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住多久···這個應該怎麼說呢?千萬別露出什麼馬腳纔好,越是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越要沉得住氣。
讓自己算算,如果說把思同沒有消失這段時間加上,就應該從出院開始算了,其實時間上就只有個把月而已,那要怎麼說纔不容易穿幫,如果說秋良哥以後問起小勇或者曉曉她們都不被揭穿···這個就比較困難了。
怎麼樣才能比較合理呢?三個月還是兩個半月比較合適,乾脆就說兩三個月了,如果秋良哥問起,自己就說記得不太清楚得了,畢竟誰會沒有事情在那計算這些,況且這段時間經歷了自己從出生到現在最多的事情,不記得也是人之常情。
“是不記得了嗎?”還是說不願意告訴我,秋良開口問道。
誰又能想到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居然是葉琳經歷最多的時候,也怪造化弄人,偏偏是這個時候,從自己最初的失去實習資格,到媽媽回到老家的種種作爲,到丁敏靜被抓,這當中不用說都知道經歷了不少。
再從葉琳住院、出院,再到她媽媽的舊病復發到現在,爲了湊齊醫療費悄悄出來做兼職,離開學校到休學,再集體搬到沈思同家裡住,連小勇也因此從住校生變成了走讀生。
原本以爲···能夠如杜嬸的願一直堅持到葉琳高考,誰知道中間桁生出這麼多的枝節,又有誰會知道自己找的女朋友,最終會把媽媽甚至葉琳···以及葉琳身邊最爲親密的人都給牽扯進來?
這當中最慘的莫過於杜嬸,飛來橫禍用在杜嬸身上是再爲恰到不過了。
整個過程就像是做了好長的一個夢一樣,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發生。
在自己就更像是發生在身邊最親的人身上的故事,到現在只有閱讀的權力,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修改它的空間,因爲···它已經成爲了過去,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當初的不辭而別,其他人···又有什麼理由責怪呢?
“是有些記得不太清楚了,時間過去這麼久,也沒有怎麼留意這個,剛剛我還在想我們是什麼時候出院的,才發現完全想不起來,只知道大概差不多有兩三個月的樣子,你看我們明天都要期末考試了,我現在基本上只對之要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比較有印象,就像你要問我今年的國慶節是星期幾放的假我肯定不知道,你要問我春節是星期幾我估計就知道了,哈···哈······”
很好,只要不被揭穿就行,反正自己平時就是這樣的人,秋良哥應該也會知道。
真要說思同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確切的日期自己也記得不太清楚,只記得那天自己差點誤會了思同,還有曉曉的尷尬以及那個晚上丁小豔的大義滅親,到現在還歷在目,感覺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再到第二天和思同去的木屋······
自己想到哪去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還好···秋良哥雖然有些疑惑,但並沒有說出什麼確切的話來,雖然明知道比自己給秋良哥所說的要晚上個把月左右,但···那是絕對不能告訴秋良哥的。這件事情就讓它永遠的埋藏下去好了。
知覺告訴自己,不知道爲什麼,這些關於思同被他爸爸···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秋良哥知道,他們之間的交際應該越少越好,更別說這樣的事情被秋良哥知道了。
哪怕說自己小心眼也沒有辦法了,他們都是自己想要保護好的人,從某種層面來講,如果說讓秋良哥知道了思同的爸爸並不想讓自己和他在一起,這對自己和思同來說,應該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恩···我能理解,經歷了這麼多,之前還想着怎麼湊集費用,哪有時間顧得了這麼多,也是我心血**,你不用管我。”
兩三個月,沈思同···爲什麼你這種作惡在先的人卻能得到這樣好的待遇,這···也太不公平了,葉琳···如果說那天自己也成了有錢人,也可以跟杜嬸付醫療費,你願意像對沈思同那樣對我嗎?哪怕是有兩三個月也行,還是···那只是自己的癡心妄想。
“秋良哥···怎麼了···是我臉上有什麼嗎?”看着對着自己發愣看着自己半天的秋良哥,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是自己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哦···沒什麼,是這個。”還好自己反應快,正好葉琳的頭上正好有一張細小的樹葉跟頭髮夾雜在一起,伸出右手,輕輕的將和頭髮夾雜在一起的樹葉剔除,要是一直能這樣該有多好,哪怕就這樣靜靜的坐着也是好的。
“謝謝!”看着從頭頂拿過來的一張樹葉,還好···只是一張樹葉。
“傻丫頭···謝什麼謝,有什麼好謝的。舉手之勞的事情,真要謝的話······”真要謝的話你願意一直陪着我嗎?現在···又怎麼能夠說得出口,如果告訴葉琳這一切都是早就被安排好的,那···她還能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嗎?
