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鬼?公司沒有內鬼,你們所有人都是我親自挑選的,十分的信任,昨天那一出不過是想讓你們保持警惕罷了。”
傅淺言這般說着,她維護沈畫畫的原因不僅是爲了公司的形象,也是想要維持她和艾米之間的感情,畢竟這兩個人相處了五年之久,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礎,如果這個時候她告訴她沈畫畫就是內鬼的話,難免不會讓艾米對她產生意見,因此有時候將秘密封存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艾米聽她這麼說,頓時鬆了一口氣,本來她已經很百分之百確定,是沈畫畫做的這件事情了,但是她也知道傅淺言,不會惡意的騙自己,是她想多了,這樣的結果她很開心。
如果沈畫畫真的是內鬼的話,她不敢保證自己會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她,
她也是眼睜睜的看着明神,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樣的狀態的,可以說,對於冥神她所付出的精力絕對不比傅淺言少到哪兒去。
有人這般的傷害冥神,還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她肯定會心中不舒服,但是如今聽到傅淺言這麼說,頓時便釋然了許多。
“好了,你先去忙吧。”
傅淺言這麼說着,艾米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在出了辦公室的時候更沈畫畫打着招呼,像是往常一般,沈畫畫下意識的看了傅淺言一眼,眸子裡的情緒翻涌的厲害。
在艾米進入辦公室,將門關起來的那一瞬間,她便查覺有些不安,以往艾米和傅淺言講話的時候從來不會關門,今天這個舉動,顯然是不想讓她聽到她們兩個之間在說些什麼。
五年的相處下來,她和艾米之間的感情已經很深刻,因此她不想因爲自己做的這一番錯事,而傷害了這份友誼,不過從艾米出來時對自己的表情來看,傅淺言並沒有將事實告訴她。
對於這樣的舉動,沈畫畫還心中是既感激又愧疚,愧疚自己當初那般對傅淺言,不僅得到她的原諒,今日還這般的維護她的形象。
傅淺言知道她的心思,她輕笑一聲,表示沒有什麼大礙。
傅淺言明白沈畫畫的想法,她這般做的原因,也是因爲知道感情是不能用來磨練的,無論是什麼樣的情分。
每一段感情都值得好好的珍惜和呵護,她也知道沈畫畫的性格,在經歷過這一次的叛變之後,是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這種事情,因此可以完全的對她放下心來。
收回心思之後,她開始佈置今天下午和ru集團董事長的會面,這一次會面對於她來說十分的重要,能不能實施下一步的計劃,就得看這一步會不會成功了。
一上午就這麼匆匆忙忙的過去,傅淺言一擡眼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
點了一份外賣,匆匆的吃完午飯之後,她便開始在等時間,一點鐘來到的ru集團,身爲一個勢力佔中上等的娛樂公司的董事長來說,她能夠這般的對待這次會談,便足以證明她的誠意,就連前臺小姐在見到她這麼早過來的時候,都有些驚訝。
“傅小姐,我們董事長兩點鐘才能見您,您這麼早來還真是誠心呢。”
傅淺言輕笑一聲,道:“因爲我們集團很看重和貴公司的合作,因此不想失去這次機會。”
前臺小姐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傅淺言便一直站在前臺的櫃檯邊,不時的看着時間在計算着。
傅淺言等到了兩點鐘,但是ru集團公司的大門前還是沒有出現他們董事長的身影,傅淺言明白他們所說的兩點鐘,不過是一個大致的時間,誰能夠想到她一點就在這等候了呢?
