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表露出來,因爲知道兩人之間並不需要那些客套的框架,合作關係是他們現在最好的現狀。
不過也正如他所說的那般,如果以後她和顧冷川的感情出現了什麼問題的話,他絕對會挺身而出,不再這般的默默守護。
到時候他就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人了。雖然說還有一些趁虛而入的意味,但是追求感情這方面,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
“對了,關於溫蒂簽約的事情,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傅淺言這麼說着,沐長至聽她的話,便知道這裡面有玄機,他不語,靜待着她的下一句話。
“雖然說她和齊升已經簽約了,但是簽約之後的動態也必須要時刻掌握着。因爲我們公司並有一個藝人曾經和齊升簽了約。但是或許是兩人之間的感情關係不太一樣,因此纔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我不希望因爲這一點疏漏,而影響到溫蒂的發展情況。”
傅淺言也將齊升和汪琪的事情大致上講與沐長至聽,後者聽了之後點頭,道:“我知道了,關於這一點我會注意的。”
傅淺言這才放下心來,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鐘,一個早上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來,她忽然想起和安懷楠的約定,急忙道:“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關於臺本和策劃方案的事情,你待會兒發我郵箱便好。”
沐長至點了點頭,接着便看着她的背影,漸漸淡出眼簾,臉上劃過一絲莫測的情緒,他抿了抿脣,將心底的悸動壓下接着轉身走向辦公室。
讓他一時間將自己對她五年的感情放下,也不太可能,但是也不會因此唐突了佳人,選擇默默守護的方式,現在看起來似乎也還不錯,起碼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沒有變,類似於這種朋友之上戀人未滿。
“你在哪個房間?”
傅淺言撥通了安懷楠的電話,電話很快的被接通,傳來一記輕佻的聲音,她這麼問道。
“1987。”
安懷楠回道,傅淺言瞭然,正想進入沉香的時候,又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的腳步微頓。
早就說過,在這個熟悉的城市,隨便走兩步都能碰到一個熟人,這樣的處境實在是太過尷尬,因此她看到的那個人,目光也傳過來與她相碰的時候,傅淺言有些微頓。
“傅董事長,真巧啊。”
對面的男人正是自己許久沒有再見到的靳伏白。
自從她從美國回來,便很少再與巨盛與打交道,而他似乎也不再像五年前那般的纏着自己,雖然這樣的關係保持的很好,但是傅淺言心中總是有隱隱的不安,似乎覺得這樣的平靜之後還隱藏着一個什麼她猜測不到的秘密。
“真巧啊!”
傅淺言這般回道,確實是很巧。
“有約嗎?”
靳伏白問道,一雙丹鳳眼裡,劃過一絲深邃的目光,他視線緊緊地盯着傅淺言身上。
這麼多年來,傅淺言對他的感覺一直沒有改變,都是一種警惕帶着絲絲的危險,此刻被他這般盯着的時候那種感覺,更是強烈,她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道:“是呢,約了朋友。”
靳伏白聽她這麼說,點了點頭道:“那麼我便不打擾了。”
沒有像五年前的班的咄咄逼人,一時間傅淺言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她頓了頓,之後回道:“回見!”
靳伏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不答話,轉身離開了沉香,傅淺言舒了一口氣,急忙趕到安懷楠所說的那間包廂。
“吃什麼?”
傅淺言剛剛推門而入,還沒有來得及打招呼,安懷楠,便這麼說着。
後者頓了一頓,之後隨意的報了幾個菜名,杵在一旁的服務員記下接着離開。
“怎麼了,神色有些不太對勁啊。”
安懷楠問道,不愧是相處了許多年的關係,一眼就能看出傅淺言的不對勁,後者抿了抿脣道:“我剛纔進來的時候碰到靳伏白了。”
“靳伏白?”
傅淺言點了點頭,道:“就是樓晚簽約公司的董事長。”
經她這麼一提醒,安懷楠瞬間便想起了那個人,所有關於他的形象都紛至沓來,他道:“你怕他?”
