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祥收回視線,深吸一口氣,仰頭,就將玻璃瓶裡的藥劑喝了下去。
原本以爲藥劑肯定很苦很難喝,到了嘴裡才發現基本沒什麼味道。
喝完了之後,霍祥就拿過旁邊的水杯,喝了幾口,才放下。
霍杳看着他喝完,這才放下心來,擡腕看了看時間,轉而站起了身,乖巧的說了句:“我去學校了。”
模樣與剛剛看着霍祥喝藥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沒一會兒,門口傳來關門聲,霍祥收回視線,這才忍不住唏噓了一句:“二哥你有沒有發覺妹妹嚴肅起來的時候還有點可怕?”
霍庭銳擡眸瞥了他一眼,“沒發覺。”
就算有,這話能講嗎,他不要面子的嗎?
這時,霍祥忽然挺了挺背,還用手摸了摸背脊,曾經那處受傷的地方,此時那快明顯有點暖暖的感覺瀰漫開來,頓時他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霍庭銳見他神情有異,不由正了正色,問了句:“怎麼了?”
霍祥歪了歪頭,手又按了按脊骨那一塊,不再是往常那樣稍稍用力就會刺疼,“奇怪,我喝了妹妹給的這個東西后,忽然感覺傷口處暖暖的。”
霍庭銳聞言,想到之前妹妹給他的那瓶藥,他吃過之後,那些職業老毛病就不曾再犯過,連精神狀態也一改往常,好了不少。
這般想着,霍庭銳忽然就認真的說道:“你再去醫院做一次檢查。”頓了下,他補充了一句:“妹妹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拿藥給你吃。”
什麼清熱解毒的,一聽就是隨口謅的。
雖然妹妹纔回來沒多長時間,但霍庭銳就是直覺她還有些特殊的地方。
霍祥眼眸微垂,手指蜷了蜷。
自從從三哥那裡回來後,他已經在剋制自己不去想身體的事,平時面上不在意,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天晚上躺在牀上腦子裡就只會浮現一個念頭,自己如今就跟個廢物沒什麼區別。
前幾天童禹遊說他再去看一下中醫,他都拒絕了,哪怕從童禹口中知道妹妹給他的藥很珍貴,但他還是會下意識的抗拒再去看病。
有些失望經歷得多了,他也就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但此時,身體裡的真實反映,令他那已經接受殘酷事實的心再一次出現波動。
或許,他可以再試試。
霍祥斂下所有思緒,朝二哥點了點頭,“嗯,我今天就去。”
霍庭銳見他這次沒怎麼倔,倒是鬆了口氣,想了想,便道:“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二哥,我讓童禹和我去就行,正好他認識了一個有名的老中醫。”霍祥說道。
“也行吧,有什麼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霍庭銳也沒有勉強。
“嗯。”霍祥點頭,然後把桌子上的玻璃瓶揣進了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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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禹接到自家藝人居然主動要去看診時,還吃驚了一下,所以很快他就和上次在醫院裡認識的那個裴老打了個電話,約了見面時間與地點。
下午兩點多,童禹和霍祥來到了裴老的中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