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厚思忖着,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或許。”
他的針術解不開,但下針的人肯定能。
不過這話上官厚沒告訴元父。
“還請神醫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他還這麼年輕……”元父雙眼有點紅。
面對元父的懇求,上官厚眼底實際沒有任何波動,不過因爲是受人所託,只道了句:“容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說完,他拿起自己的東西便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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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父趕忙跟上去送人。
站在門口的元汐等他們走後,便又擡起頭看向了房間裡的元桓,手心緊捏,始終不敢進去。
因爲剛剛上官厚說的‘或許’兩個字,就盤旋在她耳邊。
若大哥真的恢復正常……元汐深吸了一口氣,想着什麼,她忽然又摸出了手機,翻開微信,給霍杳發了條信息過去。
霍杳收到信息時還在外面,剛和雷驍碰過面,很快她便給元汐回覆了一條,【你說有人能讓你大哥恢復?】
元汐:【那個大夫也沒肯定,只是說或許。】
霍杳挑了挑眉,回覆:【對方或許就是個騙子?】
她的針法就沒給元桓留機會,留着他的命也僅因爲他是元汐的哥。
元汐看着霍杳這般說,原本不安的心稍稍平復了些,不過想着方纔那個穿中山裝的大夫,周身氣勢十足,她便打字說道:【看起來跟尋常中醫大夫不太一樣,穿了身中山裝,還挺有名醫風範,是我爸朋友介紹的,應該不是騙子。】
中醫大夫?
名醫風範?
霍杳手指輕點着屏幕,隨口問了句:【叫什麼名字?】
元汐:【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聽見我爸叫他後先生。】
後先生?
霍杳腦海裡過濾了一遍,沒有能對得上號的,便沒再多詢問,很快兩人就結束了聊天。
*
另外那邊。
上官厚離開元家後,就直接回了酒店。
剛刷卡進門,手機鈴聲就響起。
他拿出,見是梵舜,知道他找自己是問元桓的情況,便按了接聽鍵。
“上官先生,情況如何?”梵舜清冷的嗓音率先傳過來。
“已經廢了。”上官厚一邊說話,一邊推門進了洗手間,從洗手檯下拿出一個盒子。
盒子裡有一瓶藥水,以及一把鑷子,他拿過旁邊的杯子接了半杯水,然後又往水裡滴入了兩滴藥。
搖勻了水後,便用手指蘸取着水在自己面部輪廓上輕輕劃過。
梵舜聽到上官厚的話後,就半眯上了眼,“廢了?連您也無法將他治好?哪怕幾分鐘清醒也不行?您可是那個家族出來的人。”
上官厚還在對着鏡子搗鼓臉,梵舜最後那句話讓他動作微頓,不過很快他就壓下了內心的不舒服,只淡淡說道:“解鈴還需繫鈴人,你想要元桓恢復清醒,就只能找將他變成這樣的人。”
梵舜捏着手機,他手下的人但凡能查到點蛛絲馬跡,也不會找上官厚欠這個人情。
他按了按眉心,想到那封郵件上史無前例的腦力值數據,便又拜託了上官厚幾句。
他必須知道元桓那份數據是來自何人身上,也勢必要將這個人帶進基地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