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方言願意與否,從修煉了星雲訣的那一刻方言便和軒嵐之域天星宗有了關聯,如今更是將星葬法袍祭練,原本方言也打算此次落雷淵之後去一趟天星宗,只是不想在戰帝之城便碰到了天星宗修士,還是分神大修士。
想想剛剛那位常輝修士與自己交換神識印記的事情,方言可以肯定那位劍星道人注意到了自己,只是不清楚他究竟發現了什麼,應該沒有發覺星葬法袍,否則肯定不會如此平靜,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結果,方言便不再理會,就算此時不清楚,等自己真的到了天星宗,究竟如何總會顯露出來,想到這裡,方言便自行在天野修士的這件飛遁法寶空間中找了一處安靜空間獨自修煉了,只是沒有催動星雲訣。
此時衆人早已離開了戰帝之城,翻越了墨連山脈,進入了古荒戰場,與分神大修士同路合作,自然不用方言操心路上安全,甚至不用管趕路的事情,此刻方言和問天道人都與紅禿子道人三名分神大修士一起,在一件名叫遁天梭的法寶,分神修士祭出的法寶自然不差,遁速比起方言的飛舟要快了很多,讓方言更佩服的是,幾位分神大修士對於軒嵐之域世界規則的契合,要遠遠超於自己,不說他們,就連問天道人也比自己要強的多,這還是自己煉化了那飛靈之羽後已經親和了許多的結果。
雖然同行,但天星宗諸人並沒有同在這件遁天梭上,遁天梭側方有一件斗笠狀法寶光芒閃耀,那纔是天星宗劍星道人與幾名後輩弟子的飛遁法寶。
這邊方言思量,那邊斗笠飛梭中,天星宗幾名後輩弟子也沒閒着,尤其是被劍星道人指派了任務的常輝修士,此時正湊在自己師父身旁,出聲打探:“師父,爲何要我與那方言親近,不過是個散修修士,修爲也只是剛剛突破元嬰後期罷了。”
劍星道人白了弟子一眼:“等你度過分神大劫進階分神之時再說這樣大話吧。”說話間,劍星道人注意到不僅自己這名弟子,其他弟子師侄也都在朝自己這面看來,知道他們心中同樣疑惑,隨即開口說道:“你們幾個不要目中無人,散修怎麼了,須知修真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的不說,你們難道沒有聽到天野道人的評價?那名修士陣法領悟可謂天才,你們幾個也都對陣法有領悟,哪一個敢自稱天才。”
“師叔,常輝師兄對於陣法理解極深,雖然比不得您老人家,但元嬰修士之中絕沒有幾個能超過師兄。”一個聲音立即響起,卻是不服劍星道人的話語。
常輝道人連連擺手說道:“師弟謬讚了。”嘴中謙虛,卻是露出幾分自得。
若是旁人這樣對着一位分神大修士說話,自然十分不敬,哪怕是同宗長輩也一樣,不過顯然劍星道人和幾名後輩弟子都習慣了這樣交流,平素時候都是這樣的,若是遮掩懦弱那就不是天星宗弟子了。
對於自己的後輩弟子什麼脾性,劍星道人熟悉的很,看了幾眼自己的弟子,劍星道人又哼了一聲:“哼,不知天高地厚,以你的陣法修爲,可擔得起天野道人一句天才之語?”
