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的聲音很小,傅淺言眼神時不時的飄向廚房間,認真做飯的顧冷川讓人移不開眼睛,從這個位置,只能看到個側臉,即便是離得不近,傅淺言也能感受到他用心的眼神與呼吸,她不由得看的呆了,連顧冷川什麼時候來到身前也不知道。
“看夠了麼?”
一記清冷的聲音響起,傅淺言回神,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耳垂上漸漸浮上一絲紅暈,顧冷川滿意的看着她的神情,將手上的菜餚端到餐桌上,傅淺言這時才發現餐桌上的菜餚着實的豐盛,她挑了挑眉,話語不由得脫口而出:“今天難不成要請你的情人留下吃飯?”
顧冷川看她一眼,心中好笑,她這是在吃醋麼?
傅淺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便有些後悔,她這是屬於不打自招!頓了頓,她接着道:“爲什麼準備的這麼豐盛?”
顧冷川坐在餐桌的另一邊,語氣淡淡:“保密。”
事實證明,顧冷川是個不善於製造浪漫與驚喜的男人,一頓飯下來,沒有任何的鋪墊,兩人沉默不語,空氣中瀰漫着的,是輕微的尷尬,傅淺言吃完飯,放下碗筷,猶豫片刻道:“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等一下。”
顧冷川喚住她即將起身的腳步,傅淺言疑惑的回眸,看着對面的顧冷川,心中一跳,顧冷川抿脣走到她跟前,在傅淺言詫異的目光中單膝下跪,傅淺言險險跳起,她一臉驚恐的看着顧冷川,有些懷疑是否被人掉了包。
沒有任何鋪墊的驚喜,只能稱作爲驚嚇,傅淺言瞪着眼睛看着他手中捧着的鑽戒,他病了?
顧冷川半跪在地上,總覺得有哪些不太對勁,他對上傅淺言一臉驚恐的表情,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她這是什麼表情,一般情況下女人不都該高興的麼?
顧冷川繃着臉,強制拉過她的手,將戒指套了上去,起身的時候傅淺言才緩過神來,她看着手上精緻的鑽戒,心中絲絲縷縷蔓延的甜蜜,她不禁開口道:“怎麼想起買鑽戒了?”
顧冷川面上淡然,耳根處卻可疑的紅了起來,他語氣淡淡:“這不是你們女人想要的麼?”
傅淺言看着他彆扭的神情,忽的覺得有幾分可愛,她湊上去,看着他面上漸漸升起的紅暈道:“想要的東西,我會自己買。”
顧冷川斜睨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真是不識好歹!
傅淺言噗嗤一笑,笑的眉眼彎彎,顧冷川心中鬱結,知道自己被她擺了一道,他抿脣,將她的身子一把拉了過來,低頭便吻上那張令他無言以對的脣瓣,脣上的觸感美好,他不由得放輕了力道,改而輕柔的輾轉。
傅淺言只是覺得今晚的顧冷川不太一樣,卻異常的令人心動,她迴應着他的吻,漸漸糾纏在一起,鬆開時,兩人眸子裡都染上****,顧冷川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到臥室,傅淺言縮在他懷裡,腦中跳閃過得情緒令她頭有些微痛,身上已經落了密密麻麻的吻,傅淺言的思緒被帶離,陷入一片溫暖的懷裡。
一夜酣戰,顧冷川不知道要了她幾次,這些天他將那些女人帶回來,不過是爲了懲罰她,他一早便知道,自己除了傅淺言,其他的女人碰着都覺得噁心,因此明面上的縱歡,實際上正是在禁慾,許久的**在今晚得到釋放,顧冷川控制不住自己,直到身下的人漸漸陷入沉睡,纔不舍的離開她的身子。
傅淺言的面上因爲歡愉之後,染上的潮紅,讓本來就白的有些病態的面上添了幾分健康,看起來很是誘人,顧冷川別過頭,怕自己的**再一次被點燃,他將傅淺言小心的攬在懷裡,懷裡溫熱的身子讓他嘴角不由得輕挑。
微風不燥,一夜好夢。
清晨的陽光不強烈,絲絲縷縷的,透過窗臺照進被子上,在雪白的被單上印下一朵朵光暈,傅淺言悠悠轉醒,昨晚被顧冷川折騰的夠嗆,這個時候應該是**點鐘了。
傅淺言想活動身子,卻發現動彈不得,低眸便看見壓着自己大半個身子的顧冷川,他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緊緊的拉着她的手臂,一隻手攬着她的腰身,這是讓傅淺言動彈不得的主要原因,她抿了抿脣。決定放棄起牀的想法,陪着顧冷川躺在牀上。
“醒了?”
