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寒驚訝了下道:“不和?怎麼會,這張照片就是我與姐姐在鬧着玩的,我微博還與她互動了呢?”
不待記者繼續發問,傅小寒又道:“我不知道這張照片會引起大家的誤解,也不知道姐姐爲什麼沒有出來解釋一番,但是我們確實是鬧着玩的,我手機裡還有幾張這樣的照片呢。”
傅小寒將手機拿出來,翻了下相冊,立刻便有鏡頭切換上去,正是傅小寒的搞怪自拍,絲毫沒有顧忌形象。“
傅淺言將電視關掉,心中不禁冷笑,以傅小寒的智商不可能會反應的這麼快,這背後定然是傅雲天在作祟,傅淺言嘴角輕挑,不錯,越來越有鬥志了。
明神漸漸走上正軌,沈夜的新戲女主角也經過一系列的試鏡,選定了人選,mv的成品也拿到,說實話,拿到的瞬間,傅淺言還是驚豔了下,這支mv遠遠超出了自己所預想的效果,這樣一支mv,絕對能在市場上站穩腳跟,常嬋與何霧也會藉此出道,傅淺言又開始忙碌起來,廢寢忘食。
細細想來,已經有許久沒有見到顧冷川,她好像已經淡出顧冷川的生活,顧冷川也不再介入自己的生活,兩人沒有一絲的往來,除了明神這座樓盤的主人是顧冷川,傅淺言幾乎便與顧冷川這三個字完全的斷了聯繫,傅淺言抿了抿脣,站在落地窗前。
以前在晨光的時候,對面便是顧冷川的辦公室,雖然隔着一條街的距離,但是傅淺言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顧冷川的面容,有時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時候,傅淺言便會盯着顧冷川發呆,現在對面是一座大廈,來來往往,可以見到形形色色的人,但是沒有名喚顧冷川那個清冷男子。
傅淺言站在窗前發呆,習慣性的將視線投到對面的大廈裡,忽的身子一陣,對面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正是顧冷川,他的身旁站着一個女人,長髮及腰,面容精緻,不是寧茹又是誰?
初戀總是男人心中的結,顧冷川也不例外,他的心中,寧茹的分量應該比自己重多了,傅淺言心中莫名的升騰起一股酸意與怒氣,她盯着對面的顧冷川與寧茹,眼神是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炙熱。
顧冷川感受到傅淺言的目光,轉過身子,傅淺言與他四目相對,傅淺言身子一顫,竟愣在原地動彈不得,顧冷川淡漠的看了傅淺言一眼,接着轉過目光,手搭上寧茹的肩膀,兩人姿勢親密的離去。
與顧冷川在一起時,即便是兩人沒有任何矛盾的那段期間,顧冷川與自己在街上也從來不會做什麼親密的舉動,頂多也就是拉個手,傅淺言一直認爲顧冷川是個冷情的人,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傅淺言早早的便回了公寓,天色已經晚了下來,忽然的,想借酒消愁,傅淺言打開冰箱,卻發現天公不作美,傅淺言將冰箱門合上,轉身出了門。
晚上的超市依舊熱鬧非凡,傅淺言走在超市裡,直奔酒閣,抱了一堆的啤酒,準備去結賬,忽的一記淡漠得聲音傳來:“真巧。”
傅淺言抿了抿脣,轉過身子看向來人,確實是巧的很,顧冷川手上推着購物車,換了一身休閒衣裳的他看起來沒有那麼嚴肅,但是渾身冰冷的氣質依然令人不敢靠近。
傅淺言余光中撇到他的購物車裡皆是一些食材,心中一動,顧冷川喜歡做飯她知道,那麼他是做給誰吃的?答案已經躍然於腦海,傅淺言面上微冷,推着車想轉身,奈何超市的間隔太小,購物車太大,傅淺言一時間卡在中間,動彈不得。
顧冷川看了她一眼,上前一步,將她的車猛地一拉,傅淺言便連人帶車的來一個九十度翻轉,車是出來了,自己卻站不穩了,傅淺言暗道顧冷川多管閒事,害的自己要摔跤,忽的身後一雙有力的手將自己拖住,傅淺言心跳加速,身後傳來的溫熱自己都能感受到。
傅淺言穩了穩心神,正想動他懷裡站起身子,腳剛剛站穩,去被人猛的一拉,傅淺言再次落到顧冷川的懷裡,她面上閃過一絲複雜,語氣微冷:“放手。”
顧冷川語氣沙啞,聲音近在耳畔:“確定?”
傅淺言冷聲道:“是。”
顧冷川毫不猶豫的鬆手,傅淺言正想站穩,忽的腳跟一空,整個人便往後仰去,恰好又落在顧冷川的懷裡,顧冷川語氣淡淡:“讓我鬆手,傅小姐又自己貼上來,算不算欲擒故縱?”