“師叔,似乎天野前輩幾人都不善陣法。”那名修士聲音又響起,依舊有些不同意劍星道人的判斷。
“常輝師兄,師父說的有理,天野前輩幾人雖然不怎麼精通陣法佈置,但是他們都是分神中期修爲,眼力還是不會差的,其實還有一個人你們忘了,問天道人,武帝一脈弟子何時會對一名同階甚至修爲遠低於自己的修士正眼相看過,但是問天道人看向那名方言修士時候,卻是有一種忌憚神情,能讓他忌憚的肯定不是方言的修爲,而是他的陣法領悟,這幾天我聽說了一件事情,問天道人身上可是有一件中品靈器級別的破陣錐。”又一個人開口了,卻是劍星道人另一名弟子甘蠍在反駁自己的兩位師兄弟。
聽到這番話後,劍星道人微微點點頭,接着說道:“不要說陣法修爲,就算是比鬥,我也不認爲他會比你們中任何一個人差。”
“什麼?師父,你這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就是,就算他元嬰後期又如何,我也曾斬殺過元嬰後期修士。”
“太餘師兄已經接近元嬰大圓滿境界,就算是元嬰大圓滿也不會是太餘師兄的對手。”
劍星道人這一句話顯然比先前的話語更刺激人,雖當即引起了自己所有後輩弟子的不滿,當即紛紛大聲嚷叫起來。
聽到自己的後輩弟子紛雜話語,劍星道人劍眉一豎,喝道:“吵什麼,等下碰到妖獸時候出去比試一番便知道結果了。”說完後,劍星道人一個閃身離開了後輩弟子,進入了法寶深處,只是出現在法寶深處的他臉上卻是顯出一道詭笑,隨即又露出一絲疑惑神色。
劍星道人離開之後,幾名元嬰修士更加按捺不住,聲音比先前更響了幾分,都在吵着有機會要和那名叫方言的修士過過招,讓師父師叔承認自己看走了眼,這種讓長輩出糗的機會可是不多。
並不是所有人都在嘈雜,剛剛反對過自己兩位師兄意見的甘蠍朝着衆人中修爲最高的師兄說道:“太餘師兄,你一直沒有說話,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太餘道人搖搖頭後,朝着自己的幾名師弟說道:“好了,我們又不是爲了別人而來,這一次師叔領着我們去觀摩夕顏師姐的分神大劫,從中領悟到一些東西,對將來自己渡劫有極大好處,至於那方言,師叔說道不錯,等下碰到妖獸時候自然便見分曉,有吵鬧時間,還不如修煉一番。”
劍星道人不在,諸人都以太餘師兄爲首,聽到師兄如此說話,當即熄了聲音,只是心中如何想,唯有自己才知道,好幾人都在暗暗握拳自然瞞不過太餘道人的眼睛。
其實太餘道人心中又何嘗沒有想法,自己也快要衝擊大圓滿,準備度分神大劫,師叔居然說有可能會輸給那方言。
之前在戰帝之城讓常輝去結識方言之時,太餘道人便覺察到了師叔的不對勁,師叔什麼身份,分神中期大修士,天星宗核心弟子,就算天星宗內,能夠入師叔法眼的元嬰修士又有幾個,什麼時候會關注一個陌生的元嬰修士。
剛剛更是直言方言不僅陣法修爲不低,就連本身實力也不可小覷,雖然師叔言語中並沒有肯定,但是太餘道人知道,師叔肯定不是隨意開口,似乎在激起自己幾人的爭鬥之心,太餘並不認爲師叔在算計自己幾人,只是不明白爲何方言會引起師叔的這般興趣,似乎想方設法都要自己幾人掂量掂量那人的實力。
外面的事情瞞不過空間深處的劍星道人,聽到太餘教訓幾人的聲音,再看看衆人的行動,劍星道人笑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幫傢伙,不過能讓那後輩顯露些許實力就好了,到底他身上有什麼東西,讓我感覺什麼東西十分親近,我已經掃探過他的全身裡外,分明沒有什麼東西纔對。”
正思量間,一道神識傳入劍星道人耳中:“師叔,前面有一羣玄羅獸擋住了去路,天野前輩幾人準備擊殺獸主,請師叔幫忙掠陣。”
這麼快就碰到妖獸了?還是成羣的玄羅獸?劍星道人一個閃身便閃身出了法寶,入眼處便看到了數百里範圍內遮天蔽日的妖獸大軍,眼神微微一頓,隨即朝着身後的幾名後輩弟子交代道:“你們幾個在外圍獵殺低階玄羅獸,注意安全,不要逞強,碰到超過五階,無法力敵的便結陣自保。”
交代一聲後,劍星道人便不再理會自己的後輩弟子,催動身法遁入妖獸大軍之中,其中一處地方波動猛烈,肯定是天野修士幾人已經開始動手了,想要儘快趕路,唯有將它們的頭領擊殺,否則就算是分神大修士一時也難以將如此多的妖獸通通滅殺。
看到劍星道人已經沒有蹤影,幾名元嬰修士當即朝太餘道人望來,平常時候可以嘻嘻哈哈,如今面對妖獸羣,這些人可沒有半分散漫。
“師叔的話都聽到了吧,每個人都必須在周圍十里範圍內活動,不許深入妖獸羣中,隨時注意四周,若有不敵當即發出訊號。”太餘道人也沒有絲毫囉嗦,當即下了命令。
元嬰修士進入這裡,自然不是爲了遊覽風光,歷練纔是最主要的目的,隨着太餘道人一聲令下,幾名元嬰修士當即便散開了去,就連兩名元嬰中期巔峰修士也結伴朝着一頭玄羅獸而去。
太餘道人卻是沒有深入其中,只是手中緊握一柄飛劍,催動身法在四周掠陣,劍星道人不在,他便要負責起守衛自己幾位師弟的職責,周圍這些妖獸都是五階玄羅獸,卻也難免會有五階高級的存在,而且玄羅獸也是比較聰明的一種妖獸,時常會使出合擊戰術,甚至還會催動粗淺陣法攻擊,若是一不小心,元嬰修士極易深陷圍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