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看着手機屏幕上被切掉的電話,秋良思維開始一點點抽離,想起實習前聚會的情形,想着以後要見面都困難了,甚至以後都見不着面了,大家都有點捨不得,喝的很高,到後面自己就沒有了知覺,直到耳邊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掙扎着睜開雙眼,再看着自己的衣着,想要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怎麼辦?我爸知道了會打死我的。”丁敏靜哭哭啼啼的數度哽咽。
瞬間像被閃電擊中般不能動彈,自己不能這麼不負責任,作爲男人,就應該敢做敢當,自己剛纔在幹什麼,逃避嗎?
“做我的女朋友,好嗎?”思緒了片刻,秋良無力的說,明明受傷的是丁敏靜,爲什麼感覺是自己的心被什麼矇蔽了呢?腦海中爲什麼會出現葉琳的面孔,難道自己真的就想一輩子當葉琳的哥哥,是自己在自欺欺人嗎?可確實她就是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呀,從小到大自己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和葉琳的關係,怎麼反倒這個時候自己猶豫了。可......說什麼現在已經遲了。
“你真的願意?如果你僅僅是爲了負責任,那不必了,你走吧!只要沒有人說出去,我爸是不會知道的。”丁小豔繼續流着淚說。
“願意,我已經考慮過了,更何況我已經到了該找女朋友的年齡。”秋良的頭無力的點了幾下,低垂着頭說。“那你能告訴我這是哪兒嗎?我們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你喝醉以後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來接你,等我到了之後才發現剩下的人都喝的人仰馬翻,由於天太晚,校門已經關了,只能住到賓館裡面來了。後面······,至於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事後秋良翻看過自己的通話記錄,自己確實跟丁敏靜打過電話,有些事情註定要自己去面對,事情既然發生了,作爲男的,就應該負起責任來。就這樣,自己順理成章的成了丁敏靜的男朋友。
想起這件事,自己就像做夢般。可···現在的自己怎麼會這麼不甘心呢?如果真的是夢就好了。
“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我在後面站着等你半天了你都不知道。”丁敏靜兩隻手死死的挽着秋良的胳膊,溫柔的看着眼前這個人。
“沒什麼?”你時間秋良有些完全的慌了神,什麼時候丁敏靜站在自己的身後自己全然不知,手不自覺的有些發抖,慶幸的是她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看着丁敏靜的眼睛,自己似乎有些於心不忍,她是那麼善良、那麼柔弱的一個人,因爲自己的不檢點,讓她失去了作爲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她也是受害人,自己是始作俑者,就算如此,她還是一心一意的照顧着這個犯下大錯的人,自己有什麼理由不對她負責呢?可··爲什麼葉琳的面孔還是會不自覺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呢?
“走進去吧!大夥都等着我們。”
“恩。”聚會中的人並沒有因爲沈思同的離開而有所冷清,他的離開反倒讓在場的很多人肆無忌憚的談論着他和葉琳。
“剛纔那個女孩,你們認識嗎?”
“我反正是第一次看見,上大學的時候還以爲以沈思同他們家的條件,他應該會出國定居。”
“我也是這麼覺得。不過,那女孩可真夠好看的,突然之間都覺得我們帶來的女伴都成了庸脂俗粉。”
“喂,小聲點,你不想活了。她們可就在旁邊。”
“反正我覺得看見沈思同帶來那個人就會讓我想到一句話——清水出芙蓉。對了,叫什麼名字來着?”
“不太清楚,你問這個幹什麼,都是名花有主了,你就別妄想了。”
“你說這沈思同,把我們約過來,自己倒先跑了,是不是很不夠意思,典型的重色輕友。”
“不是我打擊你們,友?我們能算是朋友嗎?一年還說不上十句話。知足吧!能是個同窗就不錯了,至少能證明我們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
“你也不能怪他,看的出來他有多緊張他女朋友。”
“也難怪,我要有這樣的女朋友我也天天粘着。”
······
酒過三巡,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有些飄飄然起來,大夥陸陸續續的離開,似乎是還未盡興,想要着下次再見面的機會。衆人散去,留下秋良和丁敏靜兩個人靜靜的坐在原處。回想着剛纔這些人的談話,秋良的心像是被苦味和酸味夾雜着,難受之極。
慢慢的走出屋子,站在門口,透過落地窗看着裡面的人仔細的打掃着衛生,葉琳在其他地方應該也是這樣吧!不一會打掃衛生的人也都出來,丁敏靜關好窗戶,走了出來,將大門反鎖好。
“裡面收拾好了?”
“恩。”丁敏靜小鳥依人般的撒嬌着說道,頭輕輕的靠在了秋良的肩膀上。
“這樣不好,被其他人看見也會說閒話的。”秋良一手將丁敏靜的頭擺正。
“我就想這樣靠着你嘛!你看,這黑乎乎的哪有什麼人?”丁敏靜越發的撒着嬌。
秋良無奈,只能淡淡的說“好了,我該回醫院了,明早還要查房。你也該回去了。”
“那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你從這到家還近一點,送我還要繞一個大圈,這麼晚了,你一個女生在外面太晚了會不安全,你爸媽也會擔心。”
“還是我送你吧!這個地方不太好坐車。”
“剛纔沒事兒查了一下地圖,我知道怎麼坐車回去,不用太擔心,到的時候給你打個電話,好嗎?”
“恩,好吧!”
“拜拜!”秋良轉身離開了丁敏靜,沒有一絲留戀,朝遠方走去。對葉琳的不捨,對丁敏靜的同情,夾雜在心中。只有遠離這些喧囂,自己纔有可能承擔起這份責任。走在寬闊的路上,秋良再一次陷入剛纔的沉思。
在他的身後,丁敏靜咬牙切齒的注視着他的背影,一隻手緊緊的拽着手提包。一改起初的柔弱無骨的姿態和溫柔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惡狠狠的眼神。“秋良,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你搶走,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