傅淺言面上發黑,她看了一眼腳上的鞋。不知是何時脫落的,因爲是十公分的高跟鞋,落了一隻後。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很容易站不穩,傅淺言環視一圈後,在購物車底下發現被自己甩掉的鞋子,她起身,踮着腳將鞋子穿上,顧冷川在她身後看着她的動作。
她是寧願冒着摔倒的風險也不願意讓自己幫忙,顧冷川脣線緊抿,轉身離去時,看到她購物車裡滿滿的都是酒,心中一動,她做什麼?買醉?
傅淺言將鞋子穿好的時候,轉身見已經沒有了顧冷川的身影,傅淺言眸光動了動,將購物車推到收銀臺,結賬回公寓。
那晚傅淺言還是沒有宿醉,從超市買來的啤酒全部放進冰箱,一瓶沒有動,傅淺言躺在牀上,心中難平,一想到顧冷川,便更加的睡不着,結果第二日,帶着一夜未眠的結晶回到公司,艾米迎上去驚訝道:“小言姐你眼睛怎麼了?”
眼睛因爲水腫,從雙眼皮變成了單眼皮,傅淺言看了艾米一眼道:“沒什麼,水腫而已。”
傅淺言的體質是不容易水腫的,偶爾水腫的一次,便讓她有些難以接受,她翻出包裡的鏡子,看着自己的面容,說實話,傅淺言用了兩年的時間,還是沒能適應這張臉。
這樣的一張臉,與自己以前的面容沒有一丁點的相似,傅淺言甚至有些記不清自己以前是什麼模樣,記得當初醫生將紗布拆了的時候,傅淺言久久的不能接受。
醫生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她已經習慣了自己原來的面容,忽然換了一張臉,在視覺上還沒有緩過神,傅淺言那段時間都不敢照鏡子,總覺得鏡子裡的人不是自己,也是因爲那段時間,傅淺言換上了失眠症。
好不容易接受這張臉,傅淺言時不時的還會覺得恍惚,鏡子裡的人眼神變了變,傅淺言抿脣,將鏡子收了起來,埋首工作。
一天下來,精神振奮的不得了,傅淺言嚴重懷疑自己得了病,昨晚一夜沒睡,今天一天沒休息,爲什麼會越戰越勇?安懷楠出現的時候,見到的便是傅淺言一臉懷疑的表情,他將臉湊到傅淺言面前道:“你怎麼變單眼皮了?”
傅淺言隨口道:“埋的線抽了。”
雖是一句玩笑話,安懷楠卻聽得一陣心疼,傅淺言以前確實是單眼皮,但是眼睛很大,甚是清純,安懷楠不知道傅淺言在自己臉上動了多少刀,纔會變成今天這副瓦全沒有往日輪廓的模樣,傅淺言見安懷楠不語,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安懷楠語氣輕柔:“我來看看你。”
安懷楠最近的雜誌社出了問題,因此傅淺言也有許多天沒有見到他,傅淺言哦了一聲道:“雜誌社的問題解決了?”
安懷楠聞言眸中閃過一絲冷然,他應了聲:“一個編輯收了一批稿子,被查出來是抄襲,懷楠雜誌的銷量瞬間降了許多。”
傅淺言聽這話便覺得有問題,她道:“那編輯是被人買通了?”
安懷楠點了點頭道:“已經被我辭了,公司在進行內部整頓,以後會更加的小心。”
傅淺言擰眉,安懷楠剛回國,沒有什麼仇家,他的公司也是剛成立不久,但是剛成立便佔據雜誌界的巨頭,銷量遙遙領先,惹來許多眼紅的同行,如果他們要動什麼手腳都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安懷楠的話卻令傅淺言上心,他道:“我查過,那個編輯以前是顧氏的員工。”
傅淺言心中一跳,她道:“你懷疑是顧冷川?”
安懷楠點了點頭,傅淺言卻否定道:“顧冷川不會做出這種事。”
安懷楠看着傅淺言,眼神深邃,他道:“你怎麼就知道顧冷川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傅淺言幾乎是脫口而出:“我相信他。”
安懷楠面色凝重,他沉默半晌,眸光有些失望,傅淺言看的一陣心慌,安懷楠道:“你就這麼相信他?”
傅淺言抿脣不語,顧冷川確實不是做她這種卑鄙事的人,但是安懷楠查出的證據不可能有假,傅淺言心中有些微亂,但是她依舊相信,顧冷川與此事無關。
安懷楠見傅淺言不語,嘴角扯出一抹笑,有些自嘲,他起身離開辦公室,臨走的時候回身道:“囡囡,我會向你證明的。”
傅淺言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抿了抿脣角,心中一絲異樣劃過。