傅淺言搖了搖頭:“並不是怕他,而是對於這個人始終不能放鬆下來,這是他給我的第一感覺。”
雖然說用感覺來評判一個人,有些太過於武斷了,但是傅淺言是對自己的第六感十分的有自信,她敏銳地察覺的靳伏白這個人深不可測,並且五年前和五年後的感覺如出一轍,也便變相的證實了她的這個猜測。
同時關於他和傅雲天之間,也有一些聯繫,更加加深了傅淺言對於他的懷疑。
安懷楠聽她這麼說,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一般來說傅淺言不會對一個人產生這麼大的敵意和警惕,以她此刻這般神情便知道,方纔遇到的男人,對於她的影響,還是極大的。
能讓她亂了陣腳的,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孩子,如今又多了一個,這可以稱得上是敵人嗎?
如果是敵人的話,那麼,事情就變的有些糟糕了。
“有沒有調查過他的背景或者是說你讓產生那種感覺的原因?”
安懷楠將問題的根本提出,傅淺言點了點頭,道:“查過,但是根本查不出什麼原因,他的國籍是英國,因此調查起來的話十分困難,並且他似乎有意隱瞞他的背景。”
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安懷楠眸色動了動道:“那麼他有對你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嗎?”
傅淺言回答:“並沒有,準確的說,明面上的並沒有,因爲這其間我懷疑他和傅雲天有關係,但是一直礙於沒有線索和證據,另外顧冷川也這麼認爲,如果說我一個人的感覺是錯的話,那麼兩個人應該就不是空穴來風了。”
安懷楠眉頭緊皺,如果真的如傅淺言所說一般的話,那麼這個靳伏白的背景絕對不簡單,實際上,明麪人也知道能夠在國內開出這麼大的娛樂公司也便意味着實力非凡。
這樣一個人,是存在的危險,將會是一個十分可怕的事情。
並且一直是處於他在暗,他們在明的情況,這對他們十分的不利。
“既然一切都還沒有定論,那我們先按兵不動。”
安懷楠理智的道。
傅淺言也是這麼打算的,既然他並沒有露出什麼馬腳,如果自己非要緊抓着不放的話,恐怕會適得其反,倒不如等他再出手的時候,準確地把握住機會,徹底的抓到把柄。
經靳伏白這麼一出現,傅淺言又想起了傅雲天的事情,那天去找傅小寒並沒有找到她本人,而沈夜說在晚上的時候給她準確的線索,但是,她一直沒有來得及去郵箱翻看,因此對於他給的地址並不知情。
實際上她現在就算知道了傅小寒的地址,也不能及時地出發,因爲自己現在還有一個,更爲急切的任務。
雖然對比起沉沉的安全,沒有什麼事情會比這更重要,然而對方委託人是沐長至,那個足足幫了她五年的男人,她不能這麼輕易的就背棄她的諾言。
“這樣吧,我幫你去查靳伏白的底細。”
儘管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能夠查到多少,畢竟像傅淺言對於此事這麼的仔細,都沒有查出什麼蛛絲馬跡,就算他出手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是總該是要試一下的,萬一能有什麼收穫呢?
況且他現在孑然一身,實在是輕鬆得很,每天閒着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幫幫傅淺言也算是一件令他滿意的事情了吧。
“好,那就多謝了。”
傅淺言習慣性的道謝,安懷楠看了她一眼,涼涼的道:“跟我還客氣你這是客套話說多了,改不過來了?”
傅淺言輕笑一聲,道:“可不是。”
她也是才知道,沒有任何基礎,在國外打拼會有多麼的辛苦,這五年了來她將自己打磨的沒有一點棱角,在商界插科打渾,經歷的磨難和困難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到的,不過她也十分感謝自己能夠擁有這一份經歷,才能將她變得更加的精緻和完美。
和安懷楠分別之後,傅淺言便回到公司,她現在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將沐長至交給自己的臺本背熟。
實際上她做這件事的時候,是非常沒有底的,因爲畢竟她對於這樣的方式從來沒有親身體驗過,雖然她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風波都有見過,但是真正自己上臺的時候還是會有一些的緊張。
這個時候她似乎體會到了做藝人的辛苦,臺本看起來很簡單。但是裡面的道道不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一般來說像這種美食真人秀節目,她的臺詞不會有許多,多數是要靠臨場發揮的,這便是要考藝人的反應及應變能力。
因此娛樂公司中有一項非常重要的課程,那便是對藝人的思想進行一番改變,讓他們能夠很好的,在舞臺上展現出最好的自己,此刻她從經紀人的位置轉換成了藝人,這樣的反差,令她有些不太適應,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