不過,估計也快了。
不如她所料,在二點十分左右的時候,旋轉門前出現一道身影。
一身挺拔的西裝,穿在身上顯得十分的精神,分明是三十好幾的年紀,但是看起來卻像是三十出頭一般,這樣的男人,身邊不乏有許多前仆後繼的女人,想要攀上高枝。
因爲ru集團董事長,可是一個黃金單身漢,今年已經35歲的年紀,但是卻只有事業,沒有家庭,因此,更是成了女人心目中的金龜婿。
不過這麼些年過來,他的身邊幾乎沒有女人的身影出現過,因此外界有傳聞他不喜歡女人,而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同性戀。
當然,這也僅僅是人們的猜測而已,至於事實如何,也只有當事人心裡清楚,傅淺言對於他的私生活不感興趣,她今天要做的事情無非是想要找他,將他們明神抄襲的這件事情否定掉,還他們一個清白。
連方橙在看到傅淺言的時候,眸子裡劃過一絲異樣,他面上不動聲色的走到她面前禮貌性的道:“傅董事長。”
傅淺言微微晗首:“連董事長。”
連方橙看了一眼時間,面上想過一絲瞭然:“與傅董事長約定的時間是兩點鐘,看來我遲到了呢。”
傅淺言還沒有說話,前臺小姐便輕笑着回答:“董事長您不知道傅小姐在這裡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
傅淺言有些驚訝於他這公司的規章制度,前臺小姐面對他的時候,竟然毫無怯意,也就是說,他定然是從來沒有對他們擺過架子,這樣到時有些有趣。
連方橙在聽到前臺小姐這個回答之後,並沒有像其他公司的老闆聽到員工擅自插嘴,有些不悅,他面上始終波瀾不驚,似乎對於這樣的情況,早已經習以爲常。
“傅董事長久等了。”
他這麼說着,傅淺言微微笑道:“也沒什麼,不過是今天有點閒。”
她向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邀功的人,就算前臺小姐沒有將她等了一個多小時的事情說出來,她也不會主動說出。
但是似乎連方橙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對她的態度有些好轉,這是一個好兆頭。
“傅小姐請移步。”
連方橙淡淡說着,他做了個手勢,傅淺言微微點頭,便順着他的方向走去。
來到連方橙辦公室的時候,傅淺言環視一圈,對他的品味獨特感到好奇。
如果不是跟她說,這裡是連方橙辦公室的話,她甚至要懷疑自己是來到了一間溫室裡。
大概是二十四五度的恆溫狀態,很是舒適,值得感到奇怪的是。這間辦公室裡堆滿了一些綠色植物,那些一個個多肉植物很是可愛,被擺放在這間辦公室的每個角落。
“連董事長很喜歡養殖?”
她這麼問着,連方橙聞言,淡淡的應了一聲:“還好。”
雖然說是還好,但是是人都能看出來他對於這些植物的熱愛。
傅淺言挑了挑眉,收回心思。她今天來並不是爲了打探連方橙的私生活的,而是要完成自己的目的。
“傅董事長今日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連方橙這麼說着,傅淺言聽了之後知道他明知故問,便明白他是決定要堅持他的心意,不插手此事的。
但是無論如何,這個頭總是要有人來起的,她頓了頓,之後回道:“關於我們公司合作的那個策劃案,您也相信那是抄襲的嗎?”
她問得十分含蓄,連方程聞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回道:“這件事情已經被媒體曝光了,不用我說傅董事長也應該明白這個社會,現在就有顛倒黑白的能力,人們永遠只相信他們所見到的那一個。”
他所說的道理,傅淺言都懂得,但是真正在自己身上發生的時候,就是另一番感受。
“但是連董事長您是相信我的不是嗎?”
傅淺言緊抓着他這一點不放,連方橙輕笑一聲,笑意未及眼底:“我相信你又有什麼用?就算我應了你的要求,當着媒體的面昭告天下,你是清白的,但是你認爲又有幾個人能夠相信?”
傅淺言聞言心中一跳,他這麼說的話,也確實是不無道理的,如果他按照自己做法來的話,到時候人們只會認爲連方程被自己買通而說出的假話,並非真正的事實。
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想,本來以爲能夠將連方橙說服,便可以將此次危機解除,但是沒想到難搞的,並不是連方橙,而是他所說的情況。
傅淺言當時沒有設想過這種情景,就算連方橙當面承認了,他們公司並沒有抄襲也只會引起大衆的又一番熱議。
這樣的情況,對他們明神來說更加的不利,但是目前爲止他們除了這樣的法子,又能有什麼樣的路可以走呢?
證明自己,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的時候真的是找不着頭緒。
連方橙看了一眼傅淺言,收回目光,正準備下逐客令的時候,桌上的辦公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接聽,不知裡面的人說了些什麼,他的目光投放在傅淺言身上,有些異樣。
傅淺言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接着後來便知道他爲什麼這般得看自己。
“外界傳聞傅小姐和顧總裁,天生一對感情甚好,如今看來確實名不虛傳。”
他這麼說着,傅淺言微微頓了頓之後,瞬間便知道是顧冷川來到公司找她了。
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他的那句話,當時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親自到來。
很奇異的,分明是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再聽到顧冷川來到的時候,莫名的安定下來,思緒也跟着清晰起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我的那份策劃案是經過貴公司的安檢系統的。”
傅淺言將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很明顯的看到連方橙面上一沉。
“傅小姐什麼意思?”
他語氣低沉,傅淺言輕笑一聲:“連董事長想必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想要做出對貴公司不利的舉動,只不過是想讓貴公司將當初的那份分解系統結果,公之於衆。”
她見到連方橙面色稍霽,接着道:“如今的人們什麼都不相信,只相信證據,那麼我便做出所謂的證據給他們看好了。”
確實如此,現在的社會,警察辦案需要證據,法庭定論,需要證據,什麼東西都與‘證據’詞語分不開干係,如今她能夠將證據拿出來的話,相信也能夠壓下悠悠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