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傅淺言一怔,他沒有在睡?顧冷川動了動身子,卻還是將她死死的禁錮,將頭顱埋在她的頸間,傅淺言被他的短髮撓的有些發癢,她頭動了動,企圖離開那帶着柔軟頭髮的頭顱,顧冷川的聲音又低低的響起:“別動。”
傅淺言不予理會,脖子上的發癢實在是難受的緊,她騰出隻手,將他的頭稍稍的帶離道:“起開些,很癢的。”
顧冷川忽的擡眸,沒有梳理的頭髮垂了下來,蓋住眸子裡的情緒,他嘴角輕輕勾起一絲笑容,盯着傅淺言的面容看上許久,低低道:“我險險以爲這是夢。”
他的話讓傅淺言一陣心疼,看着他略顯憔悴的面容,輕嘆一聲道:“這不是夢。”
曾幾何時,顧冷川盼望過,醒來的第一眼,見到的便是傅淺言,耳鬢廝磨之後,也能陪在身邊,醒了就抱着,睡着也抱着,這樣的畫面,只在他的夢裡出現過,他愛傅淺言極深,甚至不知什麼時候便這麼陷了進去,且越陷越深。
他與她之間,總是在互相折磨,像是兩隻刺蝟,想要擁抱,卻只能互相傷害,顧冷川曾一度認爲,他與傅淺言沒有未來,不會有結果,現在躺在抽屜裡的兩個紅本子,回想起來竟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又將頭埋在她的頸間,這一次傅淺言沒有再拒絕,她翻了個身,與顧冷川相對,手臂輕輕搭在他的腰上,感受着這無比熟悉的姿勢。
將近中午的時候,顧冷川才放開傅淺言,兩人慢慢悠悠,慢條斯理的做着早飯,說是兩人一起做早餐,實際上傅淺言只是在一旁看着,順便煮了一鍋粥,顧冷川喜歡傅淺言認真做事的模樣,他圈着她的身子,附耳低語:“你做法的時候,可比上班的時候好看多了。”
傅淺言回眸看了他一眼,巧笑倩兮,將他難得的情話忽視掉:“你的菜糊了。”
顧冷川聞言擰眉,看着那已經糊了的雞蛋,面上升起一絲怒意,傅淺言知道,顧冷川是個完美主義者,他不允許看着自己手下出來的東西有一點點的瑕疵,但是冰箱裡已經沒有雞蛋,於是他們的早餐只能是一碗清粥,傅淺言看了眼碗裡的清粥道:“今晚去超市。”
顧冷川接着道:“早點回來。”
傅淺言應下,顯然已經像是一對新婚的夫婦,心中被滿滿的甜蜜澆灌,即便是沒有恢復記憶,卻依舊逃不開這一場溫柔的攻略。
出門的時候,傅淺言是坐着顧冷川的車,司機老張已經待命,看着小兩口從公寓出來,老眼裡露出一絲笑意,這兩人經歷了這麼多,總算是走到一起,也是不容易。
傅淺言從顧冷川車上下來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極爲輕微的咔嚓聲,她面上笑容淺淺,處變不驚,顧冷川在後座,手裡拿着報紙,擡眸囑咐道:“今晚早點回來。”
傅淺言應了聲,她手裡拿着包,腳步娉婷的走進公司,明神的大樓是用玻璃建造而成,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色,因此傅淺言是由顧冷川親自送來的畫面,也落進了員工的眼裡,。傅淺言感受着員工投來的目光,無一不是驚奇。
對比起來,艾米便要直白的多,她在公司的樓上也看見了這一幕,她走上前來,語氣堅定:“小言姐加油!將那原配的位置奪回來!”
傅淺言挑眉,如果這個時候昭告天下,他們已經結婚,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估計風雅頌這‘小三’的罪名便是坐定了,但是傅淺言並不打算這麼做,她徑直進了辦公室,埋首工作。
傅小寒現在已經是明神的藝人,傅淺言有義務將她捧紅,在此之前,傅淺言一直認爲傅小寒適合娛樂圈,憑着一張俏麗的臉蛋,完全可以事半功倍,但是之前因爲性格問題,傅淺言對此不太看好,現在的傅小寒在經歷了許多的事情之後,性子漸漸發生轉變,是一個莫大的成長。
算起來傅小寒今年二十二歲,正是出道的好時候,傅淺言打了通電話,將傅小寒喚進辦公室。
今天的傅小寒一身淺藍色的大衣,愈發的襯得臉蛋嬌俏,她自從上次傅淺言被傅雲天出手之後,便一直沒有來公司,傅淺言也因爲失憶的原因,一直沒有想起她,如果不是今天早上將公司的藝人資料重新統計的話,她或許還想不起來傅小寒。
傅小寒經過上次的事件之後,一直沒敢面對傅淺言,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害的她失憶,今天她喊自己來,是準備新賬舊賬一起算了麼?
?傅淺言看着一臉坦然的傅小寒,心中好笑,她是認爲自己找她算賬了?傅淺言淡淡開口:“坐吧。”
傅小寒順勢坐下,傅淺言接着道:“你來明神多久了?”
傅小寒心中一咯噔,她還是如實的回答:“將近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