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與沈畫畫彙報完畢,便各自回到工作崗位上,傅淺言將最近的公司小結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艾米不愧是她看好的人,將公司上下的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半個月沒有在,竟然沒有什麼堆積的文件工作要處理。
常嬋與何霧也接到了通告,兩人都是各有一個古裝電視連續劇的配角,以mv出道的明星,能接個片子已經很不錯,配角也是第一配角,只要演技過關,通常情況下,配角拿捏的好,一般都要比主角更吸引人一些。
常嬋與何霧傅淺言是不擔心了,汪琪也跟着齊升開始拍攝他的新電影,傅淺言是投資方,去過一次片場,雖然汪琪與齊升之間有着微妙的關係,但是好在兩人都沒有將情緒帶到工作上,電影拍攝的很順利。
傅淺言唯一擔心的便只有許清桐與阮姜了,許清桐迴歸圈子的消息還沒有透露出去,艾米知道這件事的重大,因此留給傅淺言處理,傅淺言拿起手機,撥通許清桐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甜甜的喚了一聲:“傅姐姐。”
傅淺言應道:“有時間麼?”
許清桐頓了頓道:“有,還是【敘舊】麼?”
傅淺言嗯了一聲:“六點鐘,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之後,傅淺言有些頭疼,許清桐回來固然是好,但是面對的輿論傅淺言並不能掌控,如果這個時候傅雲天節外生枝,將輿論的風頭帶向另一個方向,到時候,不僅是許清桐,就連明神也會受到牽連。
傅淺言思索着,手捏着眉心,自己整容的照片只有傅雲天可以拿到,之所以會跑到那晚的酒會上,估計這背後與他定有了不小的聯繫,他是與自己完全成了對立的狀態,應該說,從他將自己身世抖落出去的那天起,他們兩人便已經是勢不兩立了。
正如傅淺言所想,她照片的事情,確實是傅雲天所幹,他已經被傅淺言擺了好幾道,若是不反擊一下,她傅淺言還真的認爲自己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是他找的風雅頌,女人之間的鬥爭往往比男人之間的更精彩,傅雲天充分利用了風雅頌對於傅淺言的恨意,她既然能綁架安陌軒,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因此傅雲天以一大筆資金作爲交換,將傅淺言的整容照交給風雅頌,他猜對了,這一次,風雅頌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她竟然可以將傅淺言的照片在衆目睽睽之下,毫無顧忌的放了出來,酒會那晚,傅雲天也在場,他看到在場的許多名流社會的男人,眼中都露出了****的目光,傅淺言的酮體很漂亮,就連照片都是引人犯罪。
傅雲天的目的達到了,他本來以爲這些照片會流傳出去,但是等了這麼久,依舊沒有等到,傅雲天再愚笨也知道,那些照片是被人壓下去了。
真是可惜啊,這麼漂亮的身材,衆多網友應當很想看吧嗎,但是傅雲天不會自己將照片放出去,傅淺言既然可以找到一個能侵入全國網路的黑客,定然也能查到照片的ip,這樣損人不利己的法子,傅雲天自然要找一個替罪羔羊。
“你找我?”
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傅雲天嘴角一挑,替罪羊來了,風雅頌穿着一身黑色的包臀毛衣,一雙**露在外面,引人遐想,外面穿着一件薄薄的大衣,氣質非凡,傅雲天眸子裡閃過一絲讚賞,是個美女,還是個蛇蠍心腸的美女。
傅雲天面上升起一絲笑容,他站起身子,對着風雅頌紳士的動作:“風小姐請。”
風雅頌看了他一眼,她與傅雲天之間本來沒有什麼聯繫,但是上次他忽然找到自己,說手裡有她感興趣的東西,結果果然沒有讓她失望,裡面的是傅淺言整容的全過程,雖然只是照片,但是對於風雅頌來說,這樣的照片已經可以讓傅淺言身敗名裂。
她讓顧國邦辦了那一場酒會,爲的就是將傅淺言推入火坑,將這根眼中釘拔掉,後來她確實讓傅淺言在衆人面前丟盡了臉面,但是同時也讓自己丟盡了臉面,顧冷川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將傅淺言帶走,他將自己置於何地?在顧冷川走後,酒會上所有的目光幾乎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風雅頌感受到了有生以來最恥辱的目光。
本來想第二日將那照片發到網上,已結心頭之恨,去沒想到,顧冷川將自己所有的底根都給刪除,沒有辦法恢復,自己只能嚥下而惡氣,父親也因爲這件事對自己頗爲不滿。
風雅頌看了一眼傅雲天,神色懨懨,他來找自己又想幹什麼?
