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文一聽，就有點急了，忙解釋道：“霍小姐，這我也是想煉製的藥效可能會比煎服的更快效，所以纔會服用裴大公子的藥。”
霍杳笑了，聳了聳肩，“所以，我讓你們去找他看。”
同樣的成份與藥量，製作的方式不同，最終的效果也會不同，就好比中藥和西藥，前者講究循序漸進，後者則是高效快速。
想來這個裴嶸怕是爲了體現自己的煉藥技術，而將最基礎的用藥區分都忽略了。
林書文瞬間被霍杳懟得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當時服藥的時候，他確實是抱着裴嶸是個中級煉藥師，他的資歷肯定是實打實的，煉製的藥自然也不會有問題，也再三和裴嶸確認過可以換，纔將湯藥換成了中藥丸。
而爲了確保方忱的身體不會再有問題，他纔會提出讓霍杳再複診，只是沒想到對方一把脈就看出了不同。
方忱將衣袖已經放下，他看向霍杳，“抱歉，我的秘書也只是希望我身體好得快一點，纔會換一種服藥的方式，不過這個影響很大嗎？”
方忱看得出來，雖然霍杳的話語間帶着質問，卻也沒有提及不妥，這就說明藥應該暫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霍杳倒是沒有懟方忱，聲音輕飄飄的，“也不會特別大，影響身體恢復速度而已。”
她的話落下，旁邊的林書文就愕然的看向了她。
都影響身體恢復了，這還叫不會特別大？
方忱生病的事本來就被刻意隱瞞了下來，他已經有很多天沒出現在那些人面前，若是再拖更長時間，肯定會引起大麻煩。
林書文有點後悔，如果當時他沒有將裴嶸的藥給方忱吃，情況會不會就比現在更好？
正了正色，林書文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重新按照你開的那個方子繼續服用，可以嗎？”
霍杳睨了他一眼，“你當治療是可以說換就換，說繼續就繼續啊？”
林書文不敢接話，不過他看霍杳的眼神倒是真的多了幾分敬意。
單從對方把脈後就提出了用藥用量這一點開始，就很顯然能看出她是個真有本事的人。
頓了幾秒後，林書文還是低聲問道：“那現在要怎麼辦？”
霍杳手指在膝蓋上一點一點的，透着些許漫不經心，也沒搭話。
一時間整個廳裡詭異得很安靜，最後還是方忱出聲打破，“你開個價？”
霍杳食指就沒點下去，然後斜頭看向林書文，“筆和紙。”
林書文：“……”
就這？？
回過神來，林書文忙從公文包裡拿出了筆和便籤本，遞給了霍杳。
霍杳重新列了幾樣藥材，列完後，就把本子給了林書文，頓了頓，就補充了一句：“別再多花冤枉錢了。”
林書文：“……”
林書文低頭看了眼上面的診金，又是七位數……
霍杳從沙發上站起身，神色平淡的看向方忱，“你是什麼身份我不感興趣，我們只是大夫和病人的關係，其他的，毫無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