聽到光明正大的將搶藥方說成職責問題,別說,我還挺想知道這代價是什麼。”
秦副會長被氣笑了,實不相瞞,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油鹽不進的人,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遲早都能從她那裡得來藥方。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辦公室裡的氣氛凝滯得讓人感覺壓抑。
而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門碰撞着發出一聲重響。
秦副會長皺了皺眉,擡起頭看向了門口,只見帶着一身濃郁藥味兒的禾束快步走了進來。
“進門前不懂敲門嗎?”秦副會長冷聲對禾束說道。
因禾束是汪老的徒弟,所以秦副會長是連帶着對禾束沒什麼好感,更何況自己的徒弟符誠屢次敗在他的手中。
禾束向來只熱衷於研究藥理,面對秦副會長的質問,他毫無感覺,正欲說話時,他視線掃到了茶桌上放着的那份文件。
眸光微眯,隨即他伸手拿起文件,以最快的速度翻看了下,這才重新看向秦副會長,臉上沒什麼表情,“秦副會長這是趁着我師父不在,迫不及待要露出你的野心了?”
秦副會長聞言,火氣瞬間上來,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禾束,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什麼玩意兒這是!
禾束脣角露出諷刺,不修邊幅的下巴上是一圈青黑的鬍渣,將文件扔回了桌面上,譏誚得很:“霍小姐怎麼着也是我師父招攬進來的人,你以利誘之,不合適吧?”
秦副會長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冷眼看向禾束,“你在教我做事?”
“那哪能。”禾束撇了撇嘴,經過這次協會的變動,他已經看透了秦副會長的嘴臉,也懶得同他多廢話,更不怕得罪他,“做人不要太過卑劣,否則到時候自食惡果。”
說完,他轉過頭看向霍杳,原本還冷冰冰的態度驟然一變,語氣更是要多客氣就有多客氣:“那個……我在煉藥的時候遇到了些問題,可否請你幫我分析一下?”
旁邊的秦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