傅雲天抿了一口酒,淡淡道:“風小姐前兩日被禁足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風雅頌面色一沉,她前兩日確實是因爲酒會的事情被父親禁足,她冷冷的看着傅雲天道:“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我想我們不必要再談下去了。”
傅雲天輕笑一聲道:“風小姐誤會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風雅頌挑眉看他,傅雲天接着道:“我也替風小姐打抱不平,明明風小姐纔是正主,如今只是略施手段,教訓教訓小三而已,卻被倒打一耙,落了個禁足的委屈。”
傅雲天句句說到風雅頌的痛處上,她緊攥着拳,眸子裡一片冰冷:“說吧,你手裡還有什麼籌碼?”
傅雲天見魚兒上鉤,輕笑一聲,將手中的u盤放到風雅頌手裡,語氣怪異:“風小姐回去看看便知。”
風雅頌看了眼手中的u盤,又看了眼傅雲天道:“多少錢?”
傅雲天伸出五個手指,風雅頌瞭然:“五百萬?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上。”
傅雲天面色不變,他淡淡道:“風小姐說錯了,是五千萬。”
五千萬?風雅頌看向傅雲天,他莫不是獅子大張口,真當自己是慈善家了?傅雲天見風雅頌這般表情並不驚訝,他輕笑着道:“風小姐大可以先驗貨,再給錢,我相信風小姐是個識貨的人,應該知道這個東西,值這個價錢。”
風雅頌抿了抿脣不置可否,她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從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麼。
她起身準備離去,臨走時她道:“與我合作的事情,你不會說出去吧?”
身後傳來傅雲天的聲音:“保證守口如瓶。”
風雅頌離去的時候,傅雲天面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這一次,傅淺言,你定是跑不掉了。
傅淺言與許清桐約定了是在晚上六點見面,傅淺言到了的時候,卻發現許清桐已經在咖啡廳裡,以往都是傅淺言比許清桐早到,今天這一次,讓傅淺言有些意外。
許清桐遠遠的便見到傅淺言,她對她招手喚道:“傅姐姐。”
傅淺言面上帶笑的走過去,許清桐已經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喝的幾乎差不多了,可見已經來了好一會兒兒了。傅淺言不禁要懷疑她是不是記錯時間了,許清桐不待傅淺言發問便道:“我今天來的早吧?”
傅淺言挑眉道:“我正要問你是不是記錯時間了。”
許清桐嗤笑一聲道:“哪會記錯時間,只不過在家裡也閒着無聊,便早一些來了。”
傅淺言聞言緩緩收了笑,她輕聲問道:“清桐,你與阮姜是不是鬧矛盾了?”
許清桐頓了頓,接着面上帶着苦笑道:“傅姐姐,我沒想到愛情是這麼苦的。”
傅淺言似乎是共鳴似的心中一痛,她面上淡然:“跟我說說,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許清桐將杯子裡僅剩的一些卡布奇諾喝完,喚來服務生:“你們這兒有酒麼?”
那服務生自然是認得許清桐的,也許還是許清桐的粉絲,他輕笑一聲道:“有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那天許清桐喝了許久的酒,傅淺言陪着她一起喝,就像上次在沉香時,兩人喝的爛醉如泥,只不過這一次傅淺言沒有在撥通顧冷川的號碼,她依稀記得,那瓶酒沒有算錢,醉了還不忘感嘆一句,明星就是好,可以刷臉免單。
傅淺言最後是怎麼回到公寓的她並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公寓空無一人,或許是自己走回來的也說不定,傅淺言這般想着,她想起許清桐一邊喝酒一邊對自己道。
她與阮姜,是不可能了,傅淺言問爲什麼,許清桐斷斷續續說了許多,傅淺言只能記得零零碎碎的片段,說是阮姜不愛她了,傅淺言嘲笑她,她又不是阮姜,怎麼就那麼肯定,許清桐忽然便哭了,她說,她能感覺到。
後來事實證明,女人的感覺有的時候,還是很不靠譜的,傅淺言早上醒來的時候收到短信,是阮姜發來的,說讓傅淺言不要擔心,他與許清桐已經和好,至於重新進入娛樂圈的事情,讓傅淺言不要放在心上。
傅淺言送回了口氣,幸好是虛驚一場,但是宿醉一回之後,傅淺言整個人倒是輕鬆了起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危機正在悄然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