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病房裡的早晨

夜裡不知道斷斷續續的醒過多少次,因爲靠着睡的姿勢不對,我全身都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在作祟,總覺得醫院這個鬼地方晚上有點冷。早上近六點鐘時我徹底的醒過來了,然後伴隨的是胳膊和肩的一陣痠疼。我看了看葉可兒,她已經醒了,她的手也不知什麼時候從我手中抽了出來。今天她的精神好了很多。我對她笑了笑說:“你醒來得挺早呀。”她說:“是呀,早醒了。纔沒你睡得死呢!”心想這可真是委屈,我一夜睡得可真辛苦。

這時我看到陪門口那個病人的中年婦女拿着熱水瓶和盆子去打水了。心想或許我也應該去打點水。至少葉可兒也應該擦把臉,簡單的洗漱一下。我對葉可兒說:“我去打點水。”然後飛快的尾隨那個中年婦女出去了,因爲我根本不知道哪有水打。我提了滿滿一壺熱水。從牀底下拿出了郭靜她們買的盆子,倒了半盆熱水,又把葉可兒的洗臉毛巾拿了出來放在盆裡浸了浸。然後把病牀前半部的活動支架稱了起來。葉可兒在一旁愣愣的看着我。我把擰乾的毛巾展開,拿向她的方向。這時她緊張的說:“林哲,你要幹什麼。”我笑了一下說:“你說呢,給你擦一下臉呀。你緊張什麼,難道我會給你擦背不成。你打着點滴,上卷你自己能動嗎?”我說話時正看到那個中年婦女在給病人擦背。

我用毛巾輕輕的把她的額頭,眼睛,臉仔細而又輕輕的用毛巾擦了擦。如此近距離看着她的臉,感覺有中莫名的緊張。在心裡我不由得感嘆,她的臉真是很精緻,我有點發愣了,手和毛巾都停在了她臉上。“她對我喊到:“林哲,毛巾還要在我臉上放多久呀。”我尷尬的笑笑說:“對…對…對不起。”還朝她傻笑了幾聲。我沒想到的是她還叮囑我再給她擦一遍。她可還真是到哪愛乾淨的習慣都不丟。

這時有個中年護士來例行查體溫,她看到我正在給葉可兒擦臉,朝葉可兒笑了一下說:“你男朋友挺細心的呀!”然後他又朝我看了一下對葉可兒說:“小夥子長得挺帥的,跟你長得這樣標誌的女孩看幾來真是天生一對。這年頭這樣登對的外貌挺難得呀。”說完她就哈哈地笑了起來。我和葉可兒也不太自然的跟着她笑了笑。

護士走後,葉可兒對我假裝正經的說:“你說我們是不是很配呀?要是真這樣,我們配成一對算了,不是挺難得的嗎?”我正不知道怎樣回答她時,她笑了起來。我想這丫頭又在捉弄我了。我也假裝正經的說:“好呀,我沒什麼意見。不是挺難得的登對嗎?”這時她馬上用一副認真表情說:“真的沒意見?自己說的話要負責的哦。”我知道她多半是尋我開心。也用一副認真的表情說 :“是啦,當然負責。只是有一點我挺擔心的。”她馬上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問:“什麼擔心?”我裝着十分認真甚至有點難開口的表情說 :“你長的太漂亮了,我會把你看不住的,說不定哪天就跟着別人跑了。”她聽後有點生氣的說:“林哲,不准你這樣說我。”我這時就笑了起來。我想要不是她不方便下牀,她肯定會把我狠狠踢一腳。

這時我看了看錶,剛過六點四十,今天是週一,想起了早上光頭的那兩節該死的課。我本想不去了,給呆子打了電話。他卻告訴我蟲子和香帥還沒回學校,而且他們要我和呆子去頂着。心想不是輪流去嗎?每次都是我和呆子去,蟲子和香帥真是不可相信。沒辦法了,可能最好還是回一躺學校。

我對葉可兒說:“葉可兒,一會兒我要回學校了,我去給你買一點吃的東西吧。”她對我說:“我不想吃東西,再說我現在還不知道可不可以吃東西呢,你回學校吧。”我對她說:“買來再說吧,你等一下。”走出了病房幾步我又走回去對她說:“葉可兒,如果有什麼事,你記得按你病牀旁邊的紅色按鈕。”她嫌我有點羅嗦了,拖長了聲音說:“林哲,知道啦,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你太看貶我了吧。”還向我瞪了瞪眼。門口那個陪病人的中年婦女聽到我們的對話都笑了。我尷尬的回笑了她一下,葉可兒也被她的笑弄得有點尷尬了。我也轉身準備出去買吃的東西了。

這時葉可兒叫住了我。我說:“葉可兒,什麼事嗎?”她向我微微笑了一下說:“林哲,你可不可以…”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葉可兒。”我想不叫她葉可兒難到她還有其它名字。我說:“ 那叫你什麼?”她小聲的說:“我希望你叫我可兒。”然後她把頭往被子裡埋了埋。這是不是代表我和她的關係稍微近了一點,又或者她已經把我當作她的朋友了?總之我心裡開心極了,心情也格外好。快步跑到了楓林賓館前的早餐供應點。

油炸的東西肯定是不適合病人吃的,我買了一大杯白米粥和一個北方大饅頭。當我回到病房時,看到她的牀上空空的。心裡一下急了,這才離開一會,人怎麼就不見了。我問了問病房裡的那個中年婦女,她說葉可兒被一個護士扶出去了。我一個健步跑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上,差點還撞到了一個病人。這時我回望了一下走廊,看到葉可兒正在先前查體溫的中年護士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來。

我向她們走了過去,看到葉可兒右手上還拿着一個洗漱杯和毛巾。護士幫她提着左手的點滴。護士對我說:“ 這小姑娘真倔強,不能下牀偏要下牀,剛動手術的人傷口裂開了就麻煩了。” 我對護士溫和的笑了笑說:“阿姨,知道了,謝謝您。我來吧。”我輕輕的接過點滴,用略帶點嚴厲的語氣對她說:“你幹什麼,你不知道不可以隨便下牀嗎?”她有點生氣的說:“你這麼兇幹什麼,我去洗手間,難倒要你這個大男生替我代理嗎?還有…就是你沒幫我把臉洗乾淨,我牙也沒刷。所以…”看到她的樣子,我緩和了語氣對她說 :“對不起好吧,你還是快點上牀躺着吧。”她朝我笑了笑。

葉可兒最終還是沒吃任何東西,而我也該回學校了。我對她說:“葉可兒,你…”她打斷了我說:“ 你忘記我對你說過了什麼嗎?”我一時還真不知道她指的什麼。她總是把我搞得一懵一懵的。她盯着我說:“你就忘啦?你叫我什麼?”我纔想起來,我忙說:“葉…,哦,是可兒。”這時她滿意的笑了笑。我說:“可兒…,是叫你可兒。可兒,我現在要回學校了,晚一點再來。你要做個好病人呀。”這時她對我說:“林哲,你跟郭靜他們說我很好,要她們別擔心。另外你也不用來了,挺麻煩的。我能照顧自己。” 我說 :“我一定會來的,你不知道陪一個美女是此身多大的榮幸呀!”她馬上帶着笑對我說:“林哲,原來你是這樣一個油腔滑掉的人哦。”我笑着說:“是呀,今天才漏了底。”葉可兒接着很認真的對我說:“呆在這挺無聊的。要是你一定要過來的話,把我的MP3帶給我吧,放在了我的枕頭底下。”看樣子她是默許我過來了。我爽快的說: “沒問題,lADY.”然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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