可是不說···難道就要讓沈思同一直這樣矇騙葉琳下去······
“真要謝的話怎麼樣?”總感覺秋良哥還有什麼話沒有說,以前的他可不會像現在這樣沒事兒說話說半截的。
“真要謝的話你還不如多給我一點錢,你們那位沈大老闆那麼有錢,讓他資助我唄,光說謝謝多沒有誠意。”這種事情葉琳是肯定不會跟沈思同講的,也就是看重這點我纔會這麼說,不要怪我···葉琳,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觀察下去,做出最明智的決定。
“秋良哥···你別開玩笑了,我們這麼大一波人,除了每個人偶爾一點點···一點點伙食費的話,確切說是平時自己想吃的零食所花的錢的話,其他的···都是思同再出錢,我怎麼好意思跟他說這些,這當中包括我媽媽的住院費。你說劉一峰是他表弟也就算了,我們現在畢竟還沒有結婚。”
秋良哥肯定是開玩笑,別當真了,雖然他的話確實嚇了自己一大跳,再說了,秋伯伯的醫術這麼好,在老家又是出了名的,雖然不能跟劉一峰的媽媽所做的手術相比較,但中醫方面可是出了名的厲害。
“你看···一句話就把你給嚇的,跟你開玩笑的你也當真。”
“還好你是開玩笑的。”聽到秋良哥的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真是的,開什麼玩笑不好,專挑這樣的事情來嚇唬自己。
“哦···對了,杜嬸的病怎麼樣了?”這事兒還差點忘了,這個牽扯着葉家還有秋家的事情,倒還好,這件事情過後,母親的脾氣也收斂了不少。這算是這件事情背後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吧···要不然,父親也沒有辦法把家裡的積蓄給送到醫院裡面來。
“現在···媽媽的貧血已經有所改善,而且···可以告訴你的是,在不久的將來,她就可以醒來過上健康的生活。”
如果說在知道媽媽的病有救之前聽到秋良哥說這些,現在的自己肯定不會做到對沈鳳碧完全沒有恨意,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巧,雖然···劉一峰的媽媽跟自己提出了條件,但事實證明,媽媽的病確實是有救的,而不是所謂的癌症晚期無藥可救。
說白了,再追究以前的事情還有必要嗎?自己不將事情說出來,不可否認的是,除了不想讓秋良哥傷心外,更重要的原因,其實是怕思同······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他回來以後,自己就越來越怕失去他,哪怕是心裡的一點點險自己都不願意冒。
因爲自己始終覺得,這樣的兩個人,對對方真的就沒有什麼敵意?換個角度想,如果哪天思同旁邊也出現了類似於這樣的女生,自己真的能夠完全沒有感覺,不會的,再大度的人都不會做到完全慷慨,這個世界上,估計最自私的就是感情了。
不對···自己怎麼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自己這張嘴···啊······
“怎麼···有辦法可以治療了······”很難想象,這個難道自己和父親,還有身邊所有的、自己所認識的同行們的一個病案,居然可以治療了。那就證明···如果杜嬸有完全康復的機會,真要是這樣的話,那該是一件多麼值得慶幸的事情。
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想出來的解救辦法,還是···葉琳有可能被人騙了?
“我也希望這樣,剛纔是有些口無遮攔了,現在媽媽的貧血慢慢的改善了,心臟方面也沒有太大的問題,至於垂體瘤···我想的是,如果媽媽的貧血完全好了,心臟維持現在這樣,說不定以後就可以做開顱手術了,我是這樣想的,你別見怪···畢竟我不是學醫的,秋良哥···你說說···有這